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生下的小儿子,他们全家对这个小儿子都极为宠爱。
先皇在世时,重用刘峦安的父亲刘新一,每逢宫中宴会,刘新一奉命入宫,都会带着他的小儿子赴宴。
刘峦安也凡事对他这个小弟弟有求必应,很是爱护他这个小弟弟,前些日子刘峦安还想捐钱买个官给这个小弟弟当,被人告到了御前,刘峦安这才收敛了。
奴才听说,刘峦安的弟弟刘子今,爱慕康静公主,倾心康静公主已久,想要娶康静公主,与刘峦安发生了争执,刘子今就从二层凉亭跳下去了。
薛满画圈的笔停下,皱着眉看向尤礼。
尤礼看到薛满的脸色后,立刻跪在了地上。
他是疯了吗?薛满已没了困意,把毛笔往笔架上一扔,打主意竟打到了小酒身上,他一个闲人,还想娶公主了?尤礼胆怯道:谁说不是呢,如不是他痴心妄想,决绝执拗,到了十六岁都不肯娶妻纳妾,还做着娶公主的美梦,刘大人也不会与他起冲突。
人死了吗?薛满脸色晦气地问道。
还活着,命保住了,脚好似摔折了,医倌每日都要给他施针。
腿摔折了有何用?假以时日,他还是能站起来走路,走到小酒的面前。
薛满不许他的小酒,成为别的男子的小酒。
薛满重新拿起笔,在奏折上画了一个大大的圈,说道:找个御医去给他治,务必要把他的腿治残废,下肢瘫痪不能动弹,没了那玩意儿作祟,朕看他还想不想娶小酒。
尤礼还以为听错了,不是要把刘子今治好,而是要把刘子今治废。
薛满看他愣着不动,问道:有何疑问?没有,奴才没有疑问,奴才这就去找御医。
尤礼从地上爬起来,向薛满告退后,就去太医局找御医了。
刘府自刘子今从凉亭跳下,刘家上下衰事连连,连刘峦安走路都平地一摔,把眉骨摔出了一道口子。
奉命来到刘府为刘子今诊治的太医一来,刘峦安叩谢皇恩浩荡,圣上体恤臣子,亲自将从宫里出来的太医带去看望刘子今。
此时刘子今已好的差不多了,只是茶饭不思,始终求着刘峦安去向圣上提亲,他要娶康静公主为妻。
太医来之前,刘峦安将他骂了一顿,太医来了之后,为防自己这死心眼的弟弟在太医面前胡言乱语,刘峦安就找人把他的嘴用米缝成的袋子堵住。
以至太医把那一针扎在他股骨头上,他疼到都喊不出声。
第24章:在庙內杀生吃肉(024)明光寺中,传来一阵阵的羊鸣声,那是垂死前的哀鸣嚎叫,叫的人心动荡。
屠刀一落,挽起衣袖的太监就拿盆接起了吊绑在竹竿上的羊羔流出的血。
血流太快,滴落在盆里的血起了泡。
这公主,我看她在生辰宴后就疯了,每日都要命人从山下买活羊,把活羊从山脚赶上山,每隔两日就要宰一头羊来吃,罪过,罪过啊。
圆央直呼罪过,在佛像前的蒲团上跪下,他闭上眼,双手合十朝佛像一
拜,再叩头一拜,睁眼就看见了坐在佛像旁椅子上默默翻看经书的圆舒。
二师兄,你坐那里,你怎么都不吱一声。
圆央跪过佛祖,站起来向圆舒走去,二师兄,你可知这公主的品德是有多不好,性情是有多残忍,这是寺庙,她居然在庙里杀生,哪怕她在山脚把羊杀好后,驮上山都行,如今搅得昔日安宁的明光寺,被这浓浓的血腥气围绕。
圆舒翻了一页经书,说道:出家人不在背后议论是非。
都这个时候了,着实是堵不住悠悠众口,不议论不行了,连师父都在背后说这公主胡来,没有教养,我下山在民间打听到,原来这公主是个弃妃之子,亲娘从关进冷宫那日起,至死都没有走出冷宫,这公主从小就没娘教,她兄长是圣上,把她宠坏了。
圆舒听了没反应。
圆央在耳边叨扰,经书是一页都看不下去了,圆舒将手中翻阅的经书合上,拍在了圆央胸脯前,说道:四师弟,有空多读经书,少在背后说谗言,小心师父考你时,你答不上。
圆舒把位置留给了圆央,向佛殿外走去,圆央手拿经书,正反两面都看了看,对跨过门槛的圆舒说道:二师兄,你去哪儿?圆舒没有回答他。
寺庙里的日子,翻来覆去就那样,早起上早课、听师父讲经、整理菜园、劈柴、做饭、烧火、洗衣、读经、清扫、撞钟、打坐圆舒十三岁那年,上风雪山明光寺出家为僧,四年时光,过着日出之前起床,日落之后就寝的日子,枯燥而充实。
现下,他要去劈柴。
木柴堆积在后院,去后院抱柴时,圆舒看见了那一头放完血的羔羊,扔进了热水中焯烫拔毛。
除了羊的血水,地上还有别的动物的血水,混合着,顺着不平的凹坑,流到了圆舒的脚前。
圆舒抱着一捆圆木柴火,左右交换踮着脚尖,后退着,不想让那些血水沾上自己的鞋尖。
而那些血水涌动着,就是要向圆舒流去。
圆舒一看,下了决心,既然躲不了,那就消火它。
薛品玉指名要把这头羔羊架在火上炙烤,做成炙肉,宫人们在处置这一头羊羔,给这一头羊羔拔毛时,就瞧见了来后院墙边堆积的木柴堆里拾柴的圆舒。
明光寺六个和尚里,就数圆舒相貌最为端正,身材最为匀称,连给羊剖肚挖肝挖肠的太监,都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圆舒。
这骨相经得起没有头发的模样,这要是留了头发,把他往皇城里一送,定能惊动燕城各大的贵女们。
圆舒抱薪离去后,几个太监小声议论起了圆舒这一个沉默寡言的和尚。
别的和尚们见他们在庙內杀生吃肉,时不时就要凑上前埋怨几句,念几句大慈大悲的阿弥陀佛。
唯有圆舒瞧见了他们做这些事,就当是没瞧见,抱了柴就走,说好听点是与他无关,说难听些是装聋作哑。
不时,那装聋作哑的圆舒就回来了,肩上挑了一个扁担,扁担的两头,挂着两个盛满水的水桶。
他将水一倾倒,地上的一滩血水就被水冲走了。
发^.^新^.^地^.^址5m6m7m8m…℃〇M第25章:在和尚的面前说淫话(025)炙烤好的羊肉由两名太监抬着,端进了屋。
薛品玉侧躺在美人榻上,正用一根纯金打造的签子,惬意地叉着水果吃,桃夭站在她身后,手执一把海棠花罗扇,为薛品玉轻扇着风。
将羊肉摆放在桌上后,太监们行了行礼,一个太监将要告退,而另一个太监没有退去之意。
公主。
薛品玉看了他一眼,知他有话要讲。
何事?庙里那个叫圆舒的和尚,拿水冲洗起地上,把地上的血冲得干干净净,奴才们的鞋袜都被他弄湿了。
知道了。
薛品玉懒懒一抬眸,把手中吃水果的金签子递给了桃夭,赏。
赏?赏谁?赏冲洗血水的圆舒和尚?桃夭琢磨不定这小公主的心思,还是这小公主以眼,再次示意了下垂首的太监,桃夭这才明白金签子是赏给太监的。
桃夭将那支金签子呈给了太监。
奴才谢公主赏。
谢过薛品玉后,太监欢喜地拿着那支金签子出了门,薛品玉没了叉水果吃的金签子,就用手拿起一个圣女果,吃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