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真的哦!阿吴姐知道小奇嘴一向比较直,藏不住话嘛,那问了你不喜欢的问题,你就直接忽视掉嘛。”
“好啊。”
“阿吴姐,我听到那位大美女叫你‘桥离’,是本名啰?”
“嗯。”
“那你跟他们是亲戚对吧?”
“是堂兄妹,正确来讲是表兄妹,只是我爸是入赘的。”
“入赘啊,一般都是有钱人家才听到的词呢……”
她嘿嘿搔搔脑袋。
蓝桥离没否认,“嗯,我的堂兄妹们个个都有钱,只有我家很穷。”
“哦。”
似乎一时找不到问题了。
小奇也不是个好奇的人,再加上老板娘平时低调的原因,想来也是不想被人过多的知道。
所以小奇也没再追问了。
大年三十晚,要放烟花鞭。
既然要过年,就得弄得正式些,两个女人还是有些不便的,幸好蓝桥离不怕点鞭。
漆黑的天空没有星星,只有此起彼落的烟花。
只有城郊才允许少量的放烟花,要不就是政府集体组织的在市政府那边放烟花供市民欣赏。
大年三十,熬通宵的人太多了。
农场里就两个人,没有多少娱乐,小奇在电脑里看现场直播的春节晚会,蓝桥离在农场里察视她的农场。
她不爱看春节晚会,无聊地倒不如她下田多种点花草。
一辆轿车在深夜中划过,她没在意。
知道车子停在大坝前,她抬头,屋子里牵出来的灯照不到,她手中拿着电筒,看着从那辆车上走出来的人。
不会意外的,毕竟在见到欢雪后,她就有预感了。
他们会来,她过年一年多一直奇怪他们怎么还没找到她,白药都在半年前来看过她了。
甚至哈迪斯也在一个小时前打电话来祝她新年快乐。
该他们来了,而她也等到他们了。
一个坐在车里,一个下了车。
离她还有一分钟的路程,所以她打了电话给小奇,说要出去一下,可能不来,叫她自个儿锁好车窗。
挂电话,时间也就十几秒。
收了手机后,他便到了她面前。
她看得很清楚,出来迎接她的,是蓝决。
他的脸色有些苍白,裹得比往年她见过的任何时候都还要厚。
是因为才从医床上清醒没多久吧。
她想着,主动伸出了手,搭上他准备的手掌。
他瘦了。
“走吧,今晚是大年三十,要好好过节才是。”
她说。
然后是蓝决的沉默。
她牵着他走向黑色豪车,想着有些人的个是一辈子也改变不了的。
她坐在后驾驶座上,男人跟了进来。
她主动的靠了过去,躺在他怀中。
她记得以前,她总是这样做的。
他们不会让她规规矩矩的端坐着。
黑色奥迪,城市最常见的车子,在黑夜中划出了漂亮的弧线,驶离了她的梦想之地。
如果是注定无法摆脱的三人行,那就让它一直纠缠着,反正不会有多大的变化。
他们带她去了一家大酒店,早预定好的餐厅,享受了一桌很豪华的餐宴。
想起中午有欢雪在,她才好久不曾吃得那么豪华了。
失去女王身份的她,就只是个很普通寻常的女人。
实现梦想的钱,也是当年她第一次逃脱时被偷走的资金。
只要有身份证,挂个失,就能领回来。
那些,都是她的钱。
多少年了,也未曾被人取走过。
她在大嚼美食。
环顾四周,全是成双成对的情侣,就他们这座显得有些诡异。
三人行吗?
还是一模一样的双胞胎,俊美如斯。
他们的魅力是越沉越香的名酒,和她就是不同。
走哪儿都会吸引异甚至同的视线,人是不能比的,一比,就下去了。
就像云和泥。
她与他们之间的差距,少掉身份,也是填不平的。
他们有傲人的外貌,优厚的学识及良好的家教,哪怕没有金钱也是如此耀眼。
她呢。
少了女王的外在,不过就是一个普通平凡的女人。
啊,也是他们最爱的平凡女孩。
感情变质了吗?
那一餐,说得五味杂陈,再美的佳肴也被她糟蹋了。
因为她脑子里装了太多事,思考着太多。
他们三个间没有说话,只有刀与筷子碰碗的细碎,而全部是她发出来的。
有些东西是成了身体的本能,就拿优雅来讲。
她是在短短时间内学习的,一切令自己抛开,就回归到最原始的野蛮。说白话就是,装。
她装了四年,学习了四年。
不适合她的,她用四年是改变了不少,比如她的个,变得很彻底。
其他的,只是一半一半。
法国餐,因为浪漫才吃它。
真的很美味吗?
大部分只是为了浪漫。
只是两男一女的浪漫,真的,让人暧昧连天。
“吃完了,你们得送我回家。”
她第一个吃光,因为是很鲁的吃法,一直往嘴里塞,还让大厨送餐快点。
他们抬头,对视一望,再同时望着她说:“外面很晚了,你会打扰你的员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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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想也是,于是耸耸肩,然后支着下巴说:“那我们去打台球吧。”
还记得,当年他们第一次教她打台球。
那个时候真热闹,蓝家的所有兄弟姐妹们都还算和睦,不像现在家破人亡。
夜再深,大年三十晚上还是有好多人不回家。为各自的理由,这个娱乐场所异常的热闹着。
台球场几乎是爆满的,两兄弟弄来了一桌空台球,似乎让旁边一直等着的人有些不满。
她拿起球杆,打磨成四方形的壳粉在上面漫不经心的擦着。
服务员训练有素地为他们整理好桌面。
她看着那二十二颗球排列成三角形,拿着球杆自顾自地试了试角度。
她迷上了台球,它算是不太消耗体力又容易学的运动。
她转身,腰板靠在台球桌面前,“来赌一局吧,十万块一局。”
坐在沙发上的两个男人挑眉一笑,蓝肆问她:“你有钱吗?”
她耸耸肩,笑得无所谓道:“一百万我还是拿得出的。今晚,谁让我输光了,我就陪你们两个。”
这是个很好的诱饵,她看到双胞胎眼里发着光。
他们接下了挑战,没有理由不接下。
她扬着轻笑,那是自信的微笑。
谁会输?
绝不可能是她。
四十五号台桌的战况很惨烈。
有好多人围观着,两个男人与一个女人的赌局。
十万块是很诱人的,以目前的形势是女人领先。
她在第一局和第三局输了之后,接连四局连赢。
双胞胎为此惊讶不已,她有足够的自信嘲讽他们:“不过尔尔嘛。”
是她的实力太强,还是他们太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