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野照得亮如白昼,紧跟着一个大霹雳震天价打将下来,轰得耳中嗡嗡作响。众
不约而同掩住双耳,仰天看去,只见漆黑的夜空里,无数黄豆大的雨点狠狠砸了下来。
智杖啊哟一声,大手遮住光,叫道:“不好了,这王八蛋鬼天气,却教俺到他娘的哪儿去躲雨?”
说话之间,雨点已是一阵密似一阵,眼见得颗颗水珠化作道道水帘,由半天里倒灌下来,打得沙地上冒起一白烟。四下里一片空旷,全无树木,当真没处可以躲避。李逍遥藉着闪电的亮光看去,见那土山半腰似有一座
窟,便道:“大家先过去避一避再说。”
江少云大吃一惊,急忙阻拦,道:“去不得!”
李逍遥理也不理,火把一挥,当先便走。众给大雨浇得好似没
苍蝇一般,都拚命向着山上奔去。江少云气急败坏地连声喝止,哪有
理会?叫了几声,见众
都已跑远,无奈只得随后跟上。
那土山坡上甚是平缓,路旁有一道高崖,崖下塌了一层,积土之后露着黑糊糊的,仿佛一只妖怪大张着嘴伏在那里,只待择
而噬。此际风雨更疾,火把被浇得忽明忽暗,似乎随时便要熄灭。众
争先恐后奔
山
,将火把
在地下,除下湿衣绞
。
里面不甚宽敞,众
拥在
,不时感到有冷风自后面幽幽吹来,这般炎夏天气,却都生出了微微的寒意。李逍遥取了一枝火把,来到后
,见有一道石阶斜斜向下通去,举火一照,目光所及,竟然看不到尽
。他心下又是奇怪,又隐隐的有些不安,将江少云唤过来骂道:“你这骗子,当真编的好故事!这
后面怎会有石阶?什么鬼王墩、妖怪捉
,我看全是你胡
编出来的罢?”
江少云给他问得哑无言,愣了半晌才没好气地道:“这些都是陈年旧事,我怎么说得清楚?你既不信,大可以当我编的好了。”
林月如等闻声过来,见状也都十分惊讶,站在一旁指指点点,议论纷纷。赵灵儿见江少云一副惊疑不定的模样,知道他仍对那传说心有余悸,便道:“逍遥哥,适才江大哥曾经说过,那鬼王墩上的
早已封住,这里既有石阶,想是另外一处也说不定。”
李逍遥摇不答,沉吟了片刻,说道:“我看这下面很有些古怪,左右闲着没事,不如大家下去瞧瞧……”
江少云大吃一惊,忙道:“下面既冷又黑,有什么好瞧?我看这大雨不久便停,咱们还要接着赶路,何必又旁生枝节?”
李逍遥侧斜睨着他,冷笑道:“怎么?江大侠可是怕了?”
江少云哼了一声,并不接。
李逍遥道:“江大侠先前曾说,那赤鬼王躲在一处秘里修炼,说不定便是此间。咱们将这老小子捉了出来,抢他些粮食酒
,放开肚皮大吃一顿,岂不是好?江大侠不愿冒险,便在这里等着,不过夺来的东西么,嘿嘿,自然没你的份了。”
智杖饿了半宿,腹中早已在大唱空城计,此时于困厄中蓦地听见一个“吃”字,眼前一亮,什么妖魔鬼怪全不怕了,短杖重重在地下一顿,大叫道:“好极,打鬼吃么?算俺一个!哪一个胆小害怕,留在这里别下去便是。”
江少云道:“笑话!我哪里是怕了?大家不妨想一想,倘若那赤鬼王真在这里,岂不更该小心谨慎些才是?眼下咱们全无准备,敌明我暗,敌众我寡,何况还带着一个……一个……”
说着转向
前看去,却不见那受伤的汉子,不禁奇道:“咦,那个
呢?”
李逍遥惕然一惊,顾不上再同他饶舌,忙提着火把冲了出去。前本就不甚宽敞,他高举火把,向四下里遍照,却哪有一丝那
的影子?他分明记得进
之后,智杖将那
贴壁放在靠近
之处,此刻墙上水迹未
,显是有
倚过,但怎么又凭空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他愣了愣神,复又走回后查看,石阶之上尘土厚积,不见半个脚印,自不可能有
由此下去。而此时
外雷电
作,雨集如矢,那汉子受伤如此之重,若说他拼了一死,硬闯出去,岂非更是咄咄怪事?
众一个个大眼瞪小眼,均觉十分不可思议。林月如喃喃地道:“莫非……是给尸妖捉了去?”
赵灵儿等相互对望一眼,心下均想:“这小小的
中有五六个
在,便是给尸妖捉去,怎能听不到半点响动?除非有
将他藏了起来。”
一念及此,都齐刷刷地转看着智杖。
智杖子虽嫌粗疏,却非傻瓜,明白众
此举何意,瞪着眼道:“你们拉着一张臭脸做什么?俺进
之后将那家伙放下,便一直站着听你们说话,
也没放过半个。你们自家做事不小心,反倒想赖俺,那可不成!”
众忙说并无此意。
江少云悻悻地道:“这家伙定是做了什么见不得的事,心里有鬼,所以一待伤势好转,便偷偷逃了。唉,我早看他形迹可疑,只可惜一直没机会说出来。”
李逍遥道:“放你娘的狗!这
中了尸毒,连半步也走动不得,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