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在上,请受小弟一拜。」
「你也吃!」
每当叶小天这么一说,展凝儿新中便一甜,这迟来的关爱真是太不容易了。
每当这时候,她就拈起一枚樱桃,甜甜地笑着,张开一口小白牙轻轻地咬下去,那樱桃汁液濡湿粉唇,看起来比樱桃还要鲜嫩。
但是,一阵欢喜陶醉之后,她渐渐发先不对劲儿了。
叶小天望着她的唇瓣时,眼儿里似乎有些很邪魅的东西,看得她新慌慌的。
展凝儿忍不住问道:「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没……。咳!没什么……。好看呗。」
叶小天干笑两声,将眼从那嫣红的唇瓣上艰难地移开,脑海中依旧回荡着他幻想出的那幅旖旎艳媚、销魂蚀骨的画面:那湿润的粉唇紧紧包裹住他那胀挺的阴茎,一边温柔地吞吐着,一边媚眼如丝地望着他。
光是想想把这母大虫调教成那般温柔慵懒的小猫儿,他就一柱擎天了。
霸天虎对上擎天柱,究竟哪个雌伏?这事儿还难说得很!毛问智不合时宜地冲了进来,兴高采烈地说道:「大哥,李玄成滚犊子啦,哈哈哈!他一走,魏国公府就出来人,把消息跟大家伙儿说了。那些监生都乐坏了,现在正游街庆祝呢。」
展凝儿叹了口气:「虽然你只是一个小小的会同馆大使,却能把一个国舅整得灰头土脸,倒也真是本事。那李国舅以为你是个软柿子,谁料却是粪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叶小天板起脸道:「怎么说话呢,有这么夸人的么?」
展凝儿向他扮个鬼脸:「臭美,谁要夸你啦?来,别生气了,本姑娘再赏你一颗樱桃。」
叶小天挑了挑眉,略带邪气地道:「要两颗。」
展凝儿好笑地道:「两颗就两颗呗,扮出这副鬼样子干什么?」
叶小天盯着她娇嫩润泽的唇瓣道:「我要你那两颗。」
展凝儿低头看了看自己饱满耸挺的熊膛,还以为叶小天惦记她丰乳顶端那两颗比樱桃还粉嫩的奶头儿,顿时羞不可抑。
她伸手在叶小天的肋下恨恨地拧了一把,娇嗔道:「要死了你!说的什么荤话?」
叶小天痛呼道:「哎哟!你想哪儿去了?我说的是唇瓣、唇瓣啊!」
展凝儿这才知道自己想岔了,脸色更加羞红,嗔道:「唇瓣也不行!乖乖吃东西!」
毛问智一看,得!这两位……。
这是把我当成空气了啊,他摸摸鼻子,讪讪地退了出去。
叶小天的伤口痊愈后,便同张泓愃商量,想请他父亲向吏部打招呼,把他调回葫县去。
张泓愃答应下来,却又依依不舍,想让叶小天在金陵多盘桓些时日。
叶小天笑道:「哪会说走就走?这是跨省调动,调令下来想必也不是那么容易的,还是早早操办的好。不瞒你说,为兄我如今是归心似箭呐。」
张泓愃道:「既如此,我今日回去便与家父讲。」
当天晚上,兵部张尚书放了衙,回到府中花厅,宽去官袍,叫丫环取去挂好。
刚在椅上落座,张泓愃就闪了出来,捧着一盏茶,毕恭毕敬地道:「父亲,请用茶。」
「嗯?」
张尚书接过茶,怪地乜了他一眼,道:「今儿怎么这么乖巧,别是在外边又给为父惹祸了吧?」
张泓愃陪笑道:「哪儿能呢?儿子现在规矩得很,就连国子监的司业大人都夸奖儿子,说父亲您教导得好:儿子虽然是官宦子弟,身上却没有半点纨绔气,可见张氏门风严瑾。」
张尚书「嘿嘿」
一笑:「少跟你老子灌迷汤,老子还没老糊涂呢。你肯规矩些那是最好,你要是跟关尚书那混蛋儿子似的,老夫定然也要打断你的双腿。你若是跟李国舅一般,哼!我就要你把这条命都交待在祖宗灵前。」
张泓愃连声道:「是是是,父亲的教诲,儿子全都记在心里了。那个……。咳!那个……。会同馆的大使叶小天……。」
张尚书刚刚呷了口茶,听到叶小天三字,眉梢不由一扬,警惕地道:「叶小天怎么了?」
张泓愃咽了口唾沫,道:「前些天,儿子跟父亲提过的,那叶小天是儿子的好友,他想调回葫县为官,不愿留在金陵。」
张尚书一愣,恍然笑道:「叶小天是吧?哈哈,好!好好好!为父知道了,哈哈哈……。」
张泓愃怪地道:「父亲为何一听叶小天就这么高兴?」
张尚书忍俊不禁地道:「今儿为父还听魏国公说起他呢,说他简直就是金陵府的一个大祸害,自从他到了金陵,就没让金陵官场消停过。这小子简直就是大闹天空的孙猴子,先是害得堂堂礼部尚书的儿子被国子监除名,随后关尚书把他儿子打断双腿撵回老家去了;没过几天,又害得李国舅声名狼藉,灰溜溜地回了京城。魏国公正担心他养好伤后,再搞出什么幺蛾子来,听那话音儿,也是巴不得他早点滚蛋。叶小天既然想走,那再好不过,明儿为父就跟吏部打声招呼,再告诉他们国公爷也是这个意思,相信这事儿很容易办成。」
张泓愃大喜过望,连声道:「谢谢爹。」
张尚书看了他一眼,忽然感慨地道:「你小子,从小到大,就没少给爹惹事儿。现在呢,倒是规矩了些,其实爹也不是反对你惹事儿……。」
张泓愃眼巴巴地道:「那爹的意思是……。」
张尚书道:「你要惹事,就该像人家叶小天一样,惹出点儿轰轰烈烈的大事,那爹替你揩屁股也揩得开心些。」
张泓愃窘着脸道:「呃……。孩儿受教!」
翌日,兵部张尚书遣人邀吏部尚书饮宴,对方欣然赴约。
两人浅酌几杯后,张尚书顺口就把叶小天这事儿提了出来,还没等他提及魏国公也是这么个意思,那吏部尚书就瞪大眼睛追问道:「这是他请托张兄的?他愿意回葫县,没有别的条件?」
张尚书愣了愣,忐忑地道:「是啊,怎么?」
「哈、哈、哈!」
吏部尚书仰天大笑三声,异常爽快地道:「成!这事儿我现在就可以向你老兄保证,一定给他办成,一定让他回葫县去。」
张尚书试探地道:「贤弟貌似也很想让他离开金陵啊?」
吏部尚书连连摇头:「不不不,张兄你也知道,愚弟身体不好,一向赋闲在家,很少打理衙中之事。不过,自从孟侍郎赴京,本官不得不回去打理公务了。这段日子,刑部、礼部、大理寺、应天府的几位仁兄可没少给我抱怨;工部和户部更是提前向我打了招呼,无论如何也不能把叶小天调去他们那里。愚弟头痛得很,没想到他竟然自己想走,这可真是天遂人愿,当浮一大白啊。来来来,张兄,咱们干了这一杯!哈哈哈……。」
张尚书愣了半晌,举起杯来,恨恨地道:「这席酒,你请!」……。
叶小天听了张泓愃的回复,不由得喜不自禁,向他道谢:「贤弟,这一遭儿可亏了你。」
张泓愃心里发虚:「哪里?叶大哥的事儿,就是我张泓愃的事,头拱地也得帮你办成啊!」
叶小天向他挑了挑大拇哥,赞道:「好兄弟!」
张泓愃暗暗捏了一把冷汗,心道:「这位仁兄自我感觉也太良好了吧,还以为人家不舍得放你走吗?却不知六部尚书,都在翘首企盼送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