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薄关系。”
先威道君面上带着一丝近乎于嘲讽的恶趣笑容,淡淡说道:“怎样?本君便
大度一点,让你二人一同上场如何?可敢与本君一战?”
先威道君的这番话语瞬间便点燃了那性情暴虐似火的兀元德,便见他握爪成
拳,悍然运劲震碎了一对重达十数余斤的玄墨色手甲,两只钵大的拳头之上燃起
一阵阵似火焰般燃烧的赤红色真气,高大的身躯与先威道君那亦是蓄满气势的魁
梧身形遥相对应,二人之间眼见便有一番恶斗迫在眉睫。
坐在殿首的庆三皇子祈英眼见局势即将到了那无法收拾的局面,终是一声长
叹,发声让着身后一名抱剑侍者制止了这场看似几无休止的对攻闹剧............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事情也就顺理成章了,大殿之内几方虽然已经暂时停下争
斗,但相互之间的矛盾犹自存在,甚至比之先前更为激烈。各方就着派出军力一
事上却是迟迟无法合谋达成共识,每每景王祈英试图平息争端,拿取折中意见,
却总有不谐之音再起反对。
不是那先威道君直言战力不够还请神王宫一方再行派驻军力,便是那兀元德
与虞苍松二人借口神殿一方虚作假,谎报实力而拒不发兵;在这期间又有北玄
泰在暗中浑水摸鱼,搅风波,得原本就不和谐的殿堂之中硝烟弥漫,混淆之
声一片,便连着在这期间少有发表意见的赵启也是屡屡遭遇他人攻讦。
就这样,在大殿内诸人各怀心思的明争暗斗中,时间一点一滴飞逝而去,景
王祈英与殿内诸人连着从烈阳高照的正午时分一直谈到日落西山也是无法统一意
见,拿出一个详细章程。
见事至此,满心疲倦的景王祈英方才无奈的发声宣布此次议战大会延期择日
再议。
散场之时,赵启特意留在鹤方殿廊间过道,等候那最后离场的庆三皇子祈英。
他本欲就此出征一事与其好好研讨一番,顺带着再说一说自己的意见,却不
料那庆三皇子好似心事颇重,根本无心谈论,只是拍了拍赵启肩膀勉力慰劳几句,
让赵启莫受影响,好生操练麾下弟子,静待下次议会召开,而后便带着一脸凝重
忧色匆匆离去。
望着景王祈英那渐渐消失在回廊深处的单薄背影,赵启心下亦是释然,似这
等仓促之间拼凑而成的各方杂乱势力,若是指望能够在短时间内凝聚成一股强大
的战斗力,莫说是赵启,想必便连他自身也是不信。
不过赵启却也能够理解祈英的无奈,以大庆朝如今的危局乱势,他如不能登
顶九五之位,拿到那独一无二的话中权柄,他眼下唯一所能够依仗的便也只有这
些明里暗里都算不得嫡系精锐的仆从军力。
接下来的时日里在神王宫议战大会之上,几方各自之间相互口诛笔伐,攻伐
不断,三日一吵,五日一闹也以成为常态,不是以兀元德虞苍松二将为首的前三
川镇卫军一脉势力先为发难,便是那先威道君一伙的神殿方势力奋起反击,再者
有北玄泰这个搅屎棍从中作梗,双方时不时的还要上演一场全武行,有些时候便
连三皇子这等身份显赫,尊贵无比的宫中顺位接班人也是屡劝不止,实在无法之
下只得宣布议会再度延期。
时间便在这几方各自吵闹不休的明争暗斗中悄然流逝。
在这些时日里赵启也未闲着,而是在 寒玉宫中与祈白雪双修通玄,有额外的
空闲时间还会赶回大苍峰中操练弟子,一直井然有序的按照心中理念打造那支独
属于自己的精锐部队。
期间,赵启又以峰主之名在神照峰与大苍峰之间统筹势力,召开过几次军演
大合练,却是一下发现许多现存的重要问题,诸如诸行烈的马匪实力虽为彪悍,
但大多只是靠着一腔蛮勇一股脑的向前硬冲,行阵之间太过散乱,毫无章法,严
重拉低了马阵冲锋的那股巨大威力;而鹤青阳的弟子大阵,行进战阵之法虽是掌
控的如火纯青,颇为精熟,但门中弟子大多实力参杂,良莠不齐,无法发挥出一
个战略大阵原本应有的力量。
天幸此次神王宫议战大会多有拖延,让赵启有足够多的时间在这其中做出补
救,否则在战场之上这些问题一下尽数显露出来却是致命的损伤。
倒是伏月门主断月峰一脉的力量让赵启大为吃惊,在这些时日的合练中非但
没有显露出短板破绽,反倒让赵启看到其中巨大潜力,在未来的战场之上完全可
以作为一只奇袭精锐力量孤军深入。
除此 之外,赵启又将着手中所能完全掌控的嫡系力量全都整合了一遍,除去
沈天官神兆宫一脉的势力,包括前大苍峰内的一应归化弟子,赵启麾下此时所掌
控的玄功六至七重之上的通境强者已有八位之多。
眨眼之间便已是温寒交替的入夏时节。
两个月的时间,神殿与神王宫双方就议战出征一事依旧未达成一致统一意见。
期间也召开过两次议战大会,虽在庆三皇子祈英的强势约束下,几方多有克
制,但最后的结果仍是不欢而散。
对于这样的结果赵启丝毫不以为意外,两个全然 不同的对立阵营合作,相互
内部之间又有诸多矛盾,若是能在短时间内合谋一致,商谈出个结果那才叫奇怪
了。
赵启的目光看着殿首庆三皇子祈英身旁那座一直以来空空如也的并列大位,
心中暗中思忖道:“镇国大将军胤弧天枭么?不知道你在其中又发挥着什么重要
作用?”
出神间,却听身旁有一个声音嘿笑说道:“赵尊者,你也看出这其中的道道
猫腻了么?”
赵启闻声侧目看去,却见北玄泰那套着一副紧绷铠甲,极为不谐的发福身躯
不知何时已然凑至自己身侧,心下一阵讶异,却拱了拱手道:“北玄少阀主,不
知有何见教。”
他与北玄泰二人虽处 不同阵营,但在这些时日里的接触中却也未曾交恶,是
故双方在碰到各自之时都会略一点头,拱手以应礼数。
“赵尊者说话恁的见外了不是,你我之间却无需向外人一般那么多的礼数,
毕竟千百年前咱们也算是一家,抛开神殿这层关系,论及亲疏,咱们哥俩才应该
更亲近才是。”
北玄泰眨了眨眼一反常态的对着赵启大献殷勤道。
赵启却知其言中所指乃是在说千百年前戒律氏一族与北玄氏一族共分天下的
三鼎盛世皇朝。
只是不知为何此时那北玄泰会对其蓦然提及。
赵启念及自己此时乃是完全虚名顶冒的大佛传人身份,又兼之对戒律氏一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