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眉头皱着,嘟嘟囔囔道,“有啥麻烦,油门一加,十几分钟就到了,把我们扔镇中门口,他们忙他们就是了,现在还得我们吭哧吭哧地骑上四十分钟路,”
“骑车不是你,使力也不是你,你发什么牢骚啊,”乔栋呲她道。
乔小麦瘪嘴,吭吭唧唧道,“我屁股疼,这么坐四十分钟,屁股非麻不可,”
这时候自行车还是二八大杠,尤其富大这骑了三年自行车后座还晃晃荡荡不太稳,只能斜坐前面单杠上,屁股硌生疼。
屁股动动,她扭头看向乔栋身后乐滋滋、喜洋洋秀兰,眼光身为哀怨,若不是大哥要载秀兰,她也不用受这罪。
富大沉沉地笑着,贴着乔小麦耳朵,小声说,“呆会麻了,告诉我,我给你揉揉,”
给我揉屁股?乔小麦想起那一幕,一阵恶寒,直摇头,说:“你给我揉屁股,别人看见了,还当你猥·亵少女呢?”
富大吃惊,“行啊,丫头,懂得还挺多,连猥·亵少女都知道,”抬手轻轻地嗑了下她额头,说,“给你开玩笑呢?瞧你大惊小怪样,真拿我当色狼了,”
乔小麦笑,抓着后脑勺,傻乎乎地说,“其实我也不懂这是啥意思,就是新闻上演,一老头摸了一女孩屁股,然后就被警察以猥·亵罪抓了起来,”
富大看了她这禁止般傻乖傻乖样,捏了捏她肉嘟嘟脸颊,“不知道以后就别乱说,”从口袋里摸出一根棒棒糖给她,“这种口味很好吃,只有市里才有卖,”
乔小麦一脸黑线,这是用糖塞住她嘴,让她少开口意思?
乔小麦剥开,习惯性地先舔舔,草莓酸奶味,她喜欢,眸光烁烁,笑眯眯地正想跟富大说声谢谢时,富大开口了,“是还有,在我包里,不过,不能给你,糖吃多了,不好,”
乔小麦笑容一窒,嘴角抽搐,她看起来很像吃货吗?
嘴里含着棒棒糖乔小麦,一脸哀怨和委屈,看在富大眼里,还真是一个得不到糖果小女孩可怜巴巴讨巧卖乖小摸样,“好了好了,呆会给你,不过一天许你吃一根,我一次给你五颗,吃完后我拿给你,”
乔小麦嘴角抽更厉害了,无奈地点点头,不再僵持这件事。
越来越接近坟林子,乔小麦觉得耳边阵阵冷风吹过,又打了个寒颤。
富大见她白嫩嫩手臂上冒起了(又鸟)皮疙瘩,将她朝怀里裹了裹,“麦麦,世上没有鬼,都是大人编来吓唬孩子,”这丫头啥都好,就是胆子有点小,尤其怕鬼,天一黑,就不敢一个人出门,这上了初中之后是要上晚自习,总有落单时候吧。
“我就是孩子啊,”乔小麦嘴里裹着棒棒糖,含糊不清地说。
“你都上初中了,还是孩子啊,”富大戳了戳她鼓起腮帮,眼眸含笑地说,“人死了,葬在地下,给人留下只是念想,什么魂啊魄啊,都是假,”
乔小麦嘴皮动动,不吱声,心想:你才骗我呢?若人死了没魂没魄,那我是什么?
富三正在跟陈清、项贺、张群比赛飞车,路过他们时,听见乔小麦说怕鬼,扯着嗓子就喊道:“乔小麦,鼠胆子,下稻地遇见蛇,哭着喊着就叫爸,爸爸,爸爸,快来啊,这里有条大蟒蛇;乔小麦,小鼠胆,天一黑鬼吹灯,抱着柱子就喊妈,妈妈,妈妈快来啊,鬼来抓你女儿了……”
“乔小麦,鼠胆子,下稻地遇见蛇,哭着喊着就叫爸,爸爸,爸爸,快来啊,这里有条大蟒蛇……”
呼啦啦一辆辆自行车呼啸而过,陈清、项贺、张群跟着附和,声音嘹亮,笑声张狂,鬼哭狼嚎,彼此起伏。
乔小麦气得咬牙切齿,呼呼直喘气,拍着车把,说,“泰哥,给我追,”
富大腿上使力,轮下生风,没一会就追了,乔小麦运了运丹田,也喊道:“富文轩,脸没羞,床单上面画地图,这一块、那一片,中地域真广阔;富文轩,没羞脸,趁夜摸黑藏地图,这一片,那一张,年年画来年年藏。”扭头问富大,“泰哥,我是不是更押韵,”
富大笑,耙了耙她头发,笑着说,“是,”
“乔小麦,你恶意诽谤,人品龌龊,看我天马流星拳,”富三左手扶车把,右手出连环拳。
“富文轩,你人身攻击,人品低下,看我弹指神功,”乔小麦从抓出一把瓜子,一颗颗地弹出去,内力深厚,熟练作业,命中率百分之五十。
“乔小麦,你心狠手辣、暗箭伤人,乃魔教行事,我要号召武林群雄讨伐你这女魔头,”富三左闪右躲,自己没事,反倒将一旁陈清差点给挤倒了。
“富文轩,你装腔作势、道貌岸然,乃真小人、伪君子,我要代表月亮消灭你,”乔小麦继续弹瓜子。
两人你来我往,你砍我杀,吵吵闹闹,虽闹腾却也带动了车队氛围,再说他两吵还特‘文艺’,跟说相声似,无论男女,兴致都很高涨,只除了一人。
坐在纪大宝身后纪晓云还在为富大不肯带她事嫉恨乔小麦呢?这会见富三跟乔小麦‘吵’这么凶,想着她爸妈让她跟富家兄弟交好事,遂打压乔小麦道,“吵死了,乔小麦你能安静会不?都初中生了,还跟小孩似,叽叽喳喳,烦死个人,”
声音娇滴滴,撇去内容不听话,还是很动听,乔小麦寻声看过去,以前没注意,现在看看,十岁二纪晓云长开了,眉眼含春,倒是初现美人娇韵,算不上大美人,中等偏上之姿。
也不知道她吃什么助长,比同龄人发育都早,身条倒没高多少,只是那一对xiōng部,却长势喜人,大致估略一下,至少是等级C,看来G奶指日可待。
乔小麦低头看了一眼自己平板身材,振臂大喊一声:“非我族类,”
富文轩紧接一句:“其心必异,”
两人同声,“杀无赦,”
纪晓云一脸铁青,看着乔小麦和富文轩张狂肆意大笑,恨xiōng都疼。
噗嗤一声,紧跟其后沈峰笑开了,对同排乔栋说,“两人倒是挺默契,难道这就是传说中欢喜冤家,虽说早恋不可取,但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感情还是要保护,”
富大放慢车速,等他跟自己平齐后,抬腿将他连车带人地踹倒在地。
“富泰,你他妈发什么神经?”猛不丁地被踹翻在地,沈峰火大了,虽说不疼,但在这么多弟弟妹妹面前丢人,他很没脸好不好。
富大连余光都没给他施舍一个,淡定地骑车远去。
乔栋停车,一脸关切地问,“你没事吧,”坐在车座上,一手扶着车把,一手叉着裤腰,配上他那副男见男妒,女见女迷,帅气到人神共愤好似水晶雕塑脸时,只一个字,晕!
“没事,”沈峰摆手,爬了起来,拍拍身上灰,弯腰撅腚正准备将车子扶起来时,乔栋又照着他屁股,来了一脚,‘哐当’一声,倒在侧翻在地,小腿压在车架上,疼他直抽冷气,呲牙裂嘴叫着,“哎呦呦,我腿断了,断了,”
“断了活该,少拿你这污浊不堪思想来污染我妹妹,下次你再当着我妹面喷这些乱七八糟有没得话,我直接给你整医院去,听见没?”乔栋面色平淡,语调平淡,连眼眸都平淡跟平时没啥两样,可就是给人一种不得不臣服压力。
沈峰捂着小腿,小受般地泫然欲滴委委屈屈不甘不愿道,“听见了,”
“嗯,很好,”乔栋满意地点头,脚下一使力,人车都飘然而去。
算计(大修)
一个月前就报好名交好了费,今天来主要是给孩子找班级找宿舍的,这都是提前分好的,名字写在班级和宿舍楼前的黑板上。
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