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我都有孩子了,能交到男朋友吗?老师好像看出了我的迟疑,揽住我的头紧紧贴在她额头,说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他们的性生活时间变了,大概是提前或者推后,有时候时间上不巧,我能听出来老师刻意压抑自己的声音,也有实在压抑不住大喊大叫的时候。
基本每一次她回来而我又醒着,都能看出她脸上那种又累又满足的表情。
有时我会装做在熟睡,有时又会直接取笑她叫得太大声了,弄得她躲进被子蒙住头。
后来很多次真的累了,澡也不洗就踉跄着回来,身上带着怪的味道,第二天能看到她下体躺过的地方留下一片白色印渍。
升高二的时候我提前参加了高考,因为老郭建议我重点学习理科知识,最后分数勉强能上本科,虽然班级老师视我如珍宝,不过我自己知道这还差得远。
于是再次跳级,直接进入高三学习。
沁沁快两岁了,长得有模有样,小区里帮忙带孩子的阿姨也说从来没见过这样乖巧的孩子,几个孩子里就她最安静。
有玩具就玩,没玩具抱着彩色图册也能自言自语大半天。
每天的学习再累,只要看着她向自己飞奔而来,就觉得日子很是美好。
只是有时她会问为什么没有爸爸,抱着老郭的腿问是不是爸爸,弄得大家哭笑不得。
那一天回到家,沁沁已经被老师接回来了,乖乖盘腿坐在沙发中央目不转睛看着电视,老师和老郭腻成一团,躺在边上的沙发嘻嘻哈哈,我问发生什么开心的事了吗。
老郭说他取得了更高级职称,是副主任医师了,全省最年轻的那种,并且成为琴城大学医学院的兼职教授。
而老师说自己怀孕了,也要当妈妈了!我噌一下跳过去,说着就要去听听老师的小肚子。
结果挨了个脑瓜崩,还被说是小傻子。
沁沁也被吸引了,转过头鹦鹉学舌,笑着说妈妈是小傻子。
每天最开心时刻就是放学陪沁沁玩耍,于是上去挠她痒痒,逗得她一溜烟滚下地,撒开脚丫子满屋子逃。
一连几天,老师都乖乖睡在床上,后来我打趣问怎么不去过性生活了,老师羞地就要挠我,两个人在床上闹得气喘吁吁,被子都掉在了地上,露出两具赤裸身体。
好一会儿老师才说这段时间很脆弱,性生活的话容易流产。
我取笑她要憋坏了,她只是没好气地拍了我一下,然后拉回来被子把身体盖好。
老师的妊娠症状要严重多了,孕吐、头晕、没食欲,学校的授课也没力气正常进行,已经能上桌一起吃饭的沁沁也会举着勺子笑话她不乖乖吃饭。
不过最后放心不下快要中考的学生们,强撑着去上课。
那段时间我常常打趣她是因为断了性生活才出现这样的反应,然后又跟我在床上闹,也许真像我说的,渡过危险期后她又成天往老郭房间跑,带着一脸满足回来睡觉,妊娠反应似乎也小了不少。
我提过自己和沁沁搬到隔壁,让老郭和她睡这个大房间。
不过他们都拒绝了,老郭说自己上班时间不固定,怕影响老师休息。
而老师说最开始有这么想过,后来放心不下我,结果就睡习惯了,也懒得改了。
又提了几次,还是被拒绝了,我暗暗想着换房子以后,一定要单独和沁沁一个房间。
其实这些年的学杂费大多都被学校免了,但大的开支我都偷偷记在本子上了,虽然老师发现过,但是我坚决
要记下来,工作以后一定要慢慢还上。
高考的成绩很不错,足够我上一本了,但是老师很惋惜,认为本可以上那些排在全国前几的大学,希望我再复读一年。
我拒绝了,高中生活让我格格不入,一个朋友都没有,而且课程很枯燥,还认为这些对于生活没有任何帮助。
拗不过我,但是在填志愿上她和老郭发生了很大分歧。
她认为该去首都,去上海,去广州,而不是一辈子窝在琴城。
老郭任由她耍着妊娠期间的古怪性子,耐心翻看志愿填报指南后,指着趴在茶几上的沁沁说,我没有能力带着她去外地上大学,也没办法离开她。
沁沁的小耳朵动了动,听到我们在谈论她,兴奋地举着彩色蜡笔蹦蹦跳跳跑了过来。
选专业上老师更是论不过老郭,最后手一挥直接替我填了琴城大学医学院的口腔专业。
他说医学其他专业太冗杂,想要有一定成就的话光五年的大学可不够,像他在国内就读了八年,后来又出国留学三年。
不过他认为口腔专业就不错,大学在校期间和规培他都能帮上忙,取得职称和行医资格以后自己开个小诊所更好,自由,不用被束缚,收入也不低。
最主要是没有太大行医风险。
期间老师趁着还能走动,我们去看了一套年份比较新的“海景房”,老师只看了一眼就确定了房间分配。
最大房间的我和她住,中间的暂定留给两个孩子,最小的就留给老郭和那个巨大书架。
听得这个结果,我和老郭哭笑不得。
大家很默契,谁也没提将来我生命中可能会出现的那一位。
收到录取通知书那天呆坐了很久,总是嚷嚷要去打工的我,真的要成为一名医生了。
老师撑着疲惫强忍着恶心做了一桌子菜,我主动开了瓶老郭提回来的白酒。
一个怀孕了,一个是心外副主任,实际上能喝酒的就只有我一个人而已。
第二天起来没有太多不适,只是刚出房间就遭到了老师的白眼,吃早餐的时候我看了一眼,五百毫升的白酒充其量只被我喝掉了五分之一。
沁沁躲在老师怀里看着我也是怕怕的,她说昨晚我又哭又笑,一会儿喊着要哥哥,一会儿喊爸爸妈妈……老师的生产日期近了,全身浮肿地不像话,没有老郭帮忙,上下楼梯根本是奢望,我自然不会搞什么非要她走走的行为。
躺累了,我就去扶着在客厅走一走,不然就坐沙发上,沁沁也被我赶得远远地,不允许她在老师周边玩闹。
今天她和老郭又争执起来了,肚子里是个男孩,他们已经提前验过了,名字也选好了叫“”。
至于是郭还是邵就是他们的争辩点了。
老师要让他姓郭,这样将来有一天还能让他带回家见见爷爷奶奶,毕竟已经没了外公外婆。
老郭坚决不同意,说郭家还有有个弟弟可以传宗接代,这个孩子是老师生的,自然跟她姓。
他们吵得很凶,我抱着沁沁坐在一旁嗑瓜子,一颗塞进她嘴里,一颗丢进自己嘴里,然后重复着。
最后老郭说什么也不愿意,他说姓郭难听死了,被人叫了一辈子老郭他都烦了,叫郭都不如叫夏,反正老师爱下象棋,棋技臭,棋品烂……最后,这个孩子还是叫邵了。
那晚老师抱着我大哭,说老郭是个大傻子,眼里永远只有她,为了她原来的好好工作丢了,和家里断绝关系,跑到琴城这个小地方。
她说万一也因为心脏病早早离开世界,孩子有我带着她很放心,但是不敢想象老郭又该怎么活下去。
发^.^新^.^地^.^址;就像老师说的,当她痛嚎着被推进产房的时候,在我眼里一直沉稳持重的老郭在产房外又蹭又跳,一双皮鞋在地板踩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