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桶咕噜噜滚下山坡,程婉看着他,彷佛看见了鬼怪,吓得一动不动说不出话来。
宁尘伸手薅着她襟子把她提起来,运气腾跃将她抓进树林深处,一把扔在树丛里。
程婉委顿在地,哆哆嗦嗦地望着他,张嘴似要唤他名字,被宁尘一巴掌扇在地上。
「老子对你不薄,为什么要害老子?!」
在隐蛇窟被千百蛇虫啃咬的时候,宁尘满脑子就是这一句话,现如今在这无人之地大吼出来,彷佛顶门儿都通透了。
那程婉只是坐着啼哭,却不说话。
宁尘气得直喘粗气,也不再等,俯身掐着脖子把她按在地上,伸手扯掉程婉亵裤。
那阳物也正在火头上,涨得老大,宁尘分开她双腿,胡乱就捅了进去。
程婉痛得大叫一声,又连忙捂住嘴,伸手搭在宁尘肩上,轻轻摸他肩头。
宁尘凝观去,但见程婉本就不大的识海已是千疮百孔,气海中勉强凝聚的些许真气就在这破瓦罐中晃晃悠悠,难怪修行不见长进。
他微微一滞,胯下动作不意间慢了几分,程婉缓过一口气,穴内也慢慢沁出一层油滑好供他攻伐。
「你能回来……回来就好……」
宁尘听得她细细声音在耳边响起,火气又冒将上来。
「本就是你害的!又在这里装什么样子!」
宁尘一把将她翻过,脑袋按在草甸上,猛力在她穴里抽插起来。
程婉被他撞得咿呀乱叫,嗓子里的哭音儿停也停不下来,却也没有讨饶,只是屁股缝渐渐搅起了白沫子,大腿根也湿了。
「宁尘,你若操死我解气,那便操死我吧……」
「尽是屁话!」
宁尘拔出器物,用力往里一撞,顶得程婉惨叫一声,再也说不出话来。
眼见身下女子意乱情动,那气海深处真元被搅动扬起,宁尘便按先前学的法子将真气运转开来,准备纳取自己交在她体内的初阳之力。
可刚一用劲,程婉体内那团仅存的真元便一股脑泄向下阴。
宁尘一惊,连忙缓下一口气,以念仔细分辨起来。
不看还好,原来自己的童子元阳此时已和程婉元阴融在一团,不分彼此。
吸倒是吸得过来,可这样一手做绝,程婉气海立时就要碎掉,一条人命难保。
就在宁尘愣的当儿,他刚刚扎入程婉体内的真气却已搅得那股真元活泛起来,眼瞅着就要与程婉气海真正炼化在一处了。
那翻复天地的机缘就在指间,怎能就此放手?何况这女人恩将仇报,自己现在报仇雪恨也是天经地义!又有谁能指摘?我可没对不起她!宁尘一咬牙,继续运功。
程婉一时间全身脱力,尖叫着猛泄两次,软塌塌扑在地上,眼见就要不活。
那真元已在识海屏障边缘,只要宁尘再顶出一口真气纳回初阳,便可回还合欢大殿,学那盖世功纵横天下。
这等好事,这等好事!这等好事……宁尘心里那根弦最终还是崩断了。
他只觉失了力气,翻身从程婉背上滚下,直挺挺躺在地上,望着天,由着鸡巴软了下来。
他下不去手。
她的确害了自己,她罪有应得,可宁尘却无论如何也无法对她痛下杀手。
我既没死,又怎能拿她抵命?全身的狂躁都随着塌下去的鸡巴散去了,那一朝成名天下知的机会就这样从指间滑走。
宁尘心里翻上一股又霉又酸的悔恨,他狠狠捏着拳头往地上砸去,气得眼眶子都挂了泪珠。
谁放过那大好机缘不难受哇。
初阳被先前真气一催,这些许工夫已在程婉体内化开。
她睁开眼睛,竟觉得比先前还多了些气力。
程婉望着躺在自己身旁气喘吁吁不做言语的宁尘,虽不知自己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却也百感交集。
她趴在宁尘肩膀上,轻声道:「宁尘,我对不起你。」
「废话!」
宁尘只是望天,不想再多看她一眼。
「我知道,说什么你也不可能原谅我。可我还是想让你知道,若不是罗莹织拿出我爹的两根指头放在我面前,我也不会失了方寸。」
宁尘抿了抿嘴,仍没说话,但心中郁结却消了大半。
他心想,或许自己没选错。
他发现,自己似乎就是渴望着这样一个答案。
自己救助之人,并不像自己先前揣测的那样狼心狗肺,这就够了。
世间没有那么肮脏,只是冰冷的不堪一瞥罢了。
宁尘直起身子,气息逐渐平稳。
程婉也沉默地坐在他身边,一言不发。
「你走吧。」
宁尘望着无边无际的树林,「你身上有罗莹织的把柄,她早晚灭你的口。你又将我害了,灵宝堂左右也容不下你。你莫要再修行了,下山,离了宗门,回家安安静静过活吧。」
他说着,掏出一枚灵石丢在程婉怀里。
程婉攒住那枚价值百金的灵石,泣不成声。
「你该怎么办呐,程婉……」
宁尘悠声道,「你随波逐流,立不住本心,抵不住那些对你坏的,也留不住那些对你好的。就算下山了,又是怎样的一辈子啊……「「你再帮帮我好么,宁尘……我、我害怕……」
宁尘摆摆手,站起身来,心如止水:「走吧,程婉,走吧。」
该说的已经说了,宁尘一时间心结大解,肩头颤巍巍放松下来。
他留程婉在那里独坐抽泣,一路向山上行去,再不回头。
他坐在山顶的一块大青石上,遥遥望向高耸在天边的山崖。
合欢大殿的影子在云雾中若隐若现,却不是他还能回去的地方。
不过,竟然连先前心中那点悔意也消失不见了,宁尘心知自己的选择对得起本心。
「看什么呢?」
身后传来一个声音。
宁尘扭头一瞧,只见一灰衣女子正立在自己身后,不知何时来的。
再定睛一看,好悬没把宁尘吓得一个趔趄翻到山底下去。
那不是合欢宗主龙雅歌又是何人?她褪去一身仙品红裳,换了套外门女弟子常穿的粗布袍子。
那衣服粗陋不堪,却给她平添了几分跳脱。
「我、我没能纳回初阳,令宗主失望了……」
龙雅歌朝他走过来,步伐欣快愉悦,几乎要像个小孩似的蹦跳起来。
她伸手把他按回大石头坐定,自己也和他凑到了一处。
「本来就是骗你的。」
煌仙子脸上笑意已憋不住。
「啊?」
宁尘愣住。
「哪有什么初阳之力,全是本宫编的!那姑娘真元中不过夹了些未炼化的元阳罢了。你们男人,十二三岁精满自溢,若是真有初阳之力,那也早早交代在了脏被窝里,那还等得到与人相好的时候,哈哈哈哈!」
宁尘心肝儿突突猛跳:「那你为何那般吓我?!」
龙雅歌双目盈出锐光:「此乃宗门不传之秘。本宫在此间只是暂代宗主之位,师祖遗诏并非要找什么传承弟子,而是为成就真正的合欢宗主!师祖师父着我倾尽全力达成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