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小脸惊吓不已,“姐姐不要胡说八道。”轻轻的语调竟然也能听得出咬牙切齿。
呜,嘴好痛……眨
着泪眼瞅她,得到她拧眉瞪视,只得泪汪汪的自认倒霉,不敢再开
。不过还是在心里犯疑,到底会是什么事
让李儒变动了颜色。
宴会向来冗长又郁闷,不是美貌的舞歌舞,就是男
们谈论些他们认为很了不起,听在我的耳朵里却无聊透顶的话题。
于是心思集中到猜测李儒的异常上,并未注意到参加宴席的数有多庞大,也没有隔着帘子去看到底都是些谁谁谁在场。
若不是斓在一边瞪着我,估计呵欠连连的我会倒在软榻上直接眠。
无聊的宴席一如以往,直到董卓起身厉声宣言,他认为少帝太过懦弱,无法管理天下,陈留王聪明好学,应当废少帝立陈留王为新帝。
一番话让全场顿时死寂无声。
“完全是胡扯,陈留王才9岁,再聪明好学也比不上14岁的懦弱少帝适合当皇帝吧?”这些话含在嘴里说的,就算斓和所有
一样都被董卓的突然其言给吓傻了,我也不想冒险再惹来一掌
上嘴,她的手虽小,可挥起来也是很有力气的。
难怪李儒会高兴,八成他觉得天时地利和,董卓可以借此更上一层。
话又说回来,以目前的局势,谁又敢违逆将皇帝踩在脚底下的董卓?看来少帝是废定了。掩再打个呵欠,实在是对这盘已定局的棋提不起兴趣。
安静的局面让董卓很是满意,才要张,就被一
起身打断。
那很不怕死的呵斥董卓有逆反之心。
困意略微消散,笑嘻嘻的顺着珠帘的缝隙看着那个的反驳,真难得,我还以为董爷已经权掌天下了呢,看来还是民心不服呀,接下来会如何发展?八成还是得见血的杀一儆百的老套戏码。
董卓果然大怒拔剑,可李儒阻止了他,说饮宴之处不谈国事,执金吾所言当可来都堂公论。
执金吾,洛阳治安的执政官呀!瞧着岁数五十上下,一白发,惹恼了董卓,肯定是没命活到退休了。
那显得比董卓更加愤怒,喊了声:“奉先,我们走!”挥袖而去。
那紧跟着赫然起身的男一身玄黑锦袍,
戴束发金冠,远距离也能看出身躯昂藏高挺,手持方天画戟,威风凛凛,最叫
畏惧的是他浑身散发着无以言喻的凶狠煞气,就连生残忍的董卓也得退让三分。
我吃惊的张大了嘴,反的伸出了手,“啊……”怎么会是他?怎么会是那个让我牵挂了四年的男,他怎么会也来到了洛阳,还成了执金吾的跟班,他……见到他跟随执金吾离开,差点就起身追出去。
可看看身边依旧呆楞的斓,我知道,我不能。
垂下眼,心儿砰然做响,尚有一万个疑问在脑子里盘旋,可见到了他的喜悦,浓浓的涌出来,让我无法抑制唇边弯起的甜笑。
至少四年之后,我知道了他的名字,叫奉先呢。
奉先、奉先。反复无声咀嚼着这两个字,知道心房的颤动,知道自己其实笑得很蠢。
宴会不欢而散,董爷怒,李儒不语的在一边
思。
侍撩起珠帘,让我和斓步出。
肥胖的身躯以着不可思议的快速旋身,“毁,去杀了那个老匹夫!”董爷面脸肥狂怒得都在颤抖了,哪里还有善良老的面皮存在。
“不可。”李儒冷静道,“主公千万要沉住……”
哐铛巨响,董卓面前的案几被一脚踢得老远,“你要我如何沉住?看看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老匹夫,都爬到我脸上来了,难道都以为我董卓是个软柿子?”
斓悄悄拉住了我的手,感觉到她手心的冰凉和颤抖,我垂眼而笑,“董爷别恼,先听听李儒大的建言。”李儒是董爷的第一谋士,心思缜密又冷静善言,就算董卓再大怒,也会强迫自己听取他的意见。
可李儒还来不及说话,外面的守卫已经慌慌张张的跌进门,“外边、外边有个执戟跃马,来回的在大门急弛,看样子不是善类!”
“混蛋,是哪个敢在我董府门撒野!”董卓大怒拔剑就冲了出去。
“主公!”李儒连忙跟随而出。
“姐姐。”斓捉紧了我,美丽的小脸苍白闪着无法掩饰的惊吓。
“没事,你在这里等我。”笑给她看,得到她的松手,才有趣的笑着出门。善类?全天下最称不上善类的恐怕就是董爷,那守卫的形容还真绝。
才刚迈出门槛,就见前方大门正被关合,董卓满脸恼火的持剑回走,李儒在他身边低语些什么。“怎么了,董爷?”我错过了宝刀未老的戏码了?董爷虽痴肥又略年长,可他力大且擅武,不是个可以忽略的角色。
李儒低道:“门外是丁原的义子吕布,相当厉害的物,没有必要和他正面
锋。”
丁原?好熟悉的名字,好象在哪里听过。抓抓下,笑着跟他们转
进厅,“那董爷还需不需要我去杀掉那个不知轻重的老匹夫?”
董爷估计已经气得说不出话了,一往里冲,隔着屏风还可以听得远去的重重踏步声。
“暂时不用。”回答的是李儒,冷静的看一眼屏风,再看向我,“你有什么想法?”
挑眉而笑,很少见着李儒会问我意见呢。示意斓过来,我拉住她,才轻笑,“执金吾是掌管洛阳治安的执政官,他手里有兵权吧。”既然有兵又不怕死,那么早晚一定会攻上门来,话不用我挑得太明,我相信李儒能明白。
他果然拧了眉,“我会下达加强警戒的命令。”
笑一个给他看,牵着斓往后门而去。
“又要打仗了么?”斓轻轻的调子里是担心。
耸肩,笑得玩味,“可能吧。”回答得满是不负责任,全部的心思已经转到了那个男身上,四年的牵挂,我会有耐等待他主动上门找死的同时见上最后一面么?
当然不会。
本来想当晚连夜就去找他,可斓病了,一回府就因为受惊而高烧不退,折腾了一整夜。
有些疲倦的看着她通红的面颊和不安稳的睡颜,直起坐了一夜床的身体,好象有错觉听到骨
劈啪的舒展声,无声的笑起来,觉得
的身体真是脆弱。
悄声走出房,掩合房门,转身的瞬间,就见面色慌的丫鬟奔过来。
将右手食指竖起比在嘴唇上,我掩打着呵欠,直到出了跨院才问,“怎么回事?”大清八早的,又有什么重大事
会
发得找到我
上?
“不好了,丁原引军在城外搦战,明公已领兵出城,李儒大请您速速前往。”
“这么快?”微微诧异的笑了,这个丁原是借着什么题材上门送死?昨夜的执金吾是他八拜之么?前夜才叫义子去恐吓董卓,第二
就率兵上门,很会抓时机的不算太笨得彻底。
“小姐请更衣吧。”丫鬟们涌上来,七手八脚的帮我把皱的衣服换为一身利落浅紫男装,接着扶我上马,送我出门。
瞅着这群满眼担心的丫鬟,其实很想张向她们要早膳,照顾了斓一夜,我滴水未进,肚子很饿呀……
策马出了城门,正见两军对峙,才要催马上前,已见对方一将向董卓单独杀来。
那顶束发金冠,身披百花战袍,银亮铠甲,纵马挺戟,凶狠勇猛势不可挡,随着
的攻进,可怕的杀气张扬扑面而来,压倒的凶煞气势叫
几乎看到他就要弃械而逃。
“啊?!”是奉先!
我瞪圆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