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产房出来后她便一直沈默无语,直到听解雨怀疑宁白儿的身分,这才开口说话。
“就算真是相公的师姐又如何,那无瑕姐姐还是、是…魏姐姐,妳不知道吧!无瑕姐姐生珏儿、钰儿的时候,比宁姑娘还要费劲,足足生了五个时辰哪。”
虽然因为易容的关系,看不出魏柔脸色的变化,可她闻言却是又向我怀里靠了靠,显然她的心里有了些感受。
回到得意居,等解雨宁馨她们都睡了,她偷偷跑来了书房。
“害怕了?”
蜷在我怀里的魏柔轻轻点了点头。
“宁师姐今年三十四了,无瑕比宁师姐还大一岁。女人一过三十,生产就一年凶险似一年,老天爷就是这么安排的,谁也没办法。可我的心肝宝贝,妳才多大呀,二十岁呀!虽然妳身子是纤弱了些,可一旦怀上了孩子,相公保证,就算不能像宁馨儿一样丰满,也绝不会差多少。”
想着魏柔怀孕的模样,已经沈睡了的独角龙王又蠢蠢欲动起来,轻轻摩娑着怀中佳人柔嫩纤细的腰肢,我调笑道:“何况,妳相公是天上文曲星、武曲星下凡,有诸佛庇佑。妳看,相公不在家,妳无瑕姐姐生了五个时辰没生下来,等相公一进家门,珏儿、钰儿就呱呱落地了。”
我手掌在她眼前晃了几晃:“有相公在,妳生个孩子,真就是易如反掌哪。”又伏在她耳边笑道:“阿柔,想不想给相公生个儿子?”
“师弟,谢谢你了。”
宁白儿毕竟是江湖有数的高手之一,虽然三十多岁做初产妇大损她的功力,可她明显比普通人恢复的快得多,等三天后我再度见到她的时候,她已经能起床下地活动了。
“嘿嘿,师姐,我这可是未雨绸缪,万一宁馨儿生产的时候我不在京城,就要师姐出手护持了,妳要是出点什么事儿,我到时候找谁去啊?”我边说边俯身抱起那一团肉似的婴儿:“来,笑一个给舅舅看。”
“你这张嘴啊!”宁白儿微微一笑:“身边有好几个高手,还用的着师姐?”目光落在婴儿身上,眼波变得极是慈祥,只是隐约藏着一丝落寞:“…舅舅?听说师弟也是个孤儿…”
我心中微微一怔,名义上我的确是由师傅带大的孤儿外甥,但实际上我父母俱在,弟弟妹妹也有好几个,而且我早已经做舅舅了。
可听宁白儿话里的意思,竟是想把师姐弟的那个“师”字去掉,虽然我本能地想回避这个话题,因为多这么一个姐姐,势必就多一份牵挂,可她眼神中的那一丝落寞却深深打动了我。
想起这几个月来对我的照顾,心头一热,遂笑道:“谁说我是孤儿啦?我这不还有妳这个姐姐么!”
宁白儿不由大喜,立刻叫进苏湖李芦和莫大娘等丫鬟仆妇,让众人认我这个舅老爷。
等众人退下,她从柜子里翻出一只锦盒递给我,笑道:“弟弟,这是姐姐的见面礼,你可不能拒绝喔!”
接过锦盒,就觉得有些份量,打开一看,在洁白的丝绒里静静躺着一对筷子粗细的乌金手镯,手镯上雕着奇异的花纹,那繁复的图案竟让我眼睛为之一花。
六只小拇指节大小的宛如铃子花般的铃铛均匀地挂在手镯上,那铃铛非金非铁的不知是什么做的,和镯子一样乌黑,却泛着妖异的光芒,仿佛是在无尽的黑暗中闪动着的妖魔眼睛,直有夺人心魄之功。
“护花铃?!”我眼珠一缩,把这件星宗镇宗神器送给我,师姐这分明是想把星宗宗主之位强加在我脑袋上啊!
“姐姐,妳的见面礼实在太重了,我可承受不起,且不说星宗宗主向来都是女子,光是想想妳和祖师姐都要叫我宗主,就要折我寿了。”
“我神教行事向来不拘礼法,弟弟你可别读死了书!何况星宗宗主虽然向由女子担任,但绝非教规所定,想我神教创教依始并无三宗,其后虽有日月星三宗并立,可你太师祖李道真也曾掌理日月二宗,那弟弟你执掌星宗又有何不可?”
“况且…”她稍作停顿,目光灼灼地望着我:“我神教与隐湖小筑明争暗斗百余年,从未占得上风,其间双方数对弟子相恋却无一得善终,李太师叔祖更是被自己的恋人尹雨浓砍下了头颅。而今,姐姐终于看到了三宗归一的希望,看到了隐湖臣服的希望,姐姐又怎么会吝啬区区一个星宗宗主的名号呢?”
“喂,做姐姐的也用不着这么夸自己的弟弟吧!”
“弟弟你还要瞒我。”宁白儿白了我一眼:“那天出手护持我的两个女孩--你说她们都是你的房里人,其中那个陆昕,内功心法十有八九就是隐湖嫡传秘法心剑如一,而且她功力之精湛甚至在姐姐我之上,试问除了隐湖和我神教星宗,天底下有哪个门派能训练出这等出色的年轻女性高手?陆昕,她即便不是谪仙魏柔,在隐湖的地位也绝不会比魏柔差多少!她竟然是弟弟的女人,做姐姐的怎么能不兴奋呢?”
我大吃一惊,明白若非因为魏柔成为我的妾室太过匪夷所思的话,师姐大概就会直指陆昕为魏柔了。
不过,从魏柔表现出来的功力来判断她的出身这我还能理解,可她是如何识得隐湖秘传心法的呢?
虽说我和魏柔已有了夫妻之实,可我至今并不知道隐湖心法的奥秘,我从来没问过或试探过,她也没有主动告诉过我。
我知道,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得到魏柔是机缘巧合的结果,在她内心深处其实还有许多东西需要时间来慢慢化解,就像她对魔门的看法,至今还深受隐湖思想的影响,而在两个人没有完全达到心灵契合水|乳|交融的境界的时候,试图去窥视对方的隐私,很可能心生误会,造成无法挽回的后果。
“你师傅逍遥公没有和你提过吗?”宁白儿面露诧异之色:“百年来,我神教和隐湖顶尖高手之间的对决就不下十次之多,彼此对对方的武功心法特点已是相当了解了,甚至还彼此借鉴过对方的武功。你修炼过我星宗绝技天魔销魂舞吧!它就曾借鉴过隐湖的剑舞。那心剑如一的运功心法相当独特,内力如剑,全在一点突破,瞬间的威力极其巨大,这个秘密我神教守护使以上的高手全都知晓。只是…”她沈吟了一下,才接着道:“那天陆姑娘是为救我而非对敌,运用的方式自然有些不同,而且,她的心法中似乎有天魔变的影子,让姐姐我有些吃不准,不然,单从内功心法上,我就能猜出她是隐湖子弟。”
我恍然大悟。师傅除了故去的那天之外,绝口不提隐湖,自然也不会提什么隐湖武功的特点,甚至我知道自己修炼的就是魔门武功那都是很久以后的事情了。
老师阳明公只是师祖的记名弟子,虽然武功没少传他一样,甚至师傅也把日宗重宝翌王弓都交给他保管,但看来他并不真正了解也没有必要了解魔门的内幕。
而我的泰山大人萧别离,他最关心的是我肯不肯去整合魔门,至于隐湖武功有什么特点,一向心高气傲的他怕是没多少兴趣去琢磨吧!
“她真是魏柔?!”宁白儿听我说出了陆昕的身分,不由惊喜异常:“隐湖未来的掌门竟是我神教宗主的姬妾!弟弟,就凭这一点,你已经拥有了统一三宗的最强有力的武器了。”
“姐姐,我绝不会拿阿柔来做交易,也请妳替阿柔守秘。”我正色道,旋即笑道:“隐湖未来掌门?大概和阿柔无缘了。”
“这个自然,就是白郎,姐姐也不告诉他的。”听我并没有完全拒绝一统魔门的建议,宁白儿微微一笑:“不过,魏姑娘身分特殊,姐姐总要送她件特殊的礼物吧!”
她拿起那对护花铃,将一只戴在自己腕上,却把另一只戴在了我的手腕上,示意我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