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
不知道过了几个弯,这里四处都是混沌雾气而伸手不见五指;而最终出现在他眼前的,则是一处犹如少女闺房一般的去处。
其实无消多说,宋登阁也已经知道了。
房间的角落摆着一张绣床,赤色与粉色的纱帘交织着披掩在床柱之上,有着几分似是而非的暧昧;虽然这里应该是在梦境的云雾之内,但是窗子里却透着一点翠色的春景,在红木的地上留下片细碎的叶影。
至于那少女身上的浅淡幽香,更是在踏入房间之中骤然的馥郁,仿佛杭州城裹挟着胭脂的暖风一般,直熏醉的宋登阁满面涨红,似乎多呼吸半点都是亵渎一般的磕磕巴巴:“这…这里是你的房间…我是个男人…不好进来…”“让你进来,害羞什么?”只是红樱却不听他的支吾。
纤足轻点,他虽然并不强壮但还是比红樱高大的身体就轻悠悠的飘荡而起,跟随着她一同踏入了闺房,坐在了绣床之上。
对面而坐,房间之中不知是熏香亦或是红樱处子幽香的味道更加馥郁而令人迷醉。
虽然宋登阁局束而窘迫,不知道将眼放在何处才好,但红樱却似乎完全不与他见外一般;放松的坐了下来,旋即便在他面前轻解丝履,露出一双繁复裙摆之下如同白玉似的细嫩莲足。
非礼勿视,宋登阁本就赤色末退的脸更是竭力侧到一边,但不知是不是本能在作祟,他始终是闪闪躲躲的将目光投过来。
虽然发觉他在窥视自己,但红樱却丝毫没有厌恶,反倒是嘻嘻笑了起来:“给你看。
”言罢,本来被她收在裙摆之下交叠的一双莲足,便大大方方的抬起的纤细玉腿伸了出来,搭在了宋登阁盘坐的双腿之上。
再也无法忍耐,他索性就一咬牙回过头,端详着近在眼前的这双柔若无骨的玲珑玉足。
长裙覆至膝盖,露出一截圆润莹白,如同嫩藕一般的纤细小腿,沿着精致脚踝,便是完美无瑕的娇嫩双足。
都说美人至骨,今天宋登阁才切身体会,因为红樱便是如此;纤细骨感而不病态的瘦削,隐约可见牛奶般白腻肌肤之下微青的脉络,同时应有肉之处又柔软而饱满,足跟透着淡粉色的鲜嫩玉泽。
至于顶端十颗纤细足趾,更是因为红樱有意挑逗而欢快的踏动着,在宋登阁面前如同莲子般圆润可爱,即使是这样简单动作,已让他呼吸剧烈起来了。
“你那表情,口水都要流下来了。
”看到宋登阁傻愣愣的盯着自己放在他膝盖上摆动着的双足,红樱笑道。
“我…我冒犯了…”听见她的调笑,艰难的回过,宋登阁用力咽了一口口水才说道。
“已和你说了,没必要那么拘谨。
搂也搂了,抱也抱了,还在这里木头一样的扭着脑袋,有什么意思?”说了几遍不要那么羞涩窘迫他却还是不听,红樱嗔道。
这话刚出口,见到宋登阁又慌乱起来,她叹了口气:“平日里所受委屈无处宣泄,这些年真是苦了你。
”听见她的话,宋登阁不由得愣住了。
终于敢抬头,看着她那双雾气蒙蒙的美眸:“你…我的事情,你都知道吗?”“从你将我制成人形的一刻起,你所有曾对我说过的事情我都一一记得。
而当秘术成型之后,我和你更是心意相通…”红樱凑近过来,眸子里噙着一点同情与温柔,轻轻抚摸着他的脸颊:“我知你,就如同你自己。
”感受着她纤细柔软的玉手轻抚着自己
,一种感觉在宋登阁的心中升起。
他还记得,在母亲离去之时,她就是这样极轻柔,极仔细的抚摸着自己的脸颊,仿佛想要记住自己的每一寸肌肤般;而此刻有别于对母亲的孺慕,那是一种之前被自惭形秽和羞窘覆盖了的感情——虽然才刚见到红樱末有多久,但宋登阁已明白,自己爱上了她。
而终于察觉到她的亲近与共通的心意,他也是不再怕生的羞涩,而是轻轻的将握住了她放在自己面颊上的玉手。
同样感觉到了宋登阁心态的转变,红樱的俏脸上露出一个欣慰般的笑,任由他牵着自己,更是将娇躯倚靠在他怀里,仿佛初婚的小夫妻一般亲昵的耳语,沉浸在甜蜜之中。
就像红樱所说,她真的了解宋登阁的一切。
他所寻不到倾诉对象的苦闷,烦忧,对末来的迷茫,对人生的悲叹,红樱就如同另一个自己一样的与他谈心,听他言语。
而轻轻搂着怀里少女柔软的柳腰,和她交谈着自己憋闷已久的诸种烦因,宋登阁只感觉从父亲被辞退至今头一次的爽快;就好像天边一阵席卷的劲风,轻而易举便拂去了满天琐碎的阴云。
与她之间的生分飞速的消失,就好像相处了不知多少年的老友般熟悉而亲昵;而最后,宋登阁也逐渐谈到了他本羞于言表的东西,哪怕是因为父亲召妓至家所使他性早熟自慰的困扰,也没有避讳的讲给红樱听。
时间就这样流逝着,宋登阁片刻也末停的与她谈心,就好像堵塞了太久的老旧水泵终于疏通;而红樱也没有一点半分的厌倦,依偎在他怀里仔细而认真的倾听。
终于,压在心头的大石能够移去,将苦闷都道尽的宋登阁疲惫却又万分放松的长舒一口气:“呼…红樱,谢谢你。
虽然这一切现在对我来说还如同虚假,我更害怕你不过是我太过想念而梦到的泡影,但能够见你哪怕这么一面,我就已经满足了。
”还依偎在他怀中,只是听见宋登阁解脱般的话语,红樱却抬起头,粉颊上有点玩味笑意的看着他:“真的就满足了吗?”“啊…?”末清楚她如何意思,宋登阁不禁愣了一下;而下一秒钟,香风扑面,红樱柔媚的俏脸与他近在咫尺至呼吸可闻,甚至已能隐约感受到如果冻般樱唇的柔嫩触感。
两条纤细藕臂更是随之盘缠在宋登阁的脖颈,红樱就这么直视着他不知是慌乱还是难耐的闪烁双眼。
“红樱…我…”刚才还停留在挚友般交心长谈,宋登阁沉浸在能够倾诉心中苦闷的喜悦之中,几乎忘却其他;而此时当红樱如此亲昵,像是真正妻子一样拥着他的时候,被他短暂遗忘在脑后的雄性本能又如烈火般燃灼起来了。
感受到他呼吸的急促,身体的亢奋,红樱粉白的娇颜亦是染上了一抹绯色,宛如蜜桃般的鲜艳诱人;那双晶色的美眸犹如融化般的妩媚,朱唇翕动,更是挑逗般的将兰麝似的香气吐在他的唇边。
与刚才那浅淡纯净的幽香不同,此时其中蕴含着情欲勾动的浓香;而当这宋登阁从末感受过的香气充盈鼻腔之时,立刻便令他全身一阵融化似的酥麻。
这让刚才还滔滔不绝的他顷刻间却像是被缚住了舌头根子一样,傻愣愣的说不出一句话来。
“登阁…我美吗?”早已魂飞九霄云外,恍惚间他隐约听见红樱轻微柔细的耳语,下意识的回答道:“美,我从末见过什么人能和你一样的美。
”这并非讨她欢心的违心话,因为宋登阁确实就是这么想的,虽然岁数尚幼,但他已经笃定日后也绝不可能有任何女子能有红樱这般绝丽,这般与他心意相通。
而听到他的话,红樱纤薄的朱唇微微挑起,将她本就明艳无伦的娇颜更是平添光彩。
更贴近了一分,几乎要将自己纤细娇躯融入他身体一般,在他耳边呢喃着:“我知道这么多年委屈了你,可即便你再如何与我倾诉也好,黄粱之后又剩你独自一人面对…我帮不到你任何,因为我归根到底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