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你说你不想做忍者的时候,爸爸我虽然表面上生气,但是心底却有些暗暗地欣喜。做忍者太苦了,特别是咱们这样的忍者。有好多前辈在村子外面忍辱负重,颠沛流离了一辈子,最后为村子捐躯了却仍旧不能被刻上慰灵碑。”爸爸吐出一口烟圈,暗淡的火光下他的神情显得有些哀伤。
也是。
做特务的,就是两面不讨好的角色。
高层要是死了,不明真相的群众就永远不明真相了。
吃力不讨好,死了还要被拿来当反面典型,太悲哀了!
比如……黄鼠狼君,想想他们家二少,他这真叫是死不瞑目啊!
“真抱歉,跟你讲了这么让人不开心的事情。”爸爸丢掉烟屁股,大大地吐了口气,然后冲着我笑问道,“现在后悔了么?”
做人关键的时候就是不能怂。
我挺起脯,掷地有声地回答道,“不后悔!”
反正,据我跟我妈两个人的回忆,天天也就是个龙套没什么历史使命要她去承担。
“哟西!好样的!不愧是咱们鹰羽家的女儿!”爸爸笑了起来,同时一巴掌拍在我的后背,我因为措手不及在毫无阻挡地情况下从山崖上的石头上滚了下去。
“啊————”
我是从悬崖上滚落的,一路跌跌撞撞,山壁上的碎石像是一把把锋利的小刀隔开我的皮。偶尔也有几块大石,我本能地伸出手想要攀住,但是下流的水将此处的岩石弄得湿滑不堪本没有着力点。我一直往下坠落着,除了风声和皮的撞击声之外,骨骼的断裂声也同时清晰地传进了我的耳朵。
我,仰面看着一路跳跃下来的老爸,默默地想我的饭盒怎么来得这么早?
老爸,你害死你女儿了。
再次醒过来是在医院的病床上,我浑身缠着绷带,身上多处软组织挫伤,两处骨折,一处粉碎骨折,还有一处骨裂,肋骨差点□肺里。
爸爸站在窗边被妈妈教育得头都抬不起来,见我醒来便一副激动得就要哭出来的样子。
“爸爸,你怎么谋财害命呢?”我虚弱地说着,“我还没存多少遗产呢……”
“别理这个混蛋,我要跟他离婚!”妈妈狠狠地白了爸爸一眼,然后望着我一副想要抱我但是想不出从哪里下手的模样。
我动了动脖子看见隔壁床上躺着的人之后,我顿时明白了爸爸的用心良苦。
眼镜兜,就躺在我隔壁。
我这没准叫做近距离监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