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等的好辛苦啊。」
陆川不明所以,细看对方年龄也不大,便象征性的回道,「姑娘请自重。」
然后一把推开了对方。
陆川这么帅的男人,若对方是没貌身材并存,他自然不会拒绝,但是对方显然一点都不符合,不过对方既然认识自已,他也不好多说,露出一脸的嫌弃。
「这才几个月啊,你就不认识人家了吗?」
女子边说边往陆川身上靠过去,「陆叔可是都跟我说好了的,他说等你回来就把我们两的事情办了。」
陆川新下骇然,古人结婚需尊父母之命,她要是说的是真的,那这要是娶回家,日子可没法过了。
这女的太胖了不说,就这行为估计人品也不咋样。
陆川一时犯难,不知道要怎么打发走,好的是这时已经有人围观了起来,街角处又走来了两位女子,只听其中一人率先开口道,「我说芳芳啊,你咋也不害臊,你说就你这模样,陆川怎么会看上你。」
她边说还搔首弄姿,在陆川面前大秀好身材,「是吧陆川。」
这女子是有那么点姿色,可就是太媚了,而且陆川不喜欢做作的女人,惊诧中,另一女子也走上前来,胳膊碰了碰旁边两人挤出脑袋说,「就你这骚样子,前天我还看你去攀附姓高的,是不是人家不要你啊,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你瞧瞧陆川人家这么英俊的人,一看就是喜欢我这种读过书的,对吧。」
「你才骚呢。」
「你是癞蛤蟆。」
「我非撕你的嘴。」
三个人拉拉扯扯,很快纠缠在一起,一点也没有女子贤德的风范,陆川心道可惹不起这帮婆娘们,趁机灰熘熘的走了。
「回来了。」
声音沧桑深沉,才走了百十步,陆川就被叫住了。
陆川确认声音叫的是自己,因为附近没有别的人了。
他一转头,就看到一位老者站在门口。
这个老者个子不高,他的额头宽广,皱纹比同龄人多一些。
他的眼睛很小,眉毛稀疏,看起来有些缺乏气。
他的头发也白了许多,给人一种苍老的感觉。
但是他的眼深邃,而且心中像是装着什么事,应该是个有城府的人。
老者一身的药草味,陆川并不认识他,但知道这就是陆假了,也就是他这一世的父亲。
陆川愣了愣,难道真要叫他爹爹?还在思索中,陆假先发话了,「还愣着干什么,洗把手吃饭了。」
「哎,爹,我来。」
既来之则安之,陆川瞬间想通了,既然用了「陆川这一世」
的身份,那他总得有点做儿子的样子,说完陆川上前接过碗筷端了起来。
饭桌上,陆假问陆川道,「外面人流传的都是真的?」
陆川初来乍到,自然不明就里,疑惑的说,「外面说什么啊?」
陆川耿直的话,却引来陆假的不满,「对我也不想老实说吗,我问你,是不是朝廷给你封了个一官半职。」
陆川没想到陆假看起来不苟言笑,话却挺多的,一听他已经知道了这件事,陆川本来还没想好怎么开口说这事呢,他点了点头,笑了笑说,「是啊,就在今天上朝的时候下的旨,爹,你儿子我现在可出息了,皇帝赐我千斤,还有食邑……」
想着自己干了一件这么光荣的事情,陆川别提多兴奋。
陆川还没说完,话就被陆假打住了,「还笑,我给你说了多少次,叫你不要张扬,不要以身犯险,你非不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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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假是本分人,他只想陆川平平安安,根本不想他靠战场打打杀杀来获得厚赏,更不想他与朝廷的事情掺和在一起,「每次叫你就是不听,我看你是被萧业那小子带偏了,在外面打仗得有多危险,还有啊,你明儿个就主动去把那些个封赏都推辞掉,以后也不想着去逞能。」
陆川被猛批了一顿,这和他想的不太一样,古人谁不想荣华富贵,出人头地。
可这老头陆假也太掘了,陆川是不太懂这些,反驳说,「为啥呀,我好不容易混出头了,这可是我自己的军功啊。」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听我的就没错。」
陆假总是给人以深谙世事的派头,也不知道是装的,还是一直就这样,反正陆川是怎么也看不懂这个父亲。
只是看他一副不容质疑的模样,陆川也没强顶嘴,才第一次见面嘛,说不定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言多必失就不好了。
「你呀,非得碰到南墙,才愿意听我说的话。」
陆假苦口婆心,陆川却听不进去,只得给他夹菜来堵他的嘴巴。
陆假可能也觉得不是一下子能说服陆川的,于是就不提这件事了,换了个话题说,「隔壁穆芳芳人还不错,她家里人已经来提了好几次了,人家既然能等你打仗回来,我看啊你们就挑个日子把婚事给办了吧。」
陆川顿时想到了那位街上碰到的肥婆,这要是娶了,恐怕一辈子都有阴影的,赶忙拒绝说,「爹,我可不同意,她那么胖,我不喜欢她啊。」
「你不同意也得同意。」
陆假也不耐烦了,因为平时陆川可不敢这样和他说话,「告诉你,这事没得商量。」
陆川一听也来气了,心想这是给你面子才喊你一声爹,不然以他的倔脾气早就掀桌子了,陆川赌气说,「要娶你娶,反正我不同意。」
「我看你真是翅膀硬了。」
陆假除了叹气,拿陆川也没啥办法。
陆川也不是真要和陆假对着干,趁机讨好说,「爹,等过几天拿到赏金了,我们搬家吧,我这几天到外面先看看地方,等看好了到时候我就买个大院子,再找几个丫鬟伺候您老养老。」
诏书已经下来了,按照流程,他要去民部下的户部司办理接受食邑,然后去金部司拿木契,最后去太府寺拿钱。
「我还没老到需要人伺候呢。」
陆假极力拒绝。
对陆川这个儿子,极其令他不省心,从小到大看着陆川长大,陆假有欣慰,但也怕他出事,他还想劝解一下,「朝廷对你的那些个封赏,我看你能推辞掉还是找个办法辞掉吧。」
父子俩一顿饭争执半天,实属吃了个寂寞。
等吃完了,陆假又让陆川给堂前的牌位上柱香。
牌位是刻意反着放的,陆川看不到正面,也就不知道是哪位老人家需要祭拜,他只能听着,然后学着样子,对着牌位祭拜了一下。
陆假精通医术,靠着这个手艺把陆川养大,二人住的地方,后堂是起居的地方,前堂是药肆。
药铺供应的药品种类比较齐全,除了给病人看病,陆假同时负责粉碎、炮制药材,使其符合医家处方、病人服药的需要。
药肆产生的历史很早,虽然中医给人更多的是秘印象,但陆川还是感慨古人的劳动与智慧,尤其是对眼前的这位老人更有了敬佩,陆假为人古怪,却是个慈祥的老者,尤其是他话不多,为人却忠厚可靠。
不一会儿,陆假亲手打包了几包草药,递给了陆川,「这是秦府家老夫人用的药,你去给他送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