姿态。
好啦,小瑾、小岩梅妤见女儿越说越不像样了,赶忙出言打住。
时候不早了,小岩估计也饿了,我们可以用餐了。她转头对女儿吩咐道。
小瑾,你去厨房问问吴婶,晚饭准备得怎么样了。杨乃瑾接到母亲的指
示后,很乖巧的答应了一声,便穿着ugg一蹦一跳的朝厨房方向跑去。
梅妤充满爱意的看着女儿的身姿,回头微笑对我说道:小瑾这孩子,从小
被我们家宠得有些娇气,你要多担待一点。她的眼神和话语让我老脸一红,我
有些不自在的答道:嗯,我知道了,其实小瑾挺可爱的,她也不是无缘无故的
发脾气。你知道就好,她其实是个很单纯的女孩子,别看外表上有时候很傲,
实际上只是为了保护自己,不想让自己再次受伤罢了。梅妤的话语里有着深深
的感慨,不过我不知她是因谁而起,她应该会了解女儿那段初恋的历史,以及女
儿的心结所在,可是无论她有再大的智慧和能力,心病终究需要心药医,而能否
起效得看当事人本身的努力了。
妈妈,吴婶说晚饭已经差不多了,我们可以开始啦。杨乃瑾边从厨房里
走出来边说着。
好,小岩,我们先吃饭,边吃边聊。梅妤微笑着站起身来,我跟在她后
面,随着她俩一起走入了厨房隔壁的餐厅。
梅妤家的餐厅是正方形的,入门处有个齐墙高的酒架,上面摆着的酒瓶以白
酒、红酒为主,看那些酒瓶的包装都是市面上难以见到的内部货,另外三面墙壁
上以金漆绘着工笔荷花图案,一张足够容纳八人用餐的圆桌摆在厅子中央,这张
桌子的底部是用一整只黄杨木的根雕做成,工匠的巧手在根雕上做出了八仙过海
的雕塑,四张漆成黑色的酸枝木靠背椅对角放着,看来平时这个家里一起用餐的
人并不多。
我和杨乃瑾分别在梅妤的左右坐下,椅子上放着的织锦靠垫很柔软,一点都
没有预想中较硬的感觉,这张圆桌的桌面有些太大了,我感觉自己与对面的杨乃
瑾的距离突然拉大了很多,料想平时他们一家三口人在这张大桌上吃饭,那是一
幅多么冷清的场面,我还是喜欢自己家里的长条方桌,起码可以与妈妈面对着
面一起吃饭。
我们各自坐好后,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妇女便端着热喷喷的饭菜送了上来,
我初时还想去帮个手,但是看到梅妤母子都是悠然自得的坐着不动,也就收回了
拔起一半的身子,这个中年妇女应该就是吴婶了吧,待她将七八道菜都上齐后,
梅妤微微点了点头,柔声道:吴婶,今天辛苦你了,你吃完饭就可以去休息了,
这边不用你收拾。嗯,谢谢吴婶了。杨乃瑾也含笑着点头致意。
好的,太太、小姐、先生,你们慢用。吴婶很有礼貌的打完招呼,就迈
着轻快的步伐走了出去,看样子她心里巴不得不用伺候我们吃饭。
对于梅妤家这种层级分明的富贵气派,我虽然有些不习惯,但也并不怎么诧
异,像她们这样的家庭背景,自然从小都是被人伺候着长大,梅妤身上那股天然
而成的贵族气息并不是一般人可以模仿的。
不过话说回来,吴婶的手艺还真不错,这一桌都是地道的本帮菜,有葡萄鱼、
清炖狮子头、四鲜白菜墩、鹅肝酱片、清蒸大闸蟹等,汤是菊花黄鱼汤,相比起
妈妈做的菜,这桌菜的口味都比较偏淡,并不像正宗的本帮菜一样善浓油重酱,
不过我还是吃得津津有味。
梅妤母女两个食量都很小,杨乃瑾是典型的细嚼慢咽,而梅妤好像有些走神
的样子,半天了只见她吃了几口,然后便端着没啥动静的饭碗在发呆,这一桌菜
大部分还是我吃掉的,待吃得差不多了,我放下手中的碗筷,用手边放在细白瓷
盆里的软毛巾擦了擦嘴唇。
小岩,吃得还习惯吗梅妤看我好像胃口大开的样子,微笑着看着我道。
嗯,很好吃,这些菜比我妈妈做的要清淡些。我如实的回答。
我们家饭菜的习惯都是低盐少油,我从小就是这么吃大的,不过也只有我
妈妈才吃的习惯,我和爸爸隔一段时间都要出去换换口味呢。杨乃瑾在一旁接
口道。
我看你昨天吃川菜不是很适应的样子,想来你应该口味也是偏轻的,所以
我家的菜你应该吃得来。梅妤笑道。
挺好的,偶尔吃吃清淡的也不错,专家都说低钠少盐才是健康饮食,没看
梅姨你保养得这么好吗,可见这饮食之道也蛮有道理的。我转过头,看着梅妤
的美目认真说道。
梅妤听了我的恭维,玉脸上冒起一层桃红,在明黄的灯光下显得尤为娇艳,
她放下手里没动多少的碗,看着我发问道:小岩,今天请你过来,一个是让你
熟悉下我们家,另一个目的你应该清楚吧。妈妈,我前面已经把我们昨天的
事情都告诉高岩了。杨乃瑾在一旁补充道。
嗯,既然这样,我也不多说其他的。梅妤朝女儿点点头,转身看着我道。
你也清楚是怎么一回事了,那就说说你掌握的情况吧,只要跟小瑾爸爸有
关的,尽管说就是。梅姨,首先我觉得这不是一起普通的司法行为。我挺
了挺肩膀,坐直身子,对着梅妤道。
梅妤有些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目光中很有些赏识的意味。
杨伯伯所犯的错误,可以说是目前这个行业里的通病,基本上算是业内潜
规则了,对于这种商业上的公关行为,如果检察院每一起都要查的话,那么他们
就不用干别的案子了,全国有几十万家企业,花几十年去查办都未必能查的清。
其次,杨伯伯的公司是一家国企,而且是在本市名列前茅的大型国企,利
税和经营能力都极为优秀,并且长期承担着市政民生项目的重担,可以说对我市
的经济和社会稳定起着至关重要的责任,像这样一家重要而又敏感的企业,就算
是司法部门要介入调查,按惯例也是先从基层干部或者副职开始,从来没有直接
追责正职的做法。
最后,杨伯伯虽然是企业老总,但是他还是副厅级的领导干部,就算是要
清查他的问题,也是应该由上级纪检部门先进行调查,如果调查事实成立的话,
再移交检察院法办,没有让检察院直接去查副厅级领导干部的道理,这完全不符
合规矩。
嗯,你继续说下去。梅妤轻轻点了点头,好像对我所说的表示赞许。
这么多的不合情理之处,再加上检察院办案时的各种超常规手段,都验证
了一个明显事实,那就是这起案子是有的放矢,目的就是针对着杨伯伯本人而来
的,所谓的财务问题和行贿指控只是他们能找到的切入口而已。我一层层仔细
分析下来,语气里充满了强大的说服力,梅妤母女俩都很专注的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