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但她似乎对我越来越疏远,有点刻意回避床第之事,我想想也能理解,毕竟我和她的感受是不同的。
一天我下班回家,忽然看见导师的车停在楼下,车里坐着司机,这让我有些意外,虽然导师与岳母以及小雯都熟,但还从来没来过我家里,再说他这个级别身份也不可能轻易到访学生或下属家里。
我刚要打开单元门,刚好导师从里面出来,他见我也是稍稍一愣,但马上用平日里惯常的语气说,岳母的事他知道了,让我多安慰关心小雯。
我只好寒暄一阵,送他上车,仍然丈二和尚摸不着头地进屋,小雯坐在沙发上,好像刚哭过的样子。
那晚上,还没等我问导师为什么会到家里来,小雯主动告诉了我一个五雷轰顶的秘密。
长话短说,就是她在和我结婚之前就和导师发生过关系,不仅如此,她的妈妈我的岳母也和导师保持着多年男女关系,但她是后来才知道母亲与导师的关系,而岳母却一直不知道自己的宝贝女儿也成了自己情人的胯下玩物。
之所以母女“共侍一夫”,因为三四年前岳母就曾险些出事,是小雯求了导师帮忙,才使岳母躲过一劫。
那之后,小雯与导师总有接触,也许是单亲家庭长大的孩子,对年长又风度翩翩的男性有天然的好感,半年之后小雯和导师发生了关系。
许久之后,导师告诉小雯,岳母曾和他保持过四五年的情人关系,但已经断了关系,他说如果小雯责怪他怨恨他,他都接受,并坦诚自己的罪孽深重。
我能想象出这番话从道貌岸然的导师嘴里讲出来,那必定是掏心掏肺的,典型的欲擒故纵之术,不知小雯怎么想,反
正结果她是接受了接续自己的母亲当导师的情人。
小雯简练又脉络清晰地描述了三人的关系,我始终没插话,到那时手心里应该都是汗。
这到底他妈的是什么故事,网上的黄****也不能这么变态吧,母女俩被同一个男人操,这就是我为之倾倒、美丽大方的妻子?再想到自己等于是被导师撮合娶了小雯,突然意识到这是一个巨大的圈套!我几乎歇斯底里地质问小雯,为什么会是我,会是我接盘。
她似乎要有准备,幽幽地说,是她想结束与导师的关系了,恰好这时令她感觉踏实可靠的我出现了,导师也极力推荐我,并强调说,她自己也是真的爱上了我…然后小雯的眼泪止不住地落下。
我觉得自己太可笑了,是奸夫把我推荐给了淫妇,小雯说,她对导师和我是两种感情,很复杂用语言描述不清楚,即便说清楚别人也不信。
我没有动手打小雯,不是忍住了,就是没有动手的冲动,感觉自己像被人扒光了绑在树上的小偷,令人唾弃羞辱而毫无还击之力,尽管我没做错什么,但这个社会,哪有绝对的黑白对错。
既然摊牌了,我问了小雯一些之前的疑惑,包括微博上与她互动调情的“帅爹地”,还有之前做爱时她不小心失口而出的“干爹”,是不是都是导师,她都一一肯定。
我问她刚才导师在家里,有没有跟她发生关系,她说导师是想的,但她实在没心情,就帮他口出来的。
小雯和盘托出,突然让我有点恶心,尤其想到她的嘴里可能还残留着另一个老男人的精液。
这样的事当一个正常男人直接面对,第一反应绝不是兴奋或刺激,真的恶心。
小雯接着说之所以把秘密告诉我,是因为纸包不住火了,她知道我已经在怀疑她,而且岳母出事,只有导师能帮得上,她想断了与导师的关系也断不了了。
如果我想跟她离婚,她无条件接受,说着说着,又泪如雨下。
我分不清这是真情流露还是她的一出戏剧,我摔门而出,走在街上,都是下班回家的人流和车流,远处十几栋大高层住宅万家灯火,谁知道道哪一盏看似温馨的灯火下面正发生着不为外人所知的龌龊之事。
初冬季节,有点硬的风迎面吹得人眼睛酸胀,很快我的眼前模糊起来,分不清是迎风落泪还是伤心流泪。
我感觉自己的一生就要毁了,眼下摆在我面前的是离不离婚,真正面对抉择这一刻,我吃知道自己是懦弱的,那些平日里自我激励的大丈夫豪言壮语,此时都被现实击得粉碎,我的前程与家庭关系已经像连体婴儿般不可分割,我虽博士学位,但从头再来又谈何容易?我很晚才回家,主卧室的门还开着,黑暗中能看见小雯侧卧在床上,不知睡没睡着。
我洗了把脸,躺上客卧床上的时候,才想起来晚饭还没吃,肚子发出抗议的声音。
忍着饥饿和疲惫入睡,很快就进入一种似睡非睡的梦魇的状态,模模糊糊中,好像看见南方老家的房子,一个少年伏在破旧堂屋的桌子上苦读,那时他的愿望是什么了?哦对,走出穷山沟留在大都市,可是如果你提前了解你今天所万经历和面对的一切,你还有勇气重来一次吗,还有决心刻苦读书吗?我的喊话他听不见,我的身体身体也越来越远,直到抛弃了身处人世间所有的欲望与杂念。
============================凌晨后睡不着,还是写一下吧。
这几天北方大雪,到晚上空气里弥漫着不知是霾是雾,朦胧一片,多像这不清不白的世界。
我们内心都有一块涤处的净土,都有一条弯弯的小河,可是更多时世俗的力量叫人无暇顾及它们,庸碌在熙熙攘攘的社会里,迷失于周而复始的生活中,任谁也逃脱不了。
上一篇写得匆忙,原因在于时隔近十年时间,一些细枝末节淡忘了,即便记得的,在今天,也很难以挑动我的喜怒哀乐,只剩一些理所当然的情感反馈,比如听了小雯的秘密,就一定会愤怒等等,其实当时的心境应该是极其复杂的,不是一加一式的对结果显而易见。
小雯当时也许说了更多的话,也许我当时动了更多的恻隐之心,但今天我都无法精准地去回述当时身处百感交集中的所想所思。
实际上,我只能清晰记得,第二天早上醒来,我竟然发现自己鬓角多了几根白头发,此前是一根没有的,那年我刚满32岁,身体健硕,精力旺盛。
思考了一夜的结果是,我无法放弃小雯,即便她和我的导师搞在了一起,即便她和岳母两人都上了同一个男人的床,也许你会骂我懦夫,但只有我最知道我自己,如果离婚我将失去一切,包括现在的工作、地位、经济条件,当然还包括导师这个庞大的靠山。
用网络流行语就叫做,我不要你觉得,我要我觉得。
但我和小雯的相处变得尴尬,彼此不敢对视,尤其是我,好像自己做了亏心事一般。
在导师的帮忙下,首先我们得知岳母涉及的经济问题不大也不小,冷静分析下来,当时正处全国法制改革风口浪尖,岳母已无可能全身而退,怎么都要判刑,要努力的只是刑罚轻重程度罢了。
那一段时间,小雯几次去找导师商量岳母的事,我都没有同去,我不知道怎么面对他们都在场的情形。
我陷入了一种浑浑噩噩的状态,在单位背后总有人指指点点,岳母的地位没了,我肯定要受到影响。
回到家,小雯表现得一位客气的选房亲戚。
在岳母出事之后,尤其她说出了自己的秘密之后,我和她一直分房睡,已经两个多月没有性生活,当然只是我,她可能被导师干
了N次。
常常想到这些,我自己可耻地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