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话,最多给你判个10年左右,法院却以你患有精神障碍为名为你脱罪
,还把你送到这个国内防备最为严密的精神病院来,唯一的解释就是,那个法院
被人做了工作,有人刻意要把你送到这里的。从你妈妈的情况来看,她是没
有能力影响法院判决的,唯一的可能就是这个叫吕江的什么领导,肯定是他出面
促成了这件事。他为什么要这么做,这么做对他有什么好处我迷惑不解
道。
这个我就不敢说了,或许是你家有大笔财产,还是你的存在妨碍了他的事
情,总之,他这么做首要目的是让你离开你妈妈,然后让她与你无法近距离接触
,之后他到底是想对你家不利,还是想对你妈妈下手就不得而知了。怪人抚摸
着下巴上的一撮灰白胡子道。
而且,他这么做的同时,还可以对你妈妈市恩,让你妈妈因而感激他,增
加对他的信任感和好感,为他在你妈妈心中的地位加分,由此达到一箭双雕、一
举多得的效果,此人心机慎密,手段狡诈,不是个一般人物。不一般,不一
般,不一般。怪人将这话重复了三遍后,转身就要走开,他虽然驼着个背,但
走起路来却是极快,我的手脚此时已经可以自由活动了,看他要走开的样子,连
忙上前拉住他道:大叔,等等,你要去哪里啊。我还能去哪,午饭时间到
了,你不去吃的话就没得吃了。他被我拉住衣袖也没有生气,只是用手指了指
另一个方向。
我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才发现自己身处于一个不足10平方的房间内,裸
露在外的混凝土墙面粗糙砂砾,有一个装着手臂粗钢筋的小窗户带来唯一的光线
,两边墙角各放着一张钢丝床,床脚都是焊死在地板上的,房间另一面并没有门
,而是用一道铁栏杆与外界隔开,此刻铁栏杆已经被打开了,外面传来嘈杂的人
声和脚步声。
我跟着那人走出了这个房间,置身于一条很长的过道内,过道两边都是同样
大小的房间,此刻正有不少同样穿着病号服的人正在向外走着,我跟在他们后面
走到了一个宽敞的大厅内。
这个厅子里摆满了铁制的餐桌餐椅,同样都是焊死在地板上的,当中有个大
桌子上摆了几个齐人高的大铁桶,接穿着白色厨师服装的人拿着勺子铲子在分菜
,这些病人倒是挺遵守纪律的,整整齐齐的排了几支a hrefyouliang.html targetbnk>游椋拥拇盎w痛竺哦br >
装着铁栏杆,有不少穿着跟老张他们差不多制服的人在来回巡视着。
我跟在别人后头排了15分钟,才从一个取菜队伍拿了一份饭菜,一个又高
又胖的厨子在不锈钢餐盘上放了一团米饭,几根豆荚和几块黑乎乎的看上去像肉
的东西,我还想问问这是什么,胖厨子已经开始喊下一个了,我只好端着这份轻
忽忽的饭菜走开了。
我看到那个怪人在很角落的一张餐桌上坐着,也就端着自己的盘子走了过去
,跟他面对面的坐下,他没抬头看我,只是专心致志的对付的自己盘子里的食物
,看他那副认真劲还以为盘子里的是什么山珍海味,其实一看里面的东西跟我差
不多。
我试着夹了块看起来像是肉的东西,放在嘴里一咬,这又冷又硬的哪里有点
肉的滋味,好像是用豆腐之类的裹上层面筋在油里炸一炸就捞出来的,而且放了
那么久都凉透了,一点味道都没有,我有些丧气的把咬了一口的面筋吐在了盘子
里,看着那团冰凉的饭团怎么也提不起胃口来。
那个怪人花了20分钟才把那团饭和面筋吃完,然后挑起一根豆荚放在口中
细细咀嚼,他闭着眼睛活动着下颚,好像陶醉在豆荚的美味之中一样,我有些钦
佩的看他把这几根豆荚都吃进肚子里,最后还端起盘子把残余的菜汁都舔干净,
才拍拍肚子一副吃饱喝足的模样。
你怎么还不吃饭,难道要留给我吃不成怪人瞪圆了眼睛看着我道。
可是,这些东西也太难吃了吧。我面露难色道。
他看我盘子里的饭菜还是一动不动的样子,摇着大脑袋叹道:你这娃儿好
不知深浅,这里的东西你不吃别人还会过来抢的,你还以为自个是在家里,不想
吃饭有父母哄着你吃吗好像要印证他的话一般,一个瘦的像竹竿般的青年男
子一直徘徊在我身边,虎视眈眈的看着我面前的盘子,这时他趁我一个走神,从
旁边冲了上来就要抢我面前的盘子,别看他一副死痨病鬼的模样,那一下的动作
居然像只鬣狗般迅速,我完全被吓到了,根本来不及做出反应。
可是那个病鬼双手握在盘子边缘却怎么也动不了,他皮包骨头的手上直冒青
筋,骷髅般深凹的脸涨得通红了,可我面前的盘子依然纹丝不动,我这才发现,
原来我对面那个怪人伸出2 根手指搭在盘子边缘,看他面不改色,一副漫不经
心的样子,但是病鬼就是无法从他的手指下抢走盘子。
病鬼看到两人之间力量过于悬殊,只好松开抓住盘子的手,悻悻的走开了,
我越发觉得这个怪人身上有很多令人难解的谜,他的一举一动都不像个囚犯或者
精神病人,好像身上拥有深不可测的能力,这个人的身份肯定很不简单,我忙出
言道:大叔,你这么厉害的本事,能不能教教我。呵呵,这个好说,不过
怪人看我一副很崇拜他的样子,好像心情大好道。
你得先把这个盘子里的饭菜都吃完。为了讨好这个怪人,我只得捏着鼻
子开始吃起这些令人难以下咽的东西,看着我面带苦色,但任然坚持将饭菜都吃
完,怪人脸上露出一种慈祥的神色,他站起身来示意我跟着他走。
这个时候,厅子里的病人差不多都吃完他们的食物了,开始各自做着自己的
活动,有的人拿了书本在一旁看,有的人聚在一起下棋,还几个人像小孩子一般
玩起了跳皮筋,这些穿着病号服的,年龄从10岁到60岁都有,还有一些长相
上看不出年龄的,但是绝大多数人都是眼神呆滞、行动机械,一看就知道这些人
的精神状态并不正常,我果然是置身于一个巨大的疯人院中。
我们一路从这些不正常的人群中穿过,根本没有人会注意到我们,这些病人
都陶醉在自己的世界之中,完全无视周边的人或事,门口的看守们的注意力也不
会放在我们身上,怪人带着我走到大厅一个偏僻的角落,这个角落里的灯已经坏
了,地面上堆满了各种旧家具,堆得高高的直到天花板。
搬开几把堆满灰尘的椅子之后,怪人轻车熟路的从家具堆里找到一条隐秘的
通道,随着他的脚步我们钻进了一个仅容1 人通过的小道,转了几圈之后怪人
突然停住了,他摸索着不知道动了什么,前方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