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的对战,朱沿或许能凭着出人意料的身体能力打对方一个措手不及,但真的让有格斗素养的练家子缓过气来,摸清虚实,要以弱胜强,反制朱沿,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如果这时来个阿猫阿狗黄毛白毛,说不好朱沿就得跪了。
天魔异能来得猛,卸去时会霎时虚脱几分,即使朱沿只是解放瞬间,但脚步还是虚飘飘的。
沈斯绪忐忑看着朱沿发虚的步伐,表情僵住。色狱……。
还是有效的,他即使体力不支,还要背着我……。
他看似云淡风轻,其实还是害怕吧,手还在抖呢……。
嗯……。
但是……。
唉……。
手怎么在我屁股上面抖呢……。
唉……。
他不是故意的……。
朱沿……。
真的是个好人……。
沈斯绪看眼依旧「昏迷」的两人,又看向身型有点虚晃的朱沿,心中愧疚更添几分。
晚上的办公室里,白炽灯不时微弱地闪烁。
办公桌上堆放着各种文件,略显凌乱 。
朱沿蹲在地上,给沈斯绪揉着脚,整间办公室气压颇低,彷佛两人都不知如何打破这份默契又有点尴尬的的静谧。
「朱沿,你累了,要不今晚……。」
「不,沈姐,你才累了。」
朱沿低着头,「其实,要我留在那,不用真的崴到脚的,我怎么能扔你一个人在那呢。」
沈斯绪瞳孔剧震,慌乱地盯着朱沿,嘴唇不由发抖。
「沈姐,你上次在这问我,你能不能相信我。」
他依旧蹲在那,看不清表情 ,「我也有同一个问题,我能相信你吗?。」
沈斯绪红唇微张,却说不出一个字,痛苦地偏过头,生怕接触到男人的目光。
「没关系的,下次别那么傻了,他们比你想象中更没底线,收拾完我,指不定会对你怎么样。」
朱沿温柔地为沈斯绪最后搓动脚部穴位,他大学时机缘巧合学过一门推功过血的按摩手法,倒是真真切切地让沈诗绪脚踝舒缓过来。
素白的灯光下,两人不再言语。
朱沿手上完成最后一拉一挪,站起身,脸色平和道:「沈姐,你累了,今晚别加班了吧,我送你回家,就算还有什么意外,我也不会扔下你。」
朱沿说罢转身,正要走去门口。
衣角,被轻轻扯住。
「不要走……。对不起……。对不起……。」
他回过头,冰冷的灯光下,沈斯绪啜泣的泪容显得格外无助和脆弱。
人妻秘书的脸上已经没了平日的严肃,也不见刻意逢迎的谄媚。
此刻,她只是个被厄运压在泥沼里的蝴蝶。美艳,而弱不禁风。
朱沿回到她身前,蹲下来,抬头正视她,眼神坚定,「沈姐,没事的,你可以相信我。」
同样的几个字,在同一个办公室,在一样的灯光下,却给沈斯绪截然不同的感受,似乎男人坚定的目光中 ,传来多年没有的温暖,还有心安。心底彷佛有股波动在扩散,令她不安且千疮百孔的芳心下意识地被朱沿的瞳孔吸引住,如被某种漩涡卷住,沉溺,下陷……。
「我相信你……。相信你……。真的……。」
她一边笑,一边哭,泪水止不住,但她知道,泪水会流完的,日子应该要好起来。
沈斯绪抹了抹眼泪,娓娓道来。
这是一个富二代的倒霉故事。
女主很迷人,与男主初见就把他迷得神魂颠倒。
随着富二代男主的情根深种,他甚至挪用公款为女主的老哥治病。
好消息是,女主老哥的治疗效果特好,没多久就痊愈了,钱才用了一半,女主感恩戴德。
坏消息是,女主老哥的治疗效果太好,没多久就消失了,顺便把钱卷走。
要说女主真是家族的奇葩,因为她没有秉承家族的传统,抓着一只薅,例如她爹在长子出走后,一番和女儿的舔狗推心置腹。温情以后,来个现实主义的捆绑销售,同一个坑 ,还在乎挖多深吗?。
反正都亏空公款了,亏一次和亏两次有啥区别?。
一夜语重心长的交流后,女主成了没哥没爹的,多了个老公。
男主很开心,车也开得快乐起来,体会了把高速撞车的刺激。
然后,他落下伤病,下面萎掉,公司垮掉,活活一个现代花子虚。
此时西门大官人出现,那个自己曾经的下属,现在的大老板,出钱出力,照顾自己的公司,顺便把自己的老婆也照顾上,甚至经常给自己玩夫前犯来激励自己。
作为爽文男主 ,一般会因此而暴起,逆袭复仇。
然而他的故事不是爽文,发布的平台是第一会所或者色中色 ……。
有时,倒霉比远房亲戚的关怀更贴心。
他很励志地回复了下半身九成九以上的能力,嗯,除了一小段海绵体。
他向「和善」的乔哥借了钱,打算凭着自觉过硬的眼力从乔哥介绍的买家那做些买卖。
结果钱没少花,屎没少拉,他还是一坨粑粑……。
后来,有个卖家找上他,准备低价抛售一套古董。
他觉着他又行了,再次不带鸡鸡去积极面对逆袭的人生。
结果积极就鸡祭了……。
车祸梅开二度,比某圆规标王进球还麻熘。
好消息是,他没事,他撞着的人也没事,交易也完成了。
坏消息是,被撞的人手上的古董碎一地,他一手交钱,一手收破烂。
乔哥还是很「和善」,为了激发他无能的海绵体,不时给他激情上演动作戏。
生活也很「客气」,变卖大部分父亲的遗产以后,他从中二的富二代,变成很二的负二代。
朋友也「仗义 」,为了鼓励他重新工作投入社会,给他安排灯光师工作。
为了表示感激,他把一些用不着的好东西拿出来款待,比如,酒啊,安全套啊,老婆啊……。
当他想对生活彻底妥协时,一个不法组织找上他,除了给他难以抵抗的威吓,还有难以拒绝的利诱。
钱吗?。
他不稀罕钱,那玩意儿喝醉酒就有,梦里要多少有多少。
他得到一种赤色小瓶装载的小药丸。
一种能强行令男人重振雄风的壮阳药 ——神风。
那晚他又行了,在被那个野兽一般的男人蹂躏后的妻子身上,他找回久违的雄风。
虽然他第二天虚弱得连床也起不来,但他笑了,疯疯癫癫地笑了半天。
头,抬起来了,上面的,下面的,用渗人的目光。做什么都可以,毁灭吧。
沈斯绪捂着头,发丝散乱 ,她一切都听从丈夫的,因为自己亏欠了太多,即使要她出卖身子,要她做内应,要她色诱老板,要她下毒 ,要她设计同事……。
她很累,真的不想继续了。
有那么一些时刻,在男人胯下浪叫时,她也想不如一了百了,可她不敢。
她讨厌懦弱的自己,也讨厌这具人尽可夫的肉体,更讨厌男人们贪婪又有恃无恐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