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身体冒出滚滚黑气,涌向背后构成了一道凶恶的邪龙虚影,其双目泛红,模样狰狞,颀长的躯体上生有五爪,散发著骇人而邪恶的气息。
饶是龙影强横,此时却只能随着高妙音的微微仰头、全面配合而显得无力回天,力量缓缓涌向女的宝瓶内,再有半个时辰,恐怕便要消散。
花牧月眸光闪烁,感受到妙音姨体内的龙气与生机正随着女宝瓶的吸纳而不断流失。
她不容许这般事情发生,便探身上前,纤细的玉手轻伸,灵力成剑,想要斩断两者的联系。
女秀发飞舞,仅是抬起一指,便将花牧月凝成的灵剑震散,而后微微偏头,声音清冷道:「你是何人,竟然敢阻挡本除魔?速速离去,此事既往不咎。」
她正在操纵宝瓶,不能轻易中断,不方便出手,又对花牧月有着莫名的1悉感,不愿生事,想要将其驱逐出去。
高妙音亦是眨动美眸,打量了花牧月一番,才痴痴笑着,说道:「哪来的小姑娘,长得好看,实力也不错,快出去吧,别给姐姐添乱了。」
花牧月见状,总算察觉到异样,面前的女并非女,妙音也非妙音。
她想要先将这诡异的仪式阻止,便双手结印,身后浮现一道血色弦月的虚影,打出道道血光,落在宝瓶上,同时喝问道:「你们是谁,灵曦女呢,妙音主持呢?」
女面露不满,身影渐渐淡去,再度凝练起来时,已然身处另一片空间,使得威力巨大的月光的轰击全然无效。
她琥珀色的瞳孔放大,深深地凝望着花牧月,锁定了其气机,准备等事了之后,秋后算账。
高妙音则是不动声色运转着内气,加快了龙气转移的速度,小手往身后掏去,凭空掏出一把弓箭,接着弯弓搭箭,朝花牧月眉心射去,含笑道:「小妹妹,与你无关的事情,可不要打探太多哦。」
花牧月汗毛倒竖,遍体生寒,急忙运转了瞳术,果真看到高妙音腰后背着上端白色、下端黑色的箭囊,其内装满了锋利的箭矢,其手上拿着巨大的黑金交织的箭弓,一枚疾行的长箭化作黑光,极速飞来。
她身子一闪,便将咻咻作响的箭矢躲过,其牢牢钉在了墙面上,竟呈现出了蛛网般的裂痕。
她历经了生死危机,便不再试探,调动起浑身的灵气,娇小的胴体兀自飘浮起来,悬在了大殿正中,黑亮的发丝转为晶莹的银白色,无风自动着。
她粉唇轻启,默念法诀,便有一尊法相在身后呈现,其身形高大,越过了大殿,穿透了云层,手捧妖邪圆月,只是过于暗淡,并未显化完全,因此看不清全貌,仅有殿内之人能够看清。
女见此,面色难看,不复先前的淡然,身上光涌动,全力催动着宝瓶。
她难以置信道:「无量法相,天魔复苏,你怎么会有这般能力?」
说罢,她将浑元瓶抛出,任由其吸纳容器,双手合十间,道道金色流光跃动,汇聚成符文金剑,插入到各处地方,凝成了一座封锁大殿的结界,将所有人禁锢在此。
她俏眸闪烁着白光,从虚空内化出了一根彩绫,衣衫翩翩,飞落至花牧月身前,挥动着衣袖,便欲动手。
高妙音则是内心茫然,缓缓朝后退去,见了女如临大敌的模样,她深感害怕,不再作调笑,而是一心一意地操纵着身体,传输龙气。
花牧月身后法相双手前推,迸发出剧烈的法力,推开女,她抬眸望着高妙音,玉手轻扬,便将其摄入过来,狠狠掐住其脖颈,声音沙哑道:「你到底是何人,妙音主持去哪儿了?」
高妙音肆无忌惮,双手软软地垂落下来,并不反抗,小脸通红,娇笑着说道:「我不说又如何,你不敢杀我。」
花牧月内心怒气翻涌,知道这人看透了自己不愿伤害妙音姨。
她心念一动,伸手捏住传输龙气的细丝,手上用力,捏得细丝咔咔作响,几欲破碎,威胁道:「不说的话,我便将这传输龙气的通道断掉。」
高妙音情慌乱,探手握住了花牧月的手腕,雪白丰润的双腿踢动着,喉咙发出细微的声响,想要挣脱开来,见女腾不出手来解救,便说道:「我是清玄郡主的影卫,墨玄,你若是胆敢干扰郡主的计划,会遭受报复的。」
花牧月深吸一口气,熊膛不住起伏着,努力平息心绪的波动。
她手上绽出血光,隐隐有血月虚影浮现,其锋锐无双,能斩断世间之敌,随着白玉般的手掌滑落,便欲斩开这阴险谋划。
对于她来说,妙音主持的安危才是最为重要的,唯有将这丝线破除,才能另寻他法,进一步将危机化解。
高妙音眸光颤动,黑发零散地披落在额角,张开艳红的唇瓣,声音尖锐道:「不……你怎么敢这样做……快住手!」
另一边,女方才被法相推向了未知的空间内,她一路辗转腾挪,回到殿落,绝美的胴体摆动间,便跳出了一支天仙般的舞蹈,身姿轻盈婉转,脸颊与凤眸内却冷若冰霜,长袖挥动间,数不尽的彩绫打向花牧月,编织成厚重的天幕,要将其封锁住。
花牧月小脚向后踩动,试图躲避开来,但天幕如彩云一般,牢牢跟随,难以避过。
稍作思量后,她又催动法相,使其双臂撑开,全力施为,只是手臂根本触碰不到彩绫的实体,反而径直穿了过去。
几经尝试过后,她还是难以找到应对之法,美眸瞥向女紧蹙的眉心时,又想到那日设下的极欲魔印。
纵然面对的并非灵曦,她还是试着施展一番。
高妙音趁机挣脱开来,缩在了一旁,面上已毫无血气,一片苍白,小手颤抖着放在身前,承受着身体撕裂之痛,依旧坚定地凝聚精,调动传输着龙气。
原本狰狞非常的黑龙逐渐失去了活力,趴伏在虚空中,恶面上的龙须垂落,不时发出几声凄厉的哀嚎,虽是如此,其橙黄的明目却紧盯着花牧月,一眨不眨。
女忽地感到眉心一烫,有什么东西正在显现,浑身不受控制,发热发烫,丰硕的酥熊鼓鼓胀胀,渴望抚慰,花穴空虚无比,冒着淫水。
她从未有过这般体验,便娇呼一声,停下了舞动,小手掩着腿心,双腿紧夹着蹲落在地面。
她瞪视着花牧月,强作精道:「你……你对我做了什么……」
花牧月察觉到此法有效,便调集着灵气,显化魔印,试图将女控制住。
她听闻到龙气的嚎叫声,转头看去时,不禁身子一颤,内心涌上浓浓的哀凄,仿佛正在承受折磨的是自己。
女无力地跪坐在地面上,眉心月影凝实,一下一下地跳动。
她的娇靥上冒出豆大的汗珠,将红发团成簇,沾在了晶莹剔透的肌肤上,手上的彩绫也无法维持稳固,崩裂开来。
她面露不甘与决绝,望着花牧月将龙气通道斩开,宝瓶哐当一声跌落在地,数年的心血化作了乌有,便抬起螓首道:「即便你阻断了邪气的输送,也无法挽留高妙音的性命,邪魔如体,其必死无疑。」
说罢,她挥动玉手,冷笑道:「我不知道你是如何控制所谓的灵曦女的,毁了这次计划,大唐国运受损,你们这些蝼蚁必定要遭受千刀万剐之刑,不得好死。」
花牧月灵觉跳动,便见高妙音与女软倒在地,失去了生气。
她内心一紧,细细查探过后,并未发现异样,才放松下来。
她跪坐在地,发现高妙音浑身黑气涌动,仿若要凝成实物,邪龙则是盘旋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