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可曾经是我的老师。关于这个封印上的小后台的破解方法蝎叔可是早就跟我说过了。总得来说他老人家还是很体恤学生的,居然用了一个我已经知道了解法的封印。
复制品见我不发动攻击也不离去,便也随着我蹲了下来不明所以地歪着脑袋看着我。
我用手指沾了朱砂,双手齐用在砂纸上飞快地书写着。总得来说只需要一道与原来拿到咒符属相克的咒符就可以兵不血刃地解决问题。
但麻烦就在于,这种咒符需要现做,而且工序极其复杂画起来颇费些功夫。在保证正确的同时还要兼顾速度,不一会儿我就已经急出了一额头的汗。
千代婆婆你可千万要撑到我回去找你才行啊!
画完最后一笔时,我的上衣几乎已经被汗浸湿。我仰起头长长舒了口气,才站起身动了动手脚。复制品见我终于有了动静,立刻迫不及待地也跟着站了起来,一双呆滞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我似乎是在等待我出手。人家要求我打,我怎么好意思拂了人家的意思呢?
我一抬手就把咒符贴到了复制品的额头上。只见那家伙呆滞地动了动脑袋,眼神里满是不明所以。我在心里默默倒数三次,复制品立刻发出嘭的一声化作一阵白烟随风消散。
就在此时,已经报废了的无线电耳麦躺在地上发出类似于微弱的电流的杂音的哀鸣。
我略微有些抱歉地瘪着嘴,各位英雄,你们可别说我不仗义,岸本都说你们在这里只能打酱油了,那你们就安心地在跑一跑龙套好了。
惋惜地摇了摇头之后,我开始以平生最快的速度往来的地方跑去。
蝎叔,那你这样的良民在晓这样的恐怖组织里是没有前途也没有归属感的。还是让我们穿越玛丽苏来拯救你于水火,带你走回社会主义的康庄大道吧。
我事前已经跟千代婆婆确认过,她发明那个术理论上是能够将蝎叔的部□体再次恢复到血之躯的状态的。另一方面,他在沙忍村一走十几年,但是村子里的人只当他是失踪而不是叛变,所以他在村民心里也没有什么负面的形象。也就是说只要蝎叔本人愿意退出恐怖组织,那么沙忍村的大门肯定是朝他敞开的。
要我说搞艺术在哪里不能搞啊?
叔,你还是收拾收拾准备回家吧!
总共两分多钟的路程现在对于我而言显得尤为漫长,特别是远远地看见原本漆着红漆看起来富丽堂皇的牌坊倾斜倒塌化作了烂木桩,和那散落了一地的碎石块之后,心脏更是紧张得几乎要从喉咙口里跳出来。放眼望去一片的断壁残垣,我暗自咬牙加速,心里默默祈祷着两边都不要出人命才好。
就在我走神的瞬间,随着一声巨大的爆炸声,大地都在微微发颤。起初,我还以为是迪达拉那个无良分子在乱扔炸弹,但仔细一看才发现那是蝎叔在放火,整个石洞的顶都已经被他打穿。
几个跳跃之后,我从被掀开的屋顶里潜进蝎叔和小樱他们的战场。此时蝎叔已经被逼的使出自**作的秘技了,而满地兵器的残骸,以及杂乱铺散着的各种极富造型感的黑色的砂铁雕塑让我一时之间找不到下脚的地方,只能整个人挂在墙壁上观察情况。
蝎叔此时正处在一级战斗状态,正是神经敏感,任何风吹草动都逃不过他的眼睛的时候。我这才刚一进来,他的火龙就朝我招呼过来。
我一个瞬身闪开,还在惊魂未定的时候,火焰的温度又追了过来,“老师,是我啊!你可别理门户啊!”
蝎叔听见我的声音之后也不觉得多意外,他朝我的方向瞥了一眼,接着切了一声。我有些不好意思地抓了抓脑袋,而蝎叔则满不在乎地说,“天天,你果然没有好好修炼,居然用了这么久才赶到这里。作为老师,我真是觉得颜面无光。”
小樱一开始看见我的时候,面上显然是看见了援兵的喜悦,但听了我和蝎叔之间的对话之后,她的脸上很快显现出茫然失措的神采。
“天天……”小樱仍旧躲在一块巨石后头避开蝎叔的火焰,而眼睛却定定地看着我,“天天,你跟他认识?”
我几个跳跃来到小樱身边,“不瞒你说,蝎叔是我老师。”
听了我的话小樱更加吃惊了,她本能地想后退跟我拉开安全距离,但是我早料到她的反应,一记手刀既狠又准地劈在她的脖子后头。
“天天!你……”
小樱在倒下之前露出的那个眼神是十分经典那种被同伴出卖之后饱含辛酸不甘,又带着对于社会现实控诉的眼神。我对于这种眼神并不陌生,只是今天却难得有些自我厌恶,总觉得我似乎总是在做叛徒。如果有必要的话,我甚至可以毫不手软地去伤害那些被我视为同伴的人。
我一直觉得自己算得上是一个三观端正的人,可如今看来却也不尽然。
“丫头,你不要紧吧?”千代婆婆轻轻推了我一把,我这才回过身来,将怀里已经陷入昏迷的小樱放在地上之后,我动作迅速地结印,一个黑色的结界迅速张开将这个已经残破不堪的山洞包裹起来。
小樱,不好意思,你女主的光辉留到以后换一个对象在体现吧……
蝎叔暂时收起了攻击的攻势,站在原地观察着我的下一步动作,“你想干什么?”
“想跟你谈谈。”我蹲在原地,冷静地看着蝎叔,“现在你的也在这里,我们好好地谈一谈怎么样?”
“谈什么?”蝎叔将手上的火焰喷器收了起来,但依旧站在那个类似于自己肠子的锁链上居高临下俯视着我们。
千代婆婆站在我身边,远远地望着自己的孙子神情极其复杂。
“蝎叔!跟自己亲人动手的感觉不太好吧?”我想了想,斟酌着开口说了第一句话,“为什么非得在晓这样的恐怖组织里头蹲着呢?咱们搞艺术在哪里不能搞啊?非要学人家报复社会有什么好的?”
蝎叔这一把年纪肯定不会听我关于人生见解,社会道德的认识的,所以我才说了两句就被蝎叔极其不耐烦地出声打断,“你想说什么?”
我不以为忤,继续孜孜不倦,“咱们做忍者向来都是死了拉倒的,对吧?”我没心没肺地笑了笑,“但是咱不是还活着吗?”
“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想问问你饿不饿?”
“什么?!”
“我妈最近新研发出了几款甜品,好吃得不得了,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去试一试?”
“你到底想说什么啊?”
“我就想说一句……”我一反刚才吊儿郎当的样子,用一种前所未有的认真的态度看着蝎叔,“叔,咱们回家好不好?”
“切!无聊!”蝎叔瞪着我,咬牙切齿地从牙缝里挤出了这么一句。
眼见蝎叔态度抵触,我只能蹲在原地叹了口气,“这年头没爹妈爱也就算了,居然连自爱都不知道。”
我自顾自地拉着千代婆婆愁眉苦脸地接着往下说,“千代婆婆,我觉得你也挺可怜的。年轻的时候当忍者,刀光剑影死里逃生,好不容易活到了颐养天年的岁数结果却来了一出人间惨剧,白发人送黑发人了。”说着,我有意无意地往蝎叔的方向瞥了一眼,“你说你,好不容易抱了孙子结果却死了儿子;好不容易把孙子拉扯大了,孙子却跟别人跑了;好不容易接受现实了,结果你孙子提着刀回来要把你给砍了……您老真是太不容易了。”
说着我装模作样地鞠了一把同情泪,结果没想到老太太的辛酸劲儿好像真被我给激了起来。那双干枯瘦小的手在我掌心微微颤抖起来,我颇感意外地抬起头就看见千代婆婆的眼睛里好像真是含着些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