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楼上的办公室,迪达拉非常大爷地往沙发上一坐,而蝎叔就比较低调地站在一边,我估计他是弯着腰坐下去比较困难。
“给两位客人上茶。”我淡定地朝站在门边的侍应丢了一句,接着在一边的书桌边坐下,将目标人物的名字一一写下。
“请收好。”我将卷轴收拢,然后端端正正地送到蝎叔手里,“请尽快完成任务。”
“那当然!”迪达拉满不在乎地开口,他挥了挥手然后特别潇洒地表示,“这种小Case,我只要一个晚上就可以搞定了。”
“请别弄出太大的动静……”我满头黑线,“请记住这是暗杀。”
“我们是很有信誉的。”蝎叔的嗓音沙哑中隐隐含着些不耐烦。他瞥了我一眼,然后将手伸进斗篷,我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他朝我丢了个卷轴。我不明所以的接住,然后茫然地盯着蝎叔。
“你先把这上头记录的药方记住,我改天再告诉你如何调配更高级的药剂。”蝎叔顿了顿,接着听起来颇有些语重心长地说道“年轻人要循序渐进。”
说着,我就感觉到武侠小说里常说的那种眼前一黑,接着人就没了。我望着那扇被晚风拍的哗哗作响的玻璃窗默默地想着蝎叔这难道是要我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么?
就在此时刚才跑出去倒茶水的侍应端着一个茶盘跑了进来。
“关门。”我朝他瞥了一眼,趁着他回头的功夫,我一边朝他靠近一边双手结印,“忍法·记忆窥探术。”在确定他没有跑出去跟别人多嘴之后,我再次结印,使出一种更高级的忍术,“忍法·记忆篡改。”
将他不该知道的东西从他的脑袋抹去之后,我揉了揉有些晕眩的脑袋在办公室又坐了一会儿估计楼上还没有散会,我匆匆起身直接去了医疗室。
今天捡的那个东西总算是没有死,医生说他命大断手断脚多处骨折居然还捡了一条命回来,着实是个奇迹。接着他颇有些刺探地问了我孩子的身份,将一个陌生人带进组织的重地着实值得怀疑。
我对医生做了一个记忆窥探,在确定他还没来得及将那个孩子汇报上去之后,我篡改了他的记忆。其实我刚刚这一路下来已经将沿路上见过这个孩子的人的记忆统统做了修改。趁着刚刚改完记忆,思维还有些迟钝的功夫,我一个手刀将医生放倒,然后胡乱地去了一些药剂,接着匆匆将孩子从病床上抱起,用脚将窗户踢开,跟着一跃而出。
可能是记忆篡改术使用过度后产生的幻觉与晕眩,我竟然在越过房顶时透过夜晚的霓虹看见了凯班的身影。
小李和凯老师穿着绿色的连体服,千岁穿着想李小龙致敬的黄色运动服,而宁次仍然是那身白衣,微微拧着的眉头显示出他的不耐烦。
将孩子送回公寓之后,我撑着身子喘了好久,脑子里像是灌了水泥一样一片混沌。篡改别人的记忆是要付出代价的,施术者接受了别人的记忆之后会引发自己本身的记忆产生混淆,同时大量透支力可能会导致神受损。
爸爸告诉我,这种副作用累积到一定程度之后会让施术者神失常,还可能导致神崩溃。
打开冰箱灌下一瓶冰水之后,我才勉强让自己镇定下来。在大厅里看了会儿电视之后,我起身将钥匙揣进口袋决定去外头吃点宵夜。
在街边的拉面摊上要了一碗叉烧拉面,用筷子扒拉了两口,然后意兴阑珊地放下了筷子。这里的拉面有些糊,汤也淡而无味,完全比不上一乐拉面,而老板也不会切个卤蛋给我加菜。
夜深人静的时候,总是让人有些想家。
我吸了吸鼻子,然后端着免费的茶水喝了一口,无意朝街边的旅店望了眼。三楼靠街的那个房间的纸窗上被灯光剪辑出一个漂亮的侧影。
我慢吞吞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零钱放在桌子上。然后绕到旅店背光的那面,几个跳跃之后在三楼那个窗户外的栏杆上停住。
“谁?!”
纸窗被刷得拉开,一只手掌紧跟着飞出,我后仰着身子用查克拉将自己黏在栏杆上勉强躲过了飞来一掌。
我傻兮兮地咧开嘴笑了笑,朝着屋子里头的那个白衣少年笑道,“宁次这么巧,你也来这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