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是我!”
半晌,门一开,果然是朱氏,只是她连招呼都没敢打就慌忙走了,再看沉熠的丧服上已是褶皱一面。
他却并不尴尬,望着朱氏妖娆的背影出了会神,才道:“说来也怪,认识她这么久,竟不知她身子是如此妖媚!”又叹息道:“可惜可惜!她若不来勾引我,日子长了,我定忍不住去勾引她,那样一来,岂不多了许多情趣?”
我忍不住动了粗口,他才回过神来,望着桌前那个大大的“奠”字,苦笑道:“别情你不知道,她本是小户人家出身,一旦离开沉家,再嫁之身还能嫁到什么好人家去,真想过上沉家这样的生活,只能充当大户人家的妾室,哪有在沉家做着少奶奶风光,在沉家唯一少的,只是男人的疼爱罢了,而她表春正艾,我还真怕她耐不住寂寞,坏了我家门楣呢!我去勾引她,总好过她被那些下人勾引吧!”
听他讲出这么一大段歪理来,我一时也想不出反驳的话来,其实我自己就是个Yin贼,这样的机会摆在面前,我恐怕也不会放过,无瑕还不是一样被我吃进了肚子里。想到这里,我便转移了话题,问他留我究竟所为何事。
“当然是借钱。”沉熠苦笑道:“沉家变成了抗倭英雄,好听是好听,却是中看不中吃,几天之内,几乎所有与海上有关的生意都被打了回票,加上我爹的葬礼,家里没有多少现银了,而过几天,那些前来助拳的江湖好汉们就该到了,我都不知道拿什么支付给他们!别情,我知道秦楼刚建好没多久,又赶上个几十年不遇的大冬天,你又要帮衬老丈人的宝大祥——那也是个无底洞,手头不见得完松,不过,我想来想去,除了你之外,真不知道该和谁借了。”
他叹了口气:“能借给我的我不敢借,怕以后对生意有影响;手里一大堆地产田产却不敢卖,怕叔伯兄弟骂我败家,真是难死我了。”
现在该是沉家最困难的时候了,既然已经帮了沉熠一把,总要帮到底,而且沉熠求助的门派不少分属江南江北两大集,这里若是能羁留几把好手的话,等于变相减弱了两家的实力,自然对我大有益处。
想到从扬州师娘那里挪出个二三十万两银子解沉家燃眉之急倒不是太难,我便点点头道:“别情,你放心吧,我们可是穿同一条裤子的朋友!”
听有十万两银子供他调度,沉熠喜出望外,道:“别情,虽然海上生意最是赚钱,可我知道你不想沾它,而经此一难,我想沉家也要另辟商途,开妓院赌馆,造松锦缎总不会惹来杀头之罪吧!”
把秦楼开到松江和进军织造业都是我的愿望,而一声葬礼让我看出来,沉家就算遭遇大难,在松江也有相当大的影响力,两人一拍即合。
沉家缺少现银,却不乏地产,沉熠拿出了自家的一块绝佳地产入股日后的松江秦楼,而为了感激我的支持,更是执意只要松江秦楼股份的二成,我好说列说才反比例提到三成,至于设立织染铺子,他负责场地和织工,而我则负责疏通松江织造局,至于购买织机则是一家一半,收益则按他六我四分成。
谈妥了条件,沉熠心情也放松下来,把几盏长明灯里的油注满,道:“这几日忙前忙后,才知道老爹的位子不是那么好坐,真真累死人。
“他扭头诡笑了一声,道:”有道是行乐需及时,别情,你不是想见识一下我的收藏吗?今晚有没有兴趣?“
沉熠是调教女人的高手,据他所说,江南几个著名的大家闺秀被他调教成了人形犬,秘密收藏在自己屋内。只是前几日大家的心思都放在如何防备倭寇上,而这两在沉熠又忙着处理父亲兄弟的丧事,竟无缘一见,眼下听他提起,我自然好奇,可放眼满是白刺刺的招灵幡,就算我再蔑视伦常,心下也犹豫起来。
沉熠看在眼里,抚着他爹的灵牌道:“老爹总说,人死如灯灭,人一死,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对他好也罢坏也罢,他感受不到了。我爷爷死的时候家里穷,奶奶能要卖身葬夫,却被爹拦下,一把火就把爷爷给烧了。
老爹要是知道我这么铺张只为葬他,非把我骂死不可,殊不知我是为了撑着沉家的门面,也是为了感谢老天爷没让我爹死在我手里。不过,这一场风光水陆道场已经足够了,老爹他也不会希望我总沉在悲伤之中。
他眨了眨眼,邪笑一声道:“方才,我还真想在老二的灵前干他的女人来感谢他的一番好意呢!”
虽然沉熠心中对自己的父亲和弟弟藏有杀机,可他们最终并不是死在他手里,甚至可以说他们的死和他没有半点关系,这颇让沉熠感到宽慰,只是沉煌曾经出卖他,让他心中未免升起了报复之心。
“这么说,倒是我打扰了你?”
他嘿嘿笑了两声,却不搭话,只让我在这儿稍等片刻,他便匆匆离去。过了半晌,却见他牵着一大一小两条“狼犬”走了进来。
“这就是人形犬?”
虽然这两条“狼太”乍看就像是真的一般,尖尖的厉齿,乌亮的毛发,摇摆的尾巴,无不活灵活现,可它们走路的姿势却怎么也不如真正的狼犬那么轻盈,让我一眼认出了沉熠的作品。
沉熠点点头,随手反门关好。那两只人形犬就亲昵地依偎在他身边,不时用脖子蹭着他的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