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新娘子也是漂亮极了,到了门口闯过层层关卡,我也躲在人群里,哥哥见了偷偷往我兜里多塞了几个小红包,把我高兴坏了。
因为现在不不流行以前的形式了,所以也没了拜天地,大家在新房闹一闹,就等着开席。
喔,新房还是以前我和哥哥的房间,不过最近几年我就一直在爸妈的房间打地铺。
哥哥说是我们长大了,不能再睡一个房间。
中午的筵席比昨晚还要丰盛一些,我乐极了,就像过年一样如果菜没吃完会被收起来,这样我能吃好多天小筵席。
本来准备回镇上的老师也被留下了,几个村里的老教师把她围住,说她是大城市里来的,有见识,请教一下教学方法什么的。
我一直吃到散席的最后一刻,小肚子都有些鼓起来了。
下午老师又被拉到村里小学去了,我没跟去,吃得太撑容易困。
然后就扶着木栏杆回了楼上,没两步遇到了哥哥,不过没看见嫂子。
哥哥看起来也被灌了好多酒,面庞红彤彤,手里抱着一个罐子。
我在进门前被哥哥堵住了,他问想不想吃杨梅。
我那个高兴呀!那可是端午前后才有的水果,当然要吃啦。
于是哥哥就把我带进了布置得喜气洋洋新房,也不知道哪里变出来个小碗,倒出了一碗杨梅酒。
杨梅很甜,但是掺着酒味道就不是很好了,不过我还是皱着小脸吃完了。
脑袋开始有点迷迷糊糊,一屁股坐在床上起不来,手也没了力气。
哥哥把我放在了床上,问我喜不喜欢他。
我的脑子晕乎乎,感觉哥哥的表情好怪,从来没见过他这样,好像有点色色的。
不过一想是家里对自己最好的哥哥,我傻笑着说当然喜欢了。
他问结婚了,我怎么没送他礼物。
我有点不好意思,平时总会逗得他大乐的脑子也转不过来了。
他的表情越来越色,又说,我愿不愿意把自己送给他。
这问题好怪,怎么才叫把自己送给他呢?没等想通,他开始脱我的衣服,这时候我还以为他要帮我进被窝,手舞足蹈配合着他的动作。
很快我发现不对了,外套和毛线衫被脱了之后他又开始脱我的保暖内衣,以及裤子。
我慌了,无力问他要干什么,哭喊着不要,可惜十来岁的身躯已经被酒精麻痹,我拼命的哀求,茫然地挥着手,可最终还是阻止不了他。
太痛了,真的太痛,一直痛到心尖,彻底让我晕了过去。
当我醒来的时候,“亲爱的”哥哥跪在地上,跪在已经换下婚纱的嫂子面前,边上站着爸妈,还有两个很是眼熟的中年人。
我呢喃了一声,大家都回头看了我一眼,那种眼我知道,是叫厌恶,就我和厌恶老鼠一样。
脑子疼得快要炸裂开来,我的呢喃只坚持了一会儿,又昏了过去。
再次恢复意识是耳边喋喋不休的争吵,一方是爸妈,一方是个年轻女人,有点耳熟,好像……是老师?爸妈说不让我继续读书了,要把我嫁出去,立刻马上,这个月内就嫁人,远远的,永远不准再回来。
我要嫁人了?做新娘子?老师说这是违法的,九年义务教育不能停,什么强奸之类的,迷迷糊糊,根本听不进去。
爸爸又说什么勾引,故意跑到新房,乱伦什么的,太烧脑了。
脑子还是疼,听不懂,又睡了过去。
当我浑浑噩噩被
老师扶着站在家门口的时候,我迟钝的脑子才开始转动起来,我,好像被卖掉了?卖给了自己老师?走到路口,我不停挣扎,往回看,但是每次都被老师坚定拉着向前,身体没有恢复,还是无力,而且下身还在隐隐作痛。
我第一次开口,问老师,我是被卖掉了吗?她没说话,双眼红彤彤,放下手里提着的我的一袋衣物紧紧把我抱在怀里。
在村口,我看着那块“夏”的牌子,心里空空的。
我们在老师的宿舍住了两天,我在床上躺了两天。
想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会让爸妈就这么急着要把我嫁出去,哥哥好不容易帮我争取的上初中的资格也被剥夺了。
老师每天要回来好几趟,都是确认我有没有乖乖待在宿舍里。
期间爸爸也来了学校一趟,堵在宿舍门口,嚷嚷着要老师给钱。
我偷偷推开门,他只瞥了我一眼,就把我当成了空气。
怎么了这是?又过了几天,老师乐嗬嗬拿着一个小本子,说都处理好了,问我要不要跟她走。
我问去哪,她说很远很远,但是有海的大城市。
我犹豫了,本该被大海吸引兴冲冲答应要去的我,愣住了。
大海是很向往,但是山村,好像也很舍不得,还有爸爸妈妈和哥哥……冥冥中我感觉到这将会是一去不复返了,只是张大眼傻傻地看着老师。
这一次她又是红着眼抱住了我的头,和房间里潮湿冷冰冰的空气不一样,那怀抱,很温暖……强烈的失重感吓得老师双眸紧闭,死死攥着我的手,而我只感觉一切是那么刺激。
走下飞机,我看到了这个世界的第二场雪,大片雪花打在脸上,干嗖嗖的,也不会很快化开。
一种叫公交车的交通工具载着我们出发,沿途路过高耸的摩天大楼,我努力抬头,视线却被车棚遮掩,让人看不到顶。
老师的家乡冷极了,一直以来我都觉得自己不怕冷,可到了这里,却被冻的发抖。
我们下车,换一辆再上,然后坐了一会儿又换一辆,终于在一个小区停下了。
老师指着水泥房子说城市不像山里,房子不能想建多大就建多大。
我点点头跟着走向水泥楼梯,六楼,爬的我累死了,气喘吁吁,大雪天还出了汗。
虽然还是白天,推开门之后房子里黑漆漆的,但是拉开窗帘就很亮了。
所有的家具都被布盖着,看起来很久没人住。
老师家真的很小,还不如我们家的小木屋,虽然同样是两个房间。
不过老师家很暖和,加上爬完楼梯热得我直想脱衣服,墙角那些涂了白油漆的管子,老师指着它们说这是暖气,北方特有的。
我起了兴趣,这跟山里很不一样。
收拾了好久,放水拖地擦桌子,这些都是我在行的。
打开那个小房间的时候我惊呆了,书架快磊到天花板了,满满都是。
老师看我傻愣愣的,笑着说这是她爷爷,爸爸还有她慢慢收集起来的。
她说喜欢的话以后都送我,我想了想,摇了摇头,这么多书我怎么带的走。
好像不对,我能带到哪去呢?我又能去哪呢?老师下了碗面,给我煎了两个荷包蛋,好好吃,比嫂子做的还棒。
从家里带的衣服大部分被丢在飞机场了,因为老师说超重,于是下午又带了我出门,好多好多商店每家都挂满了衣服,我的眼睛都看花了,老师说这可以用琳琅满目来形容。
天快黑了,街上和镇里一样,家家户户都亮起了灯,甚至路边的水泥杆子都有灯,亮极了,如果山里能这样,放学回家路上我花的时间肯定更少。
晚上老师要和我一起洗澡,我用手捂着胸口和下面,不好意思放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