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出杀字,但意思大家都懂。
香云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继续说道:“父亲死了之后,我以为这就成了,便又开始打探夫人的口气,却没想到,这一切都是我自已误会了,我才知道纳妾之事并非是夫人反悔,而是你不想纳妾。”
“我没想到这事会是个乌龙,更没想到那被我杀死的父亲会阴魂不散的缠着我。”香云承认了亲手弑父。
她杀死父亲,新中有鬼,不敢去找人帮忙解决,便只能自已想法子摆脱父亲鬼魂,之所以敢这么冒险,是她知道爷爷留下来的东西里面有解决鬼的办法。
她见过爷爷做木工,也见过爷爷帮人捉鬼,只是爷爷通常都不会显露自已捉鬼的本事。
爷爷的珍藏都放在个小木箱子里,这是爷爷专门做的一个小木箱,箱子用特殊的锁锁着,钥匙另外藏在一个特制的鲁班锁里,只有解开鲁班锁拿到钥匙,才能解开小木箱,若是强行暴力解锁,小木箱里面的机关便会启动,整个箱子会爆燃烧毁。
这是爷爷为了防止祖传之物会落入旁人手中特意做的机关,但她不怕这些个,她小时候玩的最多的便是鲁班锁,各式各样的鲁班锁都玩过,哪怕爷爷这个特制的鲁班锁也不在话下,轻松就打开了。
她拿到了爷爷的珍藏,果真翻阅到了解决鬼怪的办法,才知道除了木匠技艺,除了收鬼,还有另外许多术法。
看着那些个术法,她控制不住胡思乱想,控制不住琢磨着自己该怎么利用这本事圆自己的心愿。
许是因为有了本事加持,让她野心愈发大了,她不想做小妾了,她更想取代苏娘子,成为苏勤旺的妻子,将她的幸福人生全部夺过来。
她故意使得小少爷频繁磕碰,而后撺掇苏娘子将家里整修一下。
苏娘子心疼儿子,果真同意了,她便趁机下了镇物。
她只想着让苏娘子红杏出墙,让苏勤旺休了她,自己好借此上位,不曾想,苏娘子因为要带两孩儿,一直待在家里没有出门,没接触到男人,这术法就发挥不了最大的效力,让她能够一直忍耐着。
她担心一切会功亏一篑,便又琢磨起了另外的门道,将主意打到了家里的看门狗身上。
她想,男人和公狗应该都会起作用吧,于是便故意将看门狗牵去了后院,故意诱着苏娘子看见了那狗的大东西。
一切如她所想,事情成了,当晚苏娘子就没忍住做了那淫荡母狗,在大狼狗身下恣意妄为了一番。
借此机会,她先是教唆了小少爷,让他嫌恶自己的母亲,继而拉拢他,让他依赖自己,只想到时候借他的口贬低苏娘子,借他的口让自己留下来,却没想到孩子比狗更不可控,一句话便让她全部暴露了。
说到此处,香云自嘲地笑了下,而后又继续说:“我知道苏勤旺中元节前一天肯定会回来,所以在他回来之前,故意加重了咒,才让夫人与狗交合的场景正好被他撞见。”
一切都如她所料,可她没想到苏勤旺对妻子的感情这样深厚,哪怕亲眼见到她与狗交合也能原谅她。
可原谅又有什么用呢,事情已经发生,日后总是能拿此事来做文章的,再加上孩子嫌恶,就算这次能原谅,下次可就不一定了,迟早能让他们夫妻反目成仇。
她本来一切都想好了,只要熬过这几天,只要苏勤旺找不到镇物,便只能搬走避祸,只要搬走,这件事情便永远也不会有人知道是她干的了。
可她怎么也没想到会半路杀出个程咬金,会打破她满盘计划。
香云说完,忍不住怒目看向司南和净姝这两位不速之客。
司南并不在意她的目光,与她说道:“你有没有想过,你爷爷这遗物是特意留给你的?遗物封锁在小木箱里,钥匙另用特制鲁班锁锁住,暴力解锁里面的东西都会自燃毁去,你爷爷肯定是不想毁去的,那么他死之后,这东西是留给谁的呢?”
“你父亲吃喝嫖赌,不学无术,你爷爷才刚死,他就迫不及待要卖了你,要卖了你爷爷的遗物,你爷爷肯定知道自己儿子是个什么样的货色吧?总不会留给他糟蹋吧?”司南与她分析。
“既然不是留给你父亲的,那肯定是留给你的,你恰好又擅长鲁班锁,这应该不是巧合吧?”
香云愣了一下,很快反驳道:“我爷爷若想将这些传给我早就传了,又何至于等到百年之后?”
“原因你爷爷不是早就告诉你了嘛,他怜你是个姑娘家,做木匠太辛苦了……”司南稍停了一下,而后又说:“你或许不知道,这鲁班术又叫缺一门,传闻学习此术法的人,鳏、寡、孤、独、残,必定会缺一门,这也是你爷爷不想传给你的原因之一吧。”
“可无奈你爷爷还来不及等你长大,来不及给你找个好归宿就走了,他担心自己走后,你无良的父亲会迫害你,才不得不将秘术以这样的方式传授给你吧,只可惜你并没有理解你爷爷的一番良苦用心,反倒是利用他一生珍藏的宝贝来祸害他人。”
司南的话让香云呆愣了,呆愣愣坐在地上,不知在想什么。
许久,香云突然又大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叫着爷爷,一边不停地扇自己巴掌,一巴掌一巴掌打下去,一点也不比苏娘子刚刚怒极时打的两巴掌轻。
154.街头戏妻H
在香云凄厉且悲切的哭声当中,此事终于告了一段落,在香云的坦白下,找到了那个镇物。
是两条手指大的小木蛇,两条木蛇彼此缠绕,做交合状,身上刻满了古怪的花纹。
只要毁掉镇物,便能将术法反噬到施术人身上,司南将小木蛇交给了苏勤旺,究竟是将香云送官查办,还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便由他们自己抉择了。
作为受害人的苏娘子希望能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想让香云也尝尝身不由己,与畜牲淫乱的滋味,苏勤旺想了想,没同意,他只希望香云能够帮助他们了结此事的影响。
这要怎么了结?几条街的人可都知道了。
“虽说有许多人知道了,但他们毕竟没有亲眼见到现场,更多的是流言蜚语,胡乱猜测,我要你主动承认那天与狗交合,淫乱后院的人是你,只要你配合我扯个谎,将这事圆回来,我不仅不会对付你,还会给你一笔银子离开京城,去一个无人认识你的地方重新开始,绝不会让这事影响到你。”
苏勤旺这条件算得上是仁至义尽了,不过想想也是,他现在的生意刚步入稳定,正在盈利发展的时候,突然搬家换地方,无异于要重头开始,重头开始谈何容易,又加之生意人常要与人打交道,日后在生意场上难免会遇见以前的1人,到时候再被人揭露出来,总不会又换地方吧?
现在将脏水泼到香云身上,由香云顶包,才能一劳永逸解决此事的影响。
听着苏勤旺的话,香云默了一会儿,又问他:“她究竟有什么好?哪怕这样了也还是不嫌弃她?”
苏勤旺看了一眼妻子,“曾经我和你一样,也有过绝望至极的时候,差点活不下去了,是她不顾所有人反对嫁给我,给了我一个家,给了我活下去的勇气,冲她这份情谊,我怎么也不能做出始乱终弃的事情来,更何况她此次受难也是因我牵连,我又有什么脸可嫌弃她的?”
听完苏勤旺的回答,香云轻笑了一下,“我突然知道我究竟喜欢你什么了。”
香云说完,点头同意了他的要求。
司南与净姝从苏家离开已经是后半夜,走在寂静的大街上,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