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船应该是新入水没多久的,船上的结构和设备都没有太多被损耗的
痕迹,多米长的船身牢固而又可靠,我算了算一下甲上停靠汽车的数量,
估计整艘船可以运载8多辆的三厢小汽车。
船上摆放的汽车大多数都是东风汽车的资车,从车架号上的出产日期可以
知道,这些小汽车大多数都是两个月前出产的,而这艘滚装船的目的地正与我不
谋而,直到此刻我才舒了一口气,看看空荡荡的甲与逐渐升起的太阳,我随
手拉开一辆天籁的后车门,钻到还算宽敞的后排沙发上。
忙碌了大半个晚上,我总算暂时逃离了组织的控制范围,我顿时感到一阵浓
浓地困意袭来,带着对白莉媛的思念,很快眼睡着了。
我这一觉睡得十分深沉,直到一阵犬吠声将我吵醒。我警惕地睁开眼睛,发
现车窗外已经是一片阳光灿烂,车内像个罐子般的闷热难受,虽然我并没有将车
窗关死,但整个甲顶部都暴露在日光的暴晒下,车内的温度已经升到了3度
左右。
天籁的后排虽然还算宽敞,但对于我的个头来说还是偏小,当我走出车内落
到平地上时,蜷缩了个小时的身体酸楚难耐,我小心翼翼地活动了下关节,
小黑已经迎了上来,从地上的尿渍来看,这家伙晚上是躲在车底睡觉,直到白
天的温度上升,才爬出来叫唤。
看到我出来,小黑也就不叫了,只是用舌头反复舔我的裤腿,我看它脚边有
几块啃过的肉骨头,知道这家伙已经自行觅食了,也就不再为它操心,先走到船
舷观察外面的景物。
早上降落的时候,我们正经过安庆,而此时应该在几里之外了,周边都是
些常的南方小城镇,各种新旧建筑夹杂在一起,像一个身穿长袍但却袒胸露乳
的姑娘,传统和现代文明尚未有机集,就已经迫不及待地展示于众了。
由于是在内河航行,滚装船上并没有什么保安,经常跑这条路线的船员早就
老油条了,平时也是能偷懒就尽量偷懒,所以在船上行动并不困难。但我还是呆
到夜色降临后,这才找机会溜到下层的船舱,在厨房里饱餐一顿后,才返甲
上。不过这次我吸取了教训,找了第二层甲的一辆CRV过夜,小黑照样在
车底歇息。
随后的几天里,我就这样过着昼伏夜出的日子,除了食物之外,绝不跑
到甲以外的地方去,看着船外两边的江岸逐渐变得繁华兴盛起来,夜晚也都闪
亮着璀璨的灯光,心知自己离白莉媛越来越近了。按照这个航速,不用三天我就
可以抵达淮海市了,想起白莉媛温柔恬和的玉容,我的心跳就砰砰地一阵加剧。
只是有些美中不足的是,我右腿上的伤却恢复得不如预期,自己逃出8
所的时比较匆忙,并没有携带医疗器械和药物,在这艘滚装船上也没有人会帮我
医治,所以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条伤腿以极为缓慢的速度愈,不过只要能够
见到白莉媛,这点伤痛又算得不什么呢。
我就这样熬着坚持到第四天,两侧的江岸终于显出熟悉的建筑,滚装船进入
了一个宽敞的大码头,里面停了大大小小的许多船只,很多船身上都绘有「CS
C」的标志,我知道这里是长江出海口的最后一个内河码头,这里既是长江航线
的终点也是起点,而这个码头虽然离淮海市城还有一段距离,但已经算是进入
淮海市辖内了。
滚装船一靠岸,便伸出一条大跳连到码头上,马不停蹄地开始卸货工作,
滚装船的好处就在于不需要起吊机,对于码头的配套设备要求并不高,更何况此
次的货物都是小汽车,它们可以凭借自身动力上下船,只需要有驾驶员,这些小
汽车可以直接开到岸上,都是通过平货车将其一一拉走,然后进入华南各地的
东风汽车4s店中,再进入每一个买家的车库。
而在这一片热火朝天的忙碌景象中,我觑准一个机会,开着一辆CRV跟
在了车队后,只不过下了船我却没有朝大货车上开去,而是拐了几个弯,避开了
工作人员的视线,朝码头外开去。
由于卸货现场极为热闹,很多船舶都在各自卸货,这俩脱离队伍的SUV并
没有引起太多人的注意,而我也尽量注意利用周边的人与货物遮掩自己,所以当
我驾车开出码头之后好一段时间,直到所有的车子都开了下来,卸货人员才察觉
车辆的数目有些不对,不过这时我已经在十几公里之外了。
出了码头,我驱车径直朝淮海市驶去,我的目的地自然是那个熟悉的老地
方,那里曾经是我生长和成长之地,也是我与媛媛交与结下婚约的地方,我并
不清楚她现在身处何方,但我可以肯定她会到那里的,至少我是这么告诉自己。
我驾驶着CRV穿梭在熟悉的城市内,路边的城市风景我已经看了无数遍,
但我这次却有更多的感触,在这一年多的时间内,我跟媛媛共同呼吸、共同生活,
如胶似漆地享受着彼此的肉体与爱恋,虽然此间多有波折,但最终我们都走了过
来,并且坚定了对方是自己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想起我们在一起的快乐时光,我的嘴角不由得逸出了一丝微笑,在这3
多天里,我们之间那些甜蜜的性爱真是难以用文字语言来阐述,我们尝尽了各种
姿势,毫无忌惮地在各种场所,用尽心思挖掘和探男女之间那至高无上的欢愉,
甚至某些大胆荒唐却又极富刺激的交方式我们都体验过,如果能把那些过程纪
录下来可是香艳至极。
胡思乱想间,车子已经进入了那个熟悉的,我将头上棒球帽的舌檐压得
低低,放慢车速观察四周的情况,虽然过了一个月有余,但我仍不敢掉以轻心,
毕竟之前在淮海市里的那场大追捕和码头的枪战已经闹得很大了,淮海市警方花
了偌大力气最终却两手空空,他们肯定不会甘心接受这个结局。
果不其然,虽然表面上里已经恢复了平时的生活节奏,但用我审慎的目
光看过去,则是处处都潜伏着暗哨和暗桩,尤其是那些表面上好像无所事事的老
头、老太太,他们颤颤巍巍地漫无目的走动着,但一对眼睛却有目的地扫视着附
近的事物,特别是那些生面孔的行人,每一个都会招致好几双眼睛的洗礼,很少
人会注意到这些眼睛,他们就像是移动的摄像头,在城市里布下了一张不易察觉
但却十分高效的大。
前方就是熟悉的幸福小了,「新颍便利店」的照片映入眼帘,我心中突然
一动,车子停在了门口旁边,接着车窗分缝隙往里面一看,店铺里明显有个窈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