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羽说:“没问题。我觉得自己的状态很好。”
楚可怜忽然又想起那次失败的演出。这次会不会还会出现那种想象?应该不会。看夏羽自信满满的样子。今天绝对不会出问题。
她走到夏羽的身边,伸手摸了摸夏羽的肩膀,夏羽微微笑着,说:“没事的。一切都会好的。”
几分钟以后,夏羽已经来到了钢琴边,他的手指按压着琴键,音质很好,这钢琴没有几十万是买不了的。上层社会的人都是这么财大气粗。
楚可怜走到大厅正中,对这话筒说:“各位,感谢各位亲朋参加我父亲的生日宴会。”
大家都鼓掌,楚可怜随意的点点头,向周围的人致谢。
楚可怜又说:“各位朋友,为了表示我的感谢,在这里,我想大家一首歌曲,希望大家喜欢,唱得不好,还请大家海涵。”
下面又是掌声。
楚可怜调整了一下话筒,看看夏羽,夏羽给他做了个OK的手势。楚可怜点头。夏羽的手按在了琴键上,开始前奏。
楚可怜跟着节奏,刚开始发音。忽然有人拍了几下巴掌。还有人喊了一声:“楚大小姐好大的雅兴啊。”
这声音很是刺耳。同时人群中也开始议论起来。楚可怜停下来,她对着夏羽挥了一下手,夏羽也停下演奏。
有位老者走到了众人面前,他的脸上带着笑容,可那笑容里却又暗含着杀气。
在场的所有人都认出了他。
洛童。
楚可怜走了下来,很是友好地对洛童说:“洛伯父,许久不见了。”
夏羽走到楚可怜身后,没有主动说话,他知道自己在这个时候还是什么都不要说为好,他能做的只有静观其变。
洛童巡视了一下周围,周围的人他差不多都认识。如果把云天市的上层社会比成一座金字塔的话。那么这些人无疑都是塔尖上的人物。
洛童嚣张跋扈地说:“各位,没想到这个时候还能看到我吧。都以为我这次完蛋了。可惜啊,大家都猜错了。我没有倒下,不过,我却可以说一句话。今天晚上有人要倒台了。”
楚靖南走过来,他看着洛童,这两个人也算是老朋友了。当然这个老朋友绝对不是那种可以把酒言欢的知己。
“老朋友,好不容易把那些烦心的事情折腾完了。今天喝一杯怎么样。”
楚靖南做了个“请”的手势,指了指身边的位置。
洛童摇摇头,说:“我知道今天是你的生日,好,这个生日很有意义。今年你是五十九岁吧。明年就是六十大寿。呵呵。好啊。”
这就叫冷嘲热哈哈。楚靖南不知道洛童葫芦里买的是什么药。只好以静制动,等待这洛童出招。
洛童向一旁走了两步,那里的桌子上放着酒杯,被子里放着红酒。他喝了一口红酒,在嘴里慢慢品起来。
楚靖南刚要说话,大门突然开了。从外面走进来许多气势汹汹身穿警服的人。毫无疑问,这些是警察。
楚靖南的手下赶快阻拦,嘴里还叫着:“干什么你们?”
怎么可能挡得住。那些警察如同洪水一般冲到了楚靖南面前。
“楚先生,你涉嫌多宗走私案,制造多起带有黑社会性质的团伙行动。现在你已经被逮捕。请和我们回局里协助调查。”
逮捕证明晃晃的放在楚靖南面前。
楚可怜想上来,但是夏羽拉住了他。现在不是冲动的时候,虽然夏羽不喜欢楚家,但他还会偏向楚可怜。
楚靖南的手有些抖,他知道,今天把这章逮捕证签下,明天自己的一切就都结束了。建立起一个自己的世界不容易,推倒这个世界却容易得很。只要这个世界的住在倒下,一切就都完了。
不过,楚靖南毕竟是楚靖南,经历过大风大雨的人物。他用左手握住自己的右手,在逮捕证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楚靖南。
并没有手铐,对于他来说,手铐不是必要的,只要几个人围在周围就可以了。楚靖南也不会逃走。如果他逃走,那就是他的失败。
楚可怜的眼泪夺眶而出,她喊了声:“爸爸。”
楚靖南回过头,轻声说:“放心吧,爸爸不会有事的。”
不需要太高的智商就可以知道,楚靖南这是在安慰自己的女儿。
“告诉你哥哥,不要冲动。”这是楚靖南被带走前和女儿说得最后一句话。
生日宴会在这一刻变动索然无味。人们开始向大门处移动,那位明市长变得有些异常,他走路的时候有些摇晃,嘴里还叨咕着:“真的吗?楚靖南就这样完了?”
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就是这个道理,如果楚靖南这棵大树倒下,那么明市长这个躲在树阴里的乘凉者也脱不了干系。深谙官场之道的明市长怎么可能不明白。
大厅里的人越来越少,最后这里的人用手指就能数得清楚。
萧梦音一个人喝着酒,一杯又一杯,总是和楚可怜大大闹闹的她并没有幸灾乐祸,更不会落井下石。她盯着楚可怜,眼睛里闪过一丝哀伤。
第十二章 失去一切
人越走越少,大厅显得异常空旷。
夏羽摸着琴键,黑白相间并不是这个世界的颜色。这个世界,更多的是灰色。灰色的人,灰色的事。
楚可怜昂着头,努力抑制着眼泪不留下来。她真的有些支撑不住,今天的事情发生得太突然,令她措手不及。
白荷拿过纸巾给楚可怜擦眼泪,楚可怜说了声谢谢。
萧梦音还是喝酒,一杯一杯不停地喝。
除了他们,这个大厅里还有个人没走,那就是洛童。他走到夏羽面前,有些得意地说:“怎么样,还想不想和我下棋?”
他竟然提起这件事。
夏羽摇摇头说:”不想,一辈子都不想了。我甚至不想听到下棋两个字。”
洛童拉了把椅子坐在夏羽身边,看着他,说:”你想不想知道我是怎么成功的实施反击?”
“如果你愿意说,我倒是愿意洗耳恭听。”
夏羽也不摸琴键了。他也看着洛童,屏气凝神听着他说话。
“你还记得吧。我说过,我喜欢下国际象棋。知道为什么吗?”
“不记得了,我只记得我喜欢下围棋,因为围棋里每个棋子都是一样的。”
洛童哈哈大笑起来,他从一旁端起酒杯,递给夏羽:“给你。喝一杯,小朋友,你是我这些年来认识的最有意思的人。”
“抱歉,这杯酒我受不起。”夏羽拒绝了洛童的敬酒。
“你不喝。这可是敬酒。”洛童的声音沉了沉。
夏羽表现出少有的强硬:“不喝,今天喝得太多了。而且,我喝酒从来不管是敬酒还是罚酒,只要我不想喝,我就是不喝。”
洛童又笑了。
夏羽手指轻动,弹了几个音符,可是心绪不宁,根本没有办法镇定下来。
他问洛童:“你到底是怎么做到这一切的?”
“你终于问了。”洛童喝着酒,不回答。
夏羽打趣说:“我当然要问,如果哪天你打算对付我,那我也要死个明白。你说是不是?”
“别说得那么晦气。我感谢你还来不及呢。”
夏羽的手重重砸在琴键上,一声噪音发出。即使是再昂贵的钢琴,只要不按着谱子弹,那它发出的声音也是噪音。
“感谢我?我受不起。”夏羽自嘲地说,“我是个很失败的人,根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