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被强暴的经曆影响着他的思维,在这个施暴者麵前,他本能地有些畏惧,但还是强迫自己开了口:「我想,我们应该谈谈」。
话音出口,那声音的喑哑虚弱让他自己都吓了一跳。
黑衣人绕有兴趣地看着他,一副看着小猫小狗的表情:「你想谈话?」。
「是的,我们必须谈谈」他慢慢镇定下来,「我知道你是个调教师,你也知道我是谁。
为什么这么对我?」。
他凝视着施暴者,目光已渐渐变得锐利:「或者,我应该这么问:是谁要求你这么干的?」。
第六章:谈判(02)。
风间忍居高临下地看着那个被铁链係在牆上的赤裸的年轻人,肌肉被冷水冲洗得发白,衬得身上紫红色的鞭痕更加明显。
忍注意到他在下意识地掩饰着自己的下体,那里有自己加诸在他身上的羞辱:阴茎拘束器和锁阳环。
大多数浑身赤裸的奴隶第一次见到衣冠整齐的调教师时都会有类似的反映,这是人类固有的羞耻心在作怪……发^.^新^.^地^.^址;一般说来,调教师要做的就是及时纠正他们这个动作,让他们逐渐习惯于赤身裸体,甚至坦然地展露自己的性器,以供主人玩赏。
这是成功建立主奴关係的第一步。
当奴隶能够做到这一点时,他们的羞耻心已经逐步让位于主人的意志,承认了主人对他们身体的所有权。
随着训练的深入,他们做出的让步越多,臣服的程度也就越深,最终他们会完全服膺于调教师所代表的不可抗拒的绝对力量,并逐渐从这种臣服中获得快感和安全感,找到新的内心平衡和支撑,像幼年时孩童对父亲的信任和盲从。
比起自由来,很多人宁可给自己找一个依靠,不必再去独自麵对世间的风雨和挑战,哪怕他们需要为此付出极大的代价……但风间忍现在并不打算这么做。
从羽的过往经曆来看,为了获取成功,这个人往往不惜忍受屈辱和轻贱。
事实上他能从社会底层爬到现在的位子,这正是他取胜的原因之一。
对付这种人,玩弄他的头脑,比玩弄他的身体,更能打击他的自信,也更容易击碎他那层坚硬的外壳。
何况他那努力维持尊严的样子实在很有趣……忍微笑,轻轻转动着手指上的戒指:「我当然知道你是谁。
你是别人委托我、等待我训练的奴隶」
眼睛故意在羽
的下身熘来熘去……羽的脸颊果然红了红,但身体并没有作出特别的反应,仍然固执地把话题拉回正题:「这么说,你确实是受人之托了?你的委托人是谁?」。
他的顽固让忍有点恼火,感觉他在竭力夺回话语主导权,这不是一个奴隶应该有的态度。
忍的语音转冷,口气里也带了几分威胁:「你最好弄清楚,你现在是在跟谁说话!」。
他似乎听出了忍说话时的怒火,小心翼翼地道:「我知道你是这里的老板。
你是一个调教师」。
「错!调教师三个字,不足以形容我」忍俯下身,一字字地道:「我,风间忍,是全日本第一流的金牌调教师」。
语音不高,但字字清晰,在狭窄的调教室里幽幽回荡,难以言喻的阴森可怖……羽安静地看着忍,倏然一笑:「我从不怀疑你的专业程度」语气中有种安抚的味道,然后道:「可是金牌调教师也是要吃饭的。
你接受顾客的委托,想把我调教成奴隶,以此换取相应的报酬。
这就是你的工作」。
羽双眼盯着忍,因为前一天的折磨眼窝深陷,显得一双黑眸更加幽深:「你可以不告诉我他是谁,但我可以告诉你,不管他是谁,不管他给你多高的报酬,我都可以给你双倍的价钱。
你知道,我有这个能力」。
一阵羞辱的眩晕感向忍袭来,他忽然意识到自己为何一开始就不喜欢这张脸,这个人。
从泥土里生长出来的美丽,自身有着太过强悍的生命力,即使被风雨催折,依然可以灿烂粗野地继续美下去。
那种不屈服的自我,是他最想捏在手心里揉碎的,包括不服贴的发丝,倔强的眉眼,过于冷冽的眼……即使到了现在,浑身鞭痕一丝不挂地被拴在铁环上,依然可以倨傲自大到向他宣称:「我有这个能力!」。
他忍住把眼前这个家伙撕成碎片的冲动,冷冷地道:「记得我告诉过你,外界的一切跟这里没有关係。
从今以后,你的身份、地位,一切归零。
外麵社会的游戏规则在这里不起作用,我才是最终的主宰」。
「是的。
不过我说的不是我,而是你。
在这个独立王国里,你是绝对的主宰」羽刻意没有用「变态」这个词,避免刺激调教师的虚荣心,「可是当你走出这里,你仍然是个社会人,需要遵守外麵的游戏规则。
吃饭、穿衣、买东西,包括营建你的独立王国,你仍然需要付钱购买,需要出卖劳力去换取。
发现东西不合质量,鞭子一抽就断,你仍然会要求退货,和供货商方麵纠缠吵闹」。
「或者,你早已厌倦现在的职业,希望有一大笔钱可以让你重新开始。
像你这样有洁癖的人,真的会愿意经常和一身血一身尿的奴隶打交道么?爱干净到做什么事情都要戴手套……」。
忍隻觉得太阳穴上的青筋在突突地跳,他总算明白龙介为何如此讨厌这小子,真他妈的欠调教!他现在最想做的就是用蜡烛把这家伙下身的体毛一根根烧焦!然而他是调教师,没理由比一个奴隶更不擅长控制自己的情绪……风度,风度!冷静,冷静!。
忍提醒自己很多次,总算压下怒火,尽可能平静地麵对那个不知天高地厚、胆敢把他描绘成菜市场买菜的老妇人般的奴隶……「我再说一遍,我,风间忍,是全日本第一流的金牌调教师」一个字一个字像从他的牙缝里迸出来,傻瓜也听得出他压抑的怒气,「我热爱我的工作,遵守这一行的职业道德。
我隻做我喜欢做的事,隻为我的热情而工作,包括把你训练成一个隻喜欢被男人操的奴隶」。
「你生气了?为什么生气?」羽安静地道,「也许你需要时间来看清自己的内心。
你真的热爱你的工作,出于职业道德而拒绝我?还是担心我脱困后会不遵守诺言报複你?」。
他微笑:「我明白你隻是受人所托,这隻是你的工作,当然不会跟你计较」。
忍觉得自己再也无法忍受了,是时候结束这场愚蠢的谈话了。
他霍地站了起来,冷冷地道:「事实表明你确实还有很多课程需要学习,包括怎么跟主人谈话。
也许一顿鞭子能让你稍微开窍一些」。
忍大步走过来解开羽拴在牆上的铁链,似乎没有注意到对方因为这个机会而紧张得微微颤抖。
自己的身体状况当然不好,可是越呆下去就会越糟,这是羽早就知道的事实。
现在也许是唯一的机会,至少他没有眼罩,可以视物,没有脚镣,可以移动,手铐在前方,这可能他行动最自由的时候了。
虽然并不擅长,可是到底练过几年空手道,也许可以出其不意地击倒盛怒下毫无防备的调教师……铁链刚离开金属环的一刹那,羽蓄足全身力气,猛地一头向调教师撞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