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从长计议,你刚刚上任,这个节骨眼离婚,上面会怎么看你?现在一看腐败,二看作风,不能给别人留下任何捕风捉影的机会。
六年了,我对你如何,你是知道的,我只有女儿,可以说我把你当成自己的儿子来培养。
34岁当上正科级实权,一般人能做到吗?听我一句劝,无论你和诗彤以后如何,在我这儿,你一直是我的儿子」
「……您这样做,难道不是把您女儿往火坑里推吗?在这儿也给您撩个底,假如我真的妥协,我是一定会另外找一个女人的」说到这儿,程莱故意停顿一下,想看江父的表情。
江父依然很沉稳,他像长辈教育晚辈的语气,说:「你可以有……但你得凭自己的本事兜住,我只能做到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那她那边呢?她不在圈儿里,别到时候寂寞了,没把持住,再给我顶绿帽子」程莱一歪头,在头上比划一下。
江父一顿,但继续说:「不会的,她怀了你的孩子」程莱定定地看着江父,愣了几秒,突然轻笑道:「不是,您为了留下我,不至于联合她撒那么大的谎吧」「是真的,你妈刚刚问过了,确实是你的」「呵,到时候别又是个便宜兄弟」程莱边笑边说,笑的表情很难看。
可能这句话太苦涩,江父露出一丝不忍的表情:「诗彤确实是我们教育的不好,对你我和你妈都感到非常抱歉……她现在也很后悔,刚刚在家里哭了半天。
同为男人,爸能理解你的痛苦,现在我们也不求你能原谅诗彤,但为了孩子,爸希望你先别急着离婚,等孩子生出来再说,她可以发誓,现在她肚里孩子绝对是你的亲骨肉,你也得为自己……」「我不相信」程莱直接了当打断江父的话。
「你听我……」「我不相信!」程莱的声音逐渐暴躁。
良久,江父叹了口气,无奈道:「没有商量的余地?」程莱「啪」
地一拍桌子:「你觉得呢?说实话我现在还能和你好好地谈,我就已经够理智了,为这事我妈都已经没了,别再逼我……离婚!儿子你爱找谁找谁,我看门外那个就不错」「夏昌?他根本就不是那块料」江父微微摇头。
「他也是国考考上市直的人,讲道理不可能一点儿能力都没有」「他的专业能力我不否认,但在人情世故方面,他不合格。
他是我的外甥,就这个身份,倘若他好好利用,升迁根本就不是问题。
可他,这么多年就混成这个样子……」江父没有说完,而程莱也沉默不语了……老丈人说的都是实话。
夏昌绝对不差,但是在往上爬这条路上,他真的没有啥过人的能力。
江父有些不争气地对程莱说:「咱们国家是一个人情社会,有时候只看能力,是行不通的,人要会审时度势,头脑要清晰,才能一步一步往上走」「所以呢?往上爬,难道就要不择手段,把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最^.^新^.^地^.^址;YSFxS.oRg;程莱看着对面这个熟悉又陌生老丈人,讥笑道。
「谁不想往上爬?这是生存,没人在不在乎你幸福还是痛苦,只有站在最后的人才有资格说这些!」「你口口声声说是为我,我看还是为了你自己,你舍不得一颗很好用的棋子罢了」「错,你不是棋子,我是真的在培养你……你还是没明白我的良苦用心」江父失望地直摇头。
「那要这么说,我还真就得辜负您的期望了」程莱诚恳地道歉,却无所谓地摊摊手,一副滚刀肉的样子。
「你!」江父咬牙攥拳,就像把桌子当程莱,狠狠地锤了一下!程莱油盐不进,而且看似跟你谈的有来有往,实则一直没动摇过自己底线。
好比一套拳打过去,自己累够呛,对面纹丝不动,还嘲讽你。
江父的声音也大了:「你怎么就这么犟呢?」「你也是如此啊」「那你说,离婚你有什么想法!」「申请调职,哪怕不当正科也行。
我一个普通人家,本来运气好点这辈子也就是个科长,提前这么多年就任职,我够本了」「呵,你刚上任,怎么可能就调你走,除非你犯罪把你撸下去了,否则你必须得干上几年,你以为岗位是能随便调的?如此任性,你在拿党和人民对你的信任开玩笑?」江父一听程莱这么幼稚的发言,彻底控制不住了。
「您可别给我扣这么大一帽子,我从来都是任劳任怨,辛辛苦苦地干正事,为人民办实事。
可是回家了一看媳妇给我戴一绿帽子,这谁受得了啊。
离婚了我最起码眼不见心不烦,看见她我就觉得脑袋上这绿油油一片还没下去呢」说完,程莱从裤子兜里掏出一张折迭的纸,他打开放在桌面上,江父拿过来一看——离婚协议书。
江父那张一直制怒的表情,渐渐平静。
「真要那么绝?」江父眯着眼睛,语气里甚至还有一丝威胁。
「从发现他们俩人的奸情那天,我就已经决定了」程莱面不改色,斩钉截铁。
江父缓缓开口,冷声道:「我会找人帮你们处理流言蜚语,你先干几个月,我会帮你调职,你和诗彤可以去另一个城市重新开始,没人会认识你们,直到诗彤把孩子生出来,从此以后你的个人生活,我一概不管,只有一个条件:你不离婚」「我想知道,这是您的真实想法吗?」程莱试探道。
「你还不傻,这不光是我的意思……你应该明白了吧,别让我再多费口舌」江父的口吻已经从商量变为命令。
程莱不忿地问:「就是不讲理了呗?」江父微微一笑:「讲理?真要讲理,我得好好跟亲家公问个明白」「什么意思?」程莱隐隐感觉不对。
「诗彤对我说,她和你爸第一次,是酒后发生的。
她说是迷迷煳煳,把你爸当作你了,可你爸那边……我是不清楚怎么样」「什么不清楚?」「不清楚这件事,到底是意外,还是有预谋的」江父阴阳怪气地揶揄程莱。
程莱一听这话,表情一凶,顿时失去冷静,他猛拍桌子,指着江父鼻子大喝道:「你胡说!」「公公灌醉儿媳意图不轨,事后公婆狡辩哄骗儿媳,禽兽公公还继续要挟儿媳委身自己,强迫生下一儿一女,你说这是胡说?」江父也站起身,注视着程莱。
程莱浑身发抖:「这都是她告诉你的?」「不是,可经我这么一说,还有那两个孩子作证据,到时候告上法庭,你觉得谁的赢面更大?」程莱咬牙切齿地瞪着
眼前一副得逞模样的老丈人。
「你收集的证据全都在我这儿,就算你有备份,我只要告诉诗彤让她咬死最初的几次都是强奸,生下的孩子非本意,你父亲铁定会坐牢,就算你铁石心肠不管他,因为作风问题你的政治生涯也已经到头了,34岁的年纪下岗,你下半辈子还能有什么大作为?」江父很潇洒地坐回椅子上,非常得意地笑道:「好言相劝你不听,别怪爸爸我心狠了……还想负隅顽抗吗?」「你个老混蛋!」程莱爆发了,他一个旱地拔葱窜上桌子奔着江父扑过去,二人眨眼间摔倒在地!「我到底哪里得罪你们了!为什么非要逼我!」程莱骑在江父的身上,死死地掐住江父的脖子。
「嘭!」夏昌在门口晃悠半天,听见书房里噼里啪啦的声音马上觉得不对,一脚踢开房门,进屋见状,扑上去一脚把程莱给踹倒一旁!「咳咳……」江父被掐得涨红了脸,躺在地上,一口气差点喘不上来。
程莱这一下疼得不轻,他马上起身以免被一直控在地面,可惜夏昌不给他这个机会,一个箭步控住程莱肩膀,脚顺势往后一搭,再向后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