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佟他捐银赈灾有功,皇上亲自简拔,封他锦衣百户。蒋东山是个喜欢朋友的
,自然要替他庆贺了!”
“可三哥明明是…”话只说了一半,宁馨突然一顿,似乎明白了什么,脸上涌起一难以置信的表
,拉着充耀的手急切地问道:“大哥,这两天到底出了什么事儿?”
“等你三哥醒了,让他告诉你吧!”充耀说罢,不理会妹妹的央求,带着丫鬟飘然而去。
“三哥都醉成这副模样了…”宁馨气得直跺脚,一转,却正对上我一双清澈明亮的眸子和一张含笑的脸。
她一怔,这才明白过来,原来我是装醉而已,不由扑进我怀里,狠狠擂了我几拳,嗔道:“家都担心死了,你还笑!死三哥!坏三哥!”
“就算我没醉死,怕也要被你打死了。”我夸张地呻吟了两声,转眼看魏柔眼中流露出一丝幽怨,便朝她招招手,示意她过来,她略一迟疑,宁馨已脱出我的怀抱,皱着鼻子道:“三哥,你莫不是把酒都喝到了衣服上?”
“算你聪明。”
却见宁馨晕生双颊,下意识地瞥了魏柔一眼,又回望了望外屋——小红她们都被充耀带走了,外屋已是空无一
,她犹豫了一下突然顽皮一笑:“
家可不想这凝翠阁里酒气熏天的,你说是不是呀,陆姐姐?”说着,上前拉着魏柔朝外屋走去,边走边伏在魏柔耳边说起了悄悄话。
我一愣,这丫弄得什么玄虚,方才还急着追问事
的真相,这会儿怎么又不急了?
可宁馨的声音极轻,我内力受损,竟听不清楚她说什么,忙跟了出去,却被宁馨推了回来,她顺手竟把里屋的门也关上了。
侧耳倾听,两手脚甚轻,间或传来几声叮当脆响,却不知在做些什么,直到断断续续的淅沥水声传了进来,我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宁馨竟是拖着魏柔要给我设汤沐浴呀!
于是那些声音一下子都有了意义,往浴桶里添水的水流声、铜壶暖炉的相撞声、硝石相击的打火声、蒲扇扇动的风声,真是声声关,悦耳动听。
悄悄推开门,却见满脸炭灰的两蹲在炉前,一边猛摇蒲扇,一边焦急地望着火炉,那火炉只见青烟,却不见半点火苗,原来两
摆弄了半天,竟然连火还没生起来,“你们两个笨丫
,火可不是这么生的。”
望着这两个天之骄的狼狈模样,我心
蓦地泛起一
柔
,话语虽是埋怨,可亲昵中却透着万般
意,魏柔闻言甜甜一笑,牙尖嘴利的宁馨也不反驳,只是撅着小嘴辩解道:“
家看小红她们就是这么生火的嘛!”
拎开硕大的铜壶,炉膛里果然塞满了红萝木炭,我用火钳把木炭夹出一半,把炉底的木炭松动了几下,一红焰猛的窜起,俄顷,满炉木炭俱都燃烧起来。
“不愧是贡炭啊!”火苗很快转成了幽蓝颜色,铜壶底部的水珠顷刻间就化成了一缕青烟,回取下魏柔手里的蒲扇,笑道:“瞧你们俩画的,快去洗洗脸吧!以后啊,还真得找个
好好教教你们,不然,连怎么伺候自己相公恐怕都不知道…”
两对视一眼,这才从对方那张被木炭炉灰弄得黑一道白一道的脸上察觉出自己的狼狈,顿时掩面惊呼起来,齐齐起身奔向面盆架子,飞快盥洗起来。
等两收拾妥当,我早已把那只巧夺天工的沈香木浴桶推进了里屋,放在了碧纱厨的旁边,原先摆在那里的屏风却被我挡在了窗前,严严实实地就连月光都遮去了,那龙凤香烛摇曳的烛光便陡然暧昧起来。
京城政局变化多端,皇上心机高莫测,自己该早点把与两
的暧昧关系明朗化了。
和魏柔有过多次亲密接触,加之眼下她恋正浓,又心无所忌,想得到她不是件难事。
可宁馨却不一样,她看似放,却守着底线不肯放松,偏偏皇命一下,宁馨的重要
已不言而喻,我在京城只有短短三个月,自然没有时间一点一点来攻
她的贞洁防线,只好出此下策,欲以霹雳手段,加之两
的竞争之心,一举得到两
的处子之身,造成既成事实,以安稳我的大后方了。
两虽然羞赧,可谁也不肯率先出言反对。眼见我来来回回折腾了数次,终于调好了浴汤,魏柔这才轻轻吁了
气,细声问宁馨道:“妹妹可有玫瑰花露?”
“有啊!”宁馨随答应一声,才明白魏柔话里的意思,慌忙从梳妆台里拿出一只
致的瓷瓶,拔下塞子,一
馥郁香气立刻弥漫开来。
往浴汤里滴了两滴,她便琢磨出点滋味来,一边下意识地搅着兰汤,一边微微有些醋意地小声问:“陆姐姐…你怎么知道三哥他要用玫瑰花露,你自己可都不用它的呀?”
我闻言暗自放下一小半心来——在这等旖旎的气氛下,宁馨却不逃走,她大概已经察觉到,我带回来的消息,和她的终身大事有关。
我遂微微一笑:“哪有不知道自己相公癖好的,
子久了,你也会知道。”
话虽这么说,可放在魏柔身上的一半心思却免不了有些诧异,隐湖不尚奢华,魏柔当然不会去用比金子还要昂贵十倍的玫瑰花露,就算住在竹园,她在指月轩的起居也是相当简单,事实上她能叫出这等奢侈之物的名字已经相当令惊讶了。
而我喜好玫瑰花露还是未出师的时候,等玉家母过门,三
都喜闻我自然的体香,后来的宝亭、解雨、武舞也莫不如此,我就极少用到它了,魏柔又是如何知道我旧
的喜好呢?转眼看魏柔,她目光倏地一转,只留下一缕淡淡的羞意。
“皇帝哥哥封了李佟,你又说你是家的相公…”宁馨眼睛倏地一亮:“这么说,三哥你得到的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