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仍用术法幻化成曹少悲的黄丰身上。
“还真是热闹,你给我过来!”
上官玉合再次开口的瞬间,别于面对苏云时候的柔情蜜意,淡淡的声音没有一丝起伏,反倒还让人感觉得冷漠疏离,感觉不到任何情绪上的波动。
而听到上官玉合的话,黄丰也很听话地收起重剑。
在众人的目光下,走向了上官玉合。
紧接着,在众人面前。
啪地一声响起。
上官玉合提起红潮剑鞘,狠地打在了黄丰的腿盖处,将其扫得跪在泥面上。
此时跪倒在泥面的黄丰,虽紧咬牙齿,身体却是服从地跪倒在地。
视野内上官玉合踩在白玉高跟上的清怜美足,青筋流淌血液,独具风韵。
而能让他心甘情愿跪服的,远远不是因为对这个女人的某种信服。
而是了解,或者说是别样。
也就在方才,他真正处于上官玉合独立面的时候,才能体会到这个女人的不同之处。
这种不同很简单就能看出来,从她的眼睛里,当上官玉合觉得你毫无价值的时候,眼中发散而来的思就宛若山巅俯瞰。
这和女帝,苏清璃都不同。
女帝的俯瞰是傲慢,不可一物仰视其;苏清璃眼则是转瞬拒你千里之外,让人无法触碰。
至于上官玉合,她给人的感觉,是一种缈视,但不是那种单纯的看不起人的感觉,而是居于她对本身的自信,居于她握剑之时的强大,径直如苍天之上撇顾浮游。
她只是单纯的睥睨万物,视人犹芥。
可往往这种超越她人的感觉,更是让黄丰生起欲念之心。
如此女人,如此1妙人母,堕落之时究竟会是什么模样,是曾经在沙海被他药迷的模样吗?
呵呵,想必不是。
那里主导着上官玉合的,是她自己吗?
黄丰如今想要的,是彻彻底底让这个剑仙,自己甘心屈膝跪倒自己面前,就像当下自己跪在她面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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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想同时。
站在黄丰面前的上官玉合手持红潮,冷容敛色地一句句道:
“作为剑阁大师兄,违反剑阁条令,私下与同门比斗!是想被逐出师门?”
闻言。
远在一侧的柳舟月俏颜莫是轻轻笑了下。
好你个上官玉合,这是摆明了告诉所有人,刚刚发生的事情,都不过是她自家宗门的家事,又与你们有什么关系?
明摆是要,揣着明白装糊涂了。
“向来有闻剑阁宗主孤傲清高,今日当得一聚。果真无假。”如此黑衣人回应起娘亲的话。
苏云隧将目光落在都虞总帅的身上,这说话的人,莫非是皇室中人?
然而,上官玉合照样保持着一幅满不在乎的冷颜,绾戴太清鱼尾冠的鬓发下,远山长眉微微挑起,只将自身完美的容颜对上了远处的女帝,声色俱厉道:
“东方岚,人我全带走了,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这话说得,都虞总帅忙得伸出手指直骂大胆。
棋不痴在后默默摇头,其余众女由于晓得女帝和上官玉合,二人曾经的典故,倒没什么反应。
唯有俏俏躲在苏云身后的薛宗主,睫毛耸动,偏着头吃瓜看戏。
但实际上,哪怕是苏云听着这话,都觉得娘亲的话是不是说得有点过了。
毕竟对面那位可是如今夏朝唯一绝顶,大夏女帝啊!
可说出来就是说出来了。
女帝又如何,该给你面子就可以给,我不想给了又如何,试敢问凭什么?
很简单,她是上官玉合。
这四个字又代表着什么,也很简单。
剑道魁首,能令万千战力超群的剑修,大家都甘心服气的剑仙!
若是世道上,出现几个问题。
比如上官玉合与女帝究竟谁更美,身段谁更诱人之类的话。
也许世人各有各的选择,各有各的向往。
可若有人问,这世上有谁敢在女帝面前大放厥词,不给圣人半分脸色,恐怕都只会给出一个答案。
上官玉合!!
虽说明面上,上官玉合的修为弱女帝半筹,
却没有任何人斗胆质疑她身为剑仙的实力。
如果说女帝是公认的天下第一人,那么上官玉合就是天下公认的,杀力最强者。
这世上又有谁能顶得住剑仙的剑,要知道上一次剑仙在天下所有人面前展露剑道,还是十数年前的凉幽大战。
那时的上官剑仙,单凭逼近同虚的实力,便强行抵挡住三十万蛮兵,问鼎九州第一。
甚至,那时的剑仙还身怀六甲呢。
那么十几年后的剑仙,要全力一战,会是什么景况?
女帝又能不能比得上,没有人晓得,但恐怕绝对无法轻易战胜,乃至于很大概率,会落败。
所以为什么当初仙宫弟子孟楠在以为苏云不过是蓬莱岛,国师弟子身份时,只展露出尊敬。
却在听到苏云真正身份后,就立马吓得脸色发青。
当然不仅仅是因为苏云身份多重,带来的巨大能量,更多的是忌惮着苏云身后这位,孤高冷艳的剑仙娘亲。
话回林间,随着上官玉合的语落之后。
女帝从楞中缓缓醒了过来,只是那双明亮的凤眸,却是死死锁在了上官玉合背后的苏云身上,也没顾及着右手的伤势,只问出了一句:
“你就是苏云?”
闻声,苏云当即持起绿卷,禀剑礼回应道:“剑阁苏云,见过昭安圣人娘娘。”
而就在苏云回话时,上官玉合踩白玉高跟的莲足忽地橫移了一步,阻在二人视野之间,清冷剑眸定定看向女帝:
“多年不见,你的手段生疏了,又或者说……”
言着,上官玉合将眸光垂向站在一旁的都虞总帅:“又或者说,这废鸟终于耐不住性子,想往剑阁也插一脚吗?”
被上官玉合一激,女帝终于彻彻底底回过味来,随将受伤的手背向身后,红唇轻勾:
“小鸟儿虽小,真正想要展翅翱翔的,也是整片天下。玉合,你就不怕兜不了底吗?”
上官玉合脸色看不出喜怒,剑眸冷冷低垂扫了黄丰一眼,再道:
“小鸟儿想飞,也需要母鸟的助力,只是我向来不喜杜鹃,更不喜有些愚蠢,自以为掌控一切的凤凰!”
聊着,一袭出尘白衣错入争锋相对的话题中。
无暇玉足踩踏泥面,却不沾染片点尘埃,苏清璃峨眉弯弯,笑着替二人解围:
“小鸟能成什么气候,不过都在母鸟的掌控之中。若是不喜,大家尽可烧了,又或者拿剑斩了翅膀,甚至画个卦法困着一辈子,给他点毒药毒死了都行……”
“……我们又何必忧虑如此多,况且即便天高任鸟飞,这苍穹下也不只有一只鸟儿,想偷吃美味佳肴的大有人在,美味佳肴放在那嗷嗷待哺,又岂能是不给人吃的?”
苏清璃暗藏机峰的话,听得苏云一雾一雾的。
听在林间几位玉人的耳里,又有别样的风味。
好比上官玉合就听得黛眉渐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