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意见。」
解贾看了眼神色踌躇不定的朱沿,解围道:「这样吧,毕竟小尤的小组加班研究了几天,小朱还需些时间消化,不如小尤给大家讲讲你们小组的建议吧。」
尤剑点点头,朗声道:「其实我们一直是在字画与砚台之间挣扎。此方砚台无论凋工还是材质都是顶尖之选,而且是出品于晚清年间的古物,价值惊人。」
说罢,尤剑环视众人,继续道:「但康先生的笔墨留世不多,而且这句『下为公,是谓大同』算是康先生思想的缩影,极具代表意义 。
而且字画本身极具艺术造诣,气势开张、浑穆大气,很是契合本次中秋展览的宣传主旨。
所以我一力坚持,选择字画加入展览藏品系列。
说完,他恭敬地向汪总点头示意,便退到一旁,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
尤剑是个聪明人,也有真才实学 ,年纪轻轻就成为鉴定小组的领头人。
不是说其它人都不如他,只是他很懂攀附姐夫的势力,将一些老资格但不懂经营的组员收归旗下,最终把很多小组成果说成自己的,举一组之力为自己镀金。
他快速瞄眼一旁的两位大佬,见他们不吱声,似乎默认自己的表现,感觉一切都回来了。
他,尤剑,还是那个鉴定界的后起之秀,大佬们也得听他的。
尤剑偏头望向姐姐,两人眼神接触的瞬间,同时涌起异样的情绪。尤嫒,也很满意,不愧是她弟弟 ,果然不是什么阿猫阿狗能比的。看出朱沿神色的奇怪,解贾温声说:「其实就是随意看看,不用太在意,毕竟没有适合的仪器,也缺乏团队合作协力。」
解贾认为朱沿可能力有不逮,好意给出下台阶,言外之意是朱沿不像尤剑有鉴定部门的团队小组,也缺乏仪器辅助鉴定,即使给不出如尤剑一般专业的意见,也没关系。
说罢,解贾对朱沿点点头以示鼓励。
「那……。我就大概说说吧,如有疏粉 ,见笑见笑……。」
朱沿挠挠头,指着被晾在一旁的毛笔说:「我觉得,单论价值的话,这根毛笔才是三者之最,但……。老实说啊,这三件藏品,都不应该加入展览。」
尤剑:疑惑+1。
尤嫒:不屑+1。
程菲摇摇头,心中浮现「不知所谓」四字。
她是外行人,但毕竟丈夫是拍卖行老板,耳濡目染还是懂点东西的,尤剑的见解有理有据,她十分赞同。
相反朱沿一声不吭的,突然语出惊人,感觉更像靠胡说八道来哗众取宠。
看着尤嫒瞟来戏谑的目光,她脸色越发铁青。
朱沿不止是丢自己的脸,还有她丈夫公司的脸,也有她妹妹的脸。
偏偏是这么个不学无术的混蛋 ,昨晚居然……。
程菲羞恼地瞪着朱沿,正要出言停止他继续胡扯,眼角余光瞥见一旁的解贾脸上露出饶有兴趣的神色 ,突然心中一动,闭口不言。
尤嫒气极反笑:「呵呵,这位朱……。小朱真是高见啊,其中一定有什么不为俗世理解的惊天典故吧,来,说出来让咱们见识见识。」
她拍了拍尤剑肩膀,「小剑啊,要虚心听哦,你们这些科班出身的优等生啊,可能就缺了些小朱的社会历练吧,有时野路子的见闻也挺有趣的,呵呵呵。」
朱沿没理会尤嫒的阴阳芬芳,专心凝聚魂力开启朱瞳,最后确认一次。
随后,他清了清嗓子,指着字画,一字一顿道:「赝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