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却相当轻柔,想来两方才一番袒裎相见拉进了不少距离。
听我进来,宁馨蓦地打开桌上的一只锦盒,刹那间万道柔和光芒照得镜前青蒙蒙的发亮,映出两道娇美身影,原来里面竟是一粒鸽卵大小的夜明珠。
魏柔惊呼一声,双臂下意识地抱拢在胸前,惹得宁馨咯咯笑了起来,道:“这么宽大的衣服,他能看到什么?亏姐姐还说已经是他的了哪!”
魏柔倏地一收双臂,欲言又止,她比宁馨矮了一个,穿着宁馨的衣服,自然显不出完美无瑕的曼妙身材。
我心中起一片柔
,走将过去,一手搂住魏柔的纤腰,一手抚着宁馨的香肩,笑道:“有你这么一个大胆丫
就够了,若是你姐姐也疯起来,岂不要了我的命。”目光向下一溜,顿时被她胸前的奇景吸引住,没有了抹胸的束缚,她那对丰腻的雪|
|几欲裂衣而出,搭在她香肩上的手动了两动,总算忍住了向下一探的冲动。
宁馨偷偷一笑,脑袋一歪,俏脸贴在我手背上蹭来蹭去,我心欲火一下子窜了上来,却转眼见魏柔心绪不宁,只好用壮大的分身狠狠顶了宁馨的腋窝两下,沉声道:“宁馨,你先睡吧,我和你姐姐三个月未见,有好多事
要问。”
听出我语气中隐含的威严,酥了半边身子的宁馨不敢反驳,乖乖上了碧纱厨。
不过,凝翠阁毕竟是蒋云竹故去的小儿的香闺,那碧纱厨再大,也只能勉强睡下两
,魏柔虽然没有一丝睡意,可我知道那是极度兴奋的结果,看她樱唇
裂、星眸布满血丝,显然这三天她捱得极是辛苦。
不理会她心里如何不愿意,我还是强迫她躺在床上,自己搬了把圆凳坐在碧纱厨边,轻轻攥住了她的小手。
“离开宁波,我就径直回了师门,和师叔讲了事的经过,师叔安尉了我一番,让我好好休息一段时间,暂时不要去管江湖的事
了。我也正有此意,便在师门闭关修练。”
床榻里的宁馨和魏柔一样,心里异常兴奋,辗转反侧了半天,根本无法
睡。
魏柔机警过,听我一直用着假名,话就不敢说得太明白,师门名称长辈名讳都被她一一隐去。
“六月中的时候,师傅突然送来一封书信,说她和我的师徒缘分已尽…”说到这里,魏柔顿觉委屈,声音呜咽起来,被我攥着的小手微微颤抖,一行热泪禁不住流了下来。
“你师傅不在师门?”我微微一怔,一边替她拭去泪花,一边柔声问道。
魏柔哽咽着“嗯”了一声,过了一小会儿平静下来,才道:“师傅平素多是云游在外,近二年来,更是极少回师门。”
“哦,竟是这样?!”我惊讶道,原以为鹿灵犀坐镇隐湖潜心修练,只有魏柔和辛垂杨两替师门行走江湖,却万万没想到,鹿自己就在这滚滚红尘中。
是不放心魏辛两,还是她的武功仍需在江湖磨练?为什么江湖没有得到她的一点消息?她又是怎样隐匿自己行踪的?隐湖又在哪里?一个个问号从我心底涌起,可此时却不便开
问魏柔。
心思转回来,实在是想不明白鹿灵犀为什么突然要断绝与魏柔的师徒关系,问道:“那,你师傅信中究竟是如何说的呢?”
魏柔从贴心的香囊里掏出一封信来递给我,展开一看,却是用秀气的钟王小楷写了满满一页。
“柔儿见字如晤:汝吾门下,已十六年矣。汝
聪慧,足快吾心;而门内诸心法,汝亦尽知。吾尝言:他
光吾派门楣者,柔矣!此言验之不远矣!然,天下无不散之筵席,汝心法有成之际,即吾师徒缘尽之时!
何也?昔孟子拒齐王,‘言其不可而不言其所以不可’,今吾效之,他
汝当自知矣。临别之际,赠汝一言——天道不可证、仙道不可凭,切记切记。他
有缘,自会重聚。”
一封信直看得我莫名其妙。鹿灵犀在信中不仅丝毫没有透露开革魏柔的原由——她只是极不负责地留下了一个虚无飘渺的“后当知”,而且字里行间竟流露着对隐湖武学宗旨的怀疑,如果她不是隐湖掌门魏柔师傅的话,我真要怀疑她是想叛出隐湖了。
心疑念丛生,不禁问道:“阿柔,这真是你师傅的笔迹吗?”
魏柔说千真万确,我仔细观察,那笔法丝毫没有局促散的痕迹,想来不会是被
胁迫写下此信。
胁迫鹿灵犀?江湖上怕是只有我才会生出这个念吧!我自嘲地一笑,既然这封信的真实
勿庸置疑,那鹿灵犀何等
物,这等事关隐湖前途命运的大事,她岂能当作儿戏?
心中仔细思量起来,一条清晰的脉络透过模棱两可且矛盾重重的话语渐渐浮现出来。
不过,正因为如此,从信中可以找出很多理由来安慰魏柔、可让她重新对鹿灵犀和隐湖充满希望,但对我究竟是利大还是弊大,一时真说不清楚,不由沉吟起来。
良久,我心中才下了决心,既然魏柔已然表明了自己的心事,那我就不能再让她在将来心存一丝遗憾!
“阿柔,你师傅要解除你和她的师徒关系,这一点怕是没有回旋的余地了。不过,你师傅此举却是大有意。”
魏柔嘴角现出一丝苦笑:“师兄,我眼下心如麻,竟不知师傅她还有什么
意…”
“阿柔,我不知道心剑如一心法的极限究竟在什么地方,不过,一句‘天道不可证,仙道不可凭’已然道天机,我猜你师傅眼下的见解想必是大异于从前吧!”
心里不禁暗暗替师傅可惜,鹿灵犀早悟道十年,我大慨就要叫她一声师娘,而师傅也不会郁郁而终了,这真是造化弄!
魏柔微微颔首,眼中闪过一丝无奈和厌倦。
我心蓦地一动:“莫非此信已有他
看过?那定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