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他自然没有手软的可能。连续十几掌的柔拳,被他施展得行云流水。我被动地退后着,直到被最后一掌打得腾空而起摔下擂台。
右边的身子先砸到地上,巨大的冲力让我忍不住咳出胃,那些体混杂着血丝缓缓地渗进擂台下的黄沙。我试着站起来,但是两次都以失败告终。站在一边已经结束战斗的天天连忙跑过来扶我。
“多谢日向同学指教。”我勉强站直身子,垂下头朝仍旧站在擂台上的宁次行礼。
“天天……”宁次从擂台上跳了下来。
“嗯?”天天眨着眼睛,歪着脑袋看向宁次。
我一手揉着口,一手撑着腰踉跄地走到趴在一边的难兄难弟小李旁边,“没事吧!”我弯着腰,努力将他从地上拉了起来。
“咱们去医务室。”我咧开嘴冲着小李笑了笑,他的半边脸颊都已经被打肿,面容看起来格外狰狞。
我顿时觉得宁次很够意思。
至少人家没有冲着我的脸下手。
到底没加上查克拉,虽然被连续击中也顶多只是皮外伤,校医随便被我上了点药水就将我哄了出来。
此时,时间已经很晚了。眼镜兜牵着我慢吞吞地往回走。
“兜哥哥,你的衣服磨破了。等会儿到我家的时候,你脱下来我给你补补吧!”我好心地建议。高年级的实战课可不比低年级,眼镜兜要是想要放水,那必然就要实打实地受伤。
如今的我反正也已经不打算接着干忍者了,这谍战还是省下吧!
说到底,药师兜也是一个可怜人。
一个人要是连自己存在的意义都不清楚,那么他其实很可悲。
就像我,就像他。
拐过第一个路口的时候,宁次少爷突然冒了出来。
“天天……”他唤着。
我大惊,难道他还没有解气?
我紧了紧被眼镜兜握着的手,然后冲他声气地说道,“兜哥哥,我跟宁次有话说。”眼镜兜笑了笑,然后二话不说松开手,退出十米以上的距离。
“宁次啊……”我酝酿了一下情绪,尽量地诚恳地开口,“你要是还嫌不够解气,那你就接着打吧!打到你爽为止。”说着,我十分有诚意地往前走了一步,将所有的软当罩门统统暴露在他的面前。
“天天……”他皱着眉头,往后退了一步,“不要做这么奇怪的事。”
“没事。”我爽快地笑着,“我这么多年也没少欺负你。如今你有仇报仇也是应该的。你快点动手吧!我明天就让妈妈给我办退学手续。你今天不动手以后可就没有机会咯!”说着,我调皮地眨了眨眼睛。我刚刚在医疗室已经决定回家就跟妈妈坦白,她会支持我退学的。然后我会从木叶搬走,去火之国找一家普通的学校读书。
已经没有再继续下去的意义了。
看着宁次不解的眼光,我突然发现,说再见其实很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