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李被我爱罗捏成了半瘫,天天又半死不活地躺在加护病房,班生千岁也口中刀躺在医院里享受木叶福利,整个第六小队就剩日向宁次这么一个能蹦能跳的了。凯老师熊熊燃烧的青春像是被兜头泼了盆冷水,就连那口白牙都没有平时那么闪亮了。整天忙着往医院跑,就连找卡卡西比赛的热情都跟着昨日的夕阳一起走了。
少去了集体训练,宁次乐得清闲,自然而然地将训练的重心统统放到了日向流体术的学习上。正好日向日足提出要教导自己,宁次觉得自己也没什么理由拒绝日足的好意,便却之不恭地答应了下来。
那日他接受完训练回家,正坐在自己的卧室里发呆的时候母亲百合子居然少有的主动来找他。
百合子是一个端庄娴静的女子,曾经是领主的女儿却勇敢地抛弃一切跟着父亲这样一个没前途的忍者来到偏远的木叶村,一过就是十几年。即使父亲死了,她也没有选择离开。
宁次对于母亲的感情其实很复杂,毫无疑问他是爱他母亲的,但是母亲也曾是少年宁次心里的一刺。
因为百合子并不是日向族人,那些嫉妒宁次少年天才的孩子总是会在他背后用刻薄尖酸的语气称他为——杂种。
四岁以前的宁次还是一个和善的孩子。他不会选择用武力来解决问题,所以他总是选择逃开。爸爸说没有人能够否认绝对的力量。所以,他在那些人玩闹的时候一个人偷偷地用功,让自己变成一个真正的天才。
而讽刺的是他这样一个“杂种”除去自身的努力之外,也的确比那些所谓的“纯种”拥有更强的天资。
对了,天天说这东西跟基因学有关。据说如果父母双方的基因相差很大,繁衍出来的后代就可能拥有更优秀的基因,当然也不排除个别失败的案例。
如此想来,自己好像就是在那个时候遇上天天的。仔细一算,他和她真的认识了很久,除去家人,天天大概是最了解自己的人了吧?
她,可以说见证了他每一个转变呢……
想到这里,宁次不由得抿着嘴微微一笑。
“哎?宁次君,你听见我说的话了吗?”百合子对于儿子的反应觉得有些奇怪,漂亮的眉头也不自觉地皱了起来。
“什么,母亲?”宁次这才回过神来。
百合子无奈地叹气,峨眉轻蹙,我见犹怜,“我听说鹰羽家的小姐还有李先生现在还都躺在医院,作为队友,宁次君难道不应该去探望一下吗?”
那天他们两个来探望宁次的时候,百合子还暗自庆幸儿子终于有了可靠的朋友。可是如今看来,宁次的确是凉薄了些,作为母亲她很替他担心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住在日向家倍受冷眼的百合子很清楚地自己给儿子带来的,更多的是耻辱。所以她的话,他听不进去。
宁次他爸,你怎么这么早就走了呢?
百合子黯然地垂下脑袋。院子里,竹管蓄满了水,‘啪’地敲在青石上头,水声潺潺。
宁次像是被戳中了心事似得睫毛轻颤,不自觉地偏开了脑袋。其实,他的心里一直很矛盾。那天出院时,他也去看过天天。但是当时的天天仍旧处在深度昏迷,整个人虚弱憔悴,乍一眼看上去他都认不出那就是天天。医生说她当时的情况很不稳定,宁次那时突然从内心里泛起一种惶恐与不安,他不敢再去看她,他不想她在自己心里最后的形象是那么憔悴。
宁次觉得自己心里的天天应该是那个在晴朗的午后趴在草地上看白云,然后傻傻地笑着的女孩才对……
不对,也有可能是个说话做事都不靠谱,总有本事让人囧囧有神的囧货。要不是认识自己,天天估计也要跟宇智波千岁那个家伙一样没人要了!
希望她能快点醒过来。
如果她能醒过来……
“母亲,您觉得天天做您媳妇怎么样?”宁次脱口轻声问道。
“哎?宁次君刚才说了什么?”百合子显然没有听见宁次的话。
“不,改天再说吧……”宁次轻笑着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