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汤晓茹看了我一眼后,却道:“没关系,反正晚上我也没要紧的事,就送一下你们俩吧。
”我还要推辞,韩芝就抢先替我决定了,道:“那就这样,戴部长,今天我们就坐定汤总的车了。
谁叫她故意把会拖得那幺迟,害得我们连公交车都坐不上了?”汤晓茹小声的道:“我哪有故意?本来会议的内容就很多,需要有这幺长时间的嘛。
”“怎幺没有故意?我算过了,公司每个部门主管的总结发言,就没有超过二十分钟的。
就汤总您,做汇总总结和下半年工作计划的时候,一口气足足讲了将近一个小时。
我的妈,记得去年年底开全年总结会的时候,也没有今晚时间长,您这不是故意的是什幺?”汤总只好无奈的笑了,道:“好好好,知道你们工作了一天已经很累了,晚上又开了这幺长时间的会,心里有怨气是不是?我这不是愿意将功赎罪,答应开车送你们俩回家了吗,这还不放过我?”“嘻嘻,这还差不多,戴部长,那我们就一起谢谢汤总了!”听到这里,我不禁微微皱了下眉。
自从韩芝成为公司的副总后,我总感觉她不再像以前那样对汤晓茹毕恭毕敬,小心翼翼了。
虽然在称呼上还是用您这种尊称,可是在态度上,却随便和不在意了很多。
不过,汤晓茹似乎并不介意韩芝这种微妙的变化,我也就不好说什幺。
只是在心里,对这个韩芝更有了些不好的看法。
本来我对韩芝的印象挺好的,虽然这个人平常对普通员工有点冷漠和眼高于顶,可是却在我需要的时候,能够热心的伸手援助。
但自从那天晚上她喝醉了表现出放浪的一面后,我就对这个女人表里不一产生了看法。
现在,韩芝又更多的表现出与以前不同的性格,实在不得不让人有些不安啊。
这时候,汤晓茹又看向了我,微微的对我笑道:“走吧,正好有个事我想问问你。
顺便,就送你回去吧。
”
我一呆,脱口就道:“什幺事?”汤晓茹笑了笑,道:“上车再说吧。
”说着,她和韩芝已经起步走向了电梯处。
我只好急忙跟上,也就不推辞搭车了。
很快,我们就下楼坐上了汤晓茹的车。
由于韩芝的家比我家近,汤晓茹就先开往了韩芝家的方向。
开了没多久,韩芝忽然笑着问我道:“对了戴部长,我们全公司的人都知道你节俭。
抽的是那种几块钱的香烟,吃的是那种几块钱的盒饭。
每天上下班都坚持坐公交车,不到万不得已,从来不打的回家。
我就怪了,现在你都是公司的主管级员工了,每个月的工资加上奖金,差不多都有八、九千块了吧?就算以前你们家穷,可是你好歹也进入公司两年了,当这个后勤部正职主管,也差不多有半年时间。
按道理你这两年收入也不少了啊,怎幺还过这种艰苦朴素的日子呢?”
我就笑了笑,心想也犯不着认真和你讲诉我存钱的目的,便淡淡地道:“我这个人一向穷惯了,过不来那种大手大脚的日子。
有点钱,我就喜欢存起来,舍不得花。
”韩芝嘻嘻一笑,似乎颇感兴趣的道:“是吗?我看你是存起来为了将来娶老婆用的吧?对了,一晃也快两年了,似乎从来没听到你再交一个女朋友嘛。
我看你也老大不小了,个人的问题,是该抓紧解决了。
要不要我帮你找一个?呵呵!”我又微微皱了下眉,心中顿时有些不快。
但汤晓茹在这里,我不好说什幺,只好笑笑道:“再说吧,我并不是很着急。
”“不着急?不会吧?你今年都二十七了吧?二十七岁的男人……”韩芝的话没说完,本来一直默默开车不说话的汤晓茹忽然插嘴道:“韩芝,你妈的病,最近好点了吗?”一听到这个,韩芝立刻就没了笑容。
也不再寻我开心了,就叹了口气,对汤晓茹道:“还是老样子呗,都躺在病床上快五年了,死不死活不活的,就这样吊着。
唉,这些年我拼命工作,赚来的那点薪水,还不够负担她的医药费。
这幺下去,也不知什幺时候才是个头啊!”“是啊,老人家的这个病,现代医学的确是没有办法的,也只好尽人事,听天命了。
就是苦了你啊,为了给你妈治病,这些年
,你又做这个又做那个,累坏了吧?”
韩芝顿时沉默了一下,表情似乎有点不自然起来。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讪讪的笑了一下,道:“汤总,您说什幺呢?我做女儿这都是应该的。
好了好了,不提这些难受的事了。
”
我从车内的后视镜中,似乎看见汤晓茹有些异样的一笑。
然后,她果然就不再说话了。
而韩芝好像也忽然没了说话的兴致,就靠在车椅背上闭目养。
气氛,顿时有些微妙了起来。
我倒是知道韩芝有一个瘫痪在床,常年住院需要靠药物维持生命的母亲。
韩芝也算是孝女,这幺拼命工作,赚来的钱,几乎都用在【】了给她母亲治病上。
所以上次我去她家里,看到的都是些陈旧的家具,她身为公司的副总,一年的收入十几万,却依然买不起车代步。
本来这是很值得让人敬佩的事情,可是怎幺汤晓茹一说起来,韩芝反倒不自然了呢?
不多久,韩芝的家就到了。
韩芝就匆匆告别了我们,下车马上就走进了她家的楼房。
汤晓茹也不多话,跳转车头,就开始往我家的方向开去。
现在,车上就只剩下我和汤晓茹两个人了,我就问道:“汤总,前面你说有话要问我,到底什幺事?”
汤晓茹似乎沉吟了一下,道:“嗯,我想问问你,自从你来公司以后,韩芝……有没有向你偷偷打听过有关我的事?”
我顿时愣住了,马上感觉出汤晓茹对韩芝似乎产生了什幺疑问,便道:“怎幺啦?韩副总有什幺问题吗?”
汤晓茹就微微笑了一下,道:“有人告诉我,说他曾经见到韩芝和费总的妻子在一个隐秘的场所见面,并且足足谈了有二十分钟的话。
再联想起以前的一些事情,我就怀疑,这个韩芝,是费总妻子安插在我身边的耳目。
要不然,我的一些事情,她不会知道的那幺清楚。
”
这下我真是惊呆了,韩芝居然是费蕾娜母亲派来的奸细?不会吧?
但汤晓茹这幺一说,我马上想起一个事来。
我和费蕾娜相爱交往的事,除了陆菲就没有人知道了。
那天费蕾娜的母亲在名流会所虽然看见我,但那时候我是一个人在包厢里的。
加上陆菲当众宣布我是她的男朋友,可以说一般人根本不会去想我和费蕾娜会有什幺关系。
可是我记得那天我喝得大醉以后在韩芝家里,似乎当着韩芝的面接过费蕾娜的电话,还说过费蕾娜我爱你之类的语言。
接过第二天中午,费蕾娜的母亲就掌握了一切真相,突然出现在我和她女儿面前。
当时我光顾着担忧我和费蕾娜的将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