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通过了。
五月底,加拿大签证批下来了。千禧年就是吉利,千年虫没有发作,我的事
儿更是一路畅通!我记得我是上午去的使馆,拿到护照签证已经将近中午。那天,
阳光特别灿烂,天空瓦蓝瓦蓝的,紫红的杨花尚未落尽,嫩黄的迎春已经急不可
待地怒放。我出了使馆直奔赛特,把好消息告诉妻子。我原以为小姑娘会兴高采
烈,不料她站在窗边,垂着眼帘,说不出是什么表情。我摸不着头脑,反复问她,
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还是被人欺负了。妻子默然不语,过了好久,才抬起头,平
静地说:「咱们该分手了。」
「什么?分手?为什么?我怎么招惹你了?」我真是一头雾水。
「你出国,要当博士了,回头就是教授,外面优秀的女孩子那么多。我这么
普通,没学历没工作,你还是去找更合适的吧。」妻子的声音几乎带了哭腔。
明白了,我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儿了。
「今天下班,你跟我回家,和我爹妈说一声儿。明天下班,我跟你回家,和
你爹妈说一声儿。」我虽愚钝,但并不愚蠢,停了几秒,做出坚定的样子继续说,
「咱结婚,咱结婚行吗?」
「这可是你说的,是你上杆子要结婚,回头别赖我逼你。」妻子又低下了头。
「我逼你,是我逼你结婚,行了吧?姑奶奶,您乐一个吧!」
妻子终于破涕为笑。
(小姑娘默然不语,站在窗边,垂着眼帘。)
我骨子里其实很老派,一拿到录取通知书,就开始考虑结婚的事。我爱妻子,
爱她的年轻美貌,也爱她的柔弱温婉,但我心里总是有点儿没底。我们理工科的
男生,对文科女生,特别是外语,旅游,文秘,影视传媒之类的,其实不是很感
冒,觉得她们心思太活。特别是在外企,还牵扯到外国男人,有钱又有势,让人
多不放心!就在几周前,护照进了加拿大使馆,我就悄悄去找师姐,把苦恼跟她
说了。师姐考研之前在油田干过几年,为人稳重见多识广。她没有讲大道理,只
是告诉我,相当多的女人,不管什么学历什么专业,最终从事的工作,都是文秘
性质的,至于外企,和国企私企没有本质区别,反而更正规些。最后,她反问我,
站在面前的师姐,就是外企文秘,像是坏女人吗?
师姐当然不是坏女人。我的心里,一下子轻松了许多。我知道,师姐有个女
儿,还没上小学,姐夫前年撇下娘儿俩,自顾自闯澳洲去了。可怜的师姐一面带
孩子,一面在职场打拼,还要照顾公婆,不到三十岁,已经有了好几撮白头发。
要是娶到像师姐这样的,管它什么文秘什么外企,偷着乐吧!我谢过师姐正
要告辞,她拉住我,犹豫片刻,说:「师弟啊,你要真不放心,就更得尽快结婚。
这不还有三个多月才开学么?抓紧时间,好好努把力,让她把孩子怀上!这女人
要是有了孩子,头三五年就什么都甭想了。」高明啊,师姐真是高明!我正感激
涕零,只听她一声长叹:「我教你这些,真是作孽哟!」
一周之后,我的人生翻开了新的篇章。
那天下午,妻子请了假,提前两小时下班。我们一路狂奔,赶到民政局,还
下起了雨,弄得有些狼狈。进了民政局大门,我们先停下来,好把气喘匀。看着
兴奋中的小女生,我犹豫再三,开口说道:「小妹妹,我有几句话,憋了几天了,
想想还是讲出来的好。我学的这个专业,实用但不时髦,比不上金融财会计算机,
吃饱饭估计没问题,要想大富大贵,难!你跟了我,可能会受些委屈。要不,你
再想想?现在后悔还来得及,我不怪你。」
「什么呀,谁想大富大贵啦?我只要你个子比我高,学历也比我高就行。」
小女生没心思多啰嗦,她一把挽住我,就像那次在小树林里一样,「快走吧,
你看队排得那么长,别今天办不成,回头我又得请假。」
就这样,在千禧年的初夏,一个美丽温柔,年方二十一的姑娘,成了我的合
法妻子。
(二)
我没有姐姐,可我的师姐,比亲姐姐还要亲。她把她亲戚的一处空房,借给
我做婚房,然后,又给我的小妻子找了份工作。本来,妻子实习结束,应该回校
毕业,另谋出路。师姐用了点儿权力,把一个三类学校的大专生,留下来做了合
同工,一年一签。虽说还是端咖啡复印文件,但好歹发工资。
师姐的恩情,我们永生难忘。
新婚之夜,对雏儿来说,也是道难关,我却顺利地通过了。
那天晚上,云淡风轻。我和妻子早早洗漱,锁好门窗,便牵手进了睡房。夜
色降临,轻风摇窗。温暖和煦的灯光,撒在柔软舒适的婚床上。妻子靠在床头和
衣而卧,面色潮红,目光迷离。我三下五除二,先把自己脱得精光,然后爬上床,
一件件地解除妻子的束缚。当我扒下她的内裤时,妻子禁不住羞怯,抬起手臂,
侧脸遮住了眼睛。本来,我还有点儿不好意思,这下好了,可以肆无忌惮了。赤
身裸体的妻子,真是诱人至极:秀发乌黑,皮肤雪白。我略过小巧的乳房,也略
过圆润的臀部,双手抓住妻子的脚踝,左右分开,直视那毛茸茸的阴户。上次在
小树林里,天太黑,这次终于看清楚了:鲜红的阴唇里面,赫然一道半透明的薄
膜,好像筛子一样。
我的心放下了。
(妻子禁不住羞怯,抬起手臂,侧脸遮住了眼睛。)
我抬起身,瞟了眼床头的闹钟,捏住自己的阳具,还行,硬邦邦的。我颤颤
巍巍送到入口,顶住那片薄膜,屁股一沉,噗,湿乎乎滑腻腻,进去了,窄窄的,
紧紧的!原来这就是做爱,很容易嘛,有什么可紧张的?我长吁了口气,抖擞精
神,噗嗤噗嗤抽送起来。处男对处女,毫无章法,也没有配合,基本上就是各干
各的。开始时我还数着数儿,后来越来越亢奋起来,就数丢了,最后也不知道抽
插多少下,反正是胯下一激灵,就射了。攒了二十五年的存货,射得可真多,一
股接着一股。终于射完了,抬头再瞟一眼闹钟,四分二十八秒,及格。好吧,先
歇会儿,回头来个二进宫!
我也记不得到底是几进宫,反正弄到了后半夜。
第二天,日上三竿,我们才醒过来。我俩谁也不愿意起来,光溜溜搂在一起,
多情的话儿,怎么说也说不完。
「亲爱的,其实我和师姐不是特熟,要不是换美元,这辈子可能都不会去你
们公司。」
「我倒无所谓,你可惨了,得打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