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勉强挤出个笑容:
「五婶,您不是常说要介绍个女孩给我做老婆么……我已经找到啦……」说到这
里,将牵着江小漓的手往上抬了抬。
而五婶也非常贯彻本色的露出那慈祥的姨母笑。
要是这一刻时间能停止,那该多好。至少能让我相信这个世界是美好的。
五婶突然毫无预兆的甩出一巴掌,只听耳边风啸,我的头顺着重势扭到一边,
开始是酸、后是腥,再接着就是痛了。
她这一巴掌打得我猝不及防,比用拳头打人还痛。我甚至感到嘴的几颗牙还
松动了,嘴里涌出一股腥甜味,将唾沫一吐,只见落地满地红。
「张得意!」江小漓见到我这幅衰样失声叫出,同时抬起脚便往五婶身上踹
去,那五婶真的不是普通人,一把便抓住了江小漓的小脚。
江小漓顿时花容失色,将另一只脚同时踹向对方,想借力挣脱。
而这方面的五婶用力将她往前一拉,江小漓便没了支撑点,整个人摔倒在地,
她看着没半点反抗能力的江小漓,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开始将江小漓的腿往
反方向折去。
卧槽,这竟是想要将她的腿弄断。
江小漓顿时一脸惨白,汗水从额头冒出,似乎非常痛苦。
我来不及多想,抽出别在腰间的小刀,就往五婶的胸口刺去!
五婶眼里突然闪过一道厉色,一把抓住了袭来的刀锋,血液瞬间从她的五指
间冒出。
五婶脸上丝毫没有痛苦之色,甚至还因为发现我藏武器偷袭有些得意,只见
她阴道:「傻得意,你上当咯……」
「上你妈的当!」我怒喊一声,另一只手掐出镇魂诀,用力按在她的额头上,
顿时冒出了一股焦糊味。
「啊——」五婶发出一声嚎叫,四肢顿时脱力,被握住的小刀落地,江小漓
也获得了自由。
而五婶整个人瘫倒在地,我则更不依不饶,紧紧地按住她的额头,那「滋滋」
的声音不断作响,同时还冒出缕缕黑烟。
五婶越叫越凄惨,面容扭曲成一团,已经看不出个人样,我却还是一脸厉色
的按着,渐渐地……她的声音小了下去,烟没了,还剩一些能闻到的焦味。
我这才松开手诀,发现五婶的额头竟烧出了一个小洞,她死了。
周围其余的「人」脸色虽然如同白纸一样恐怖,但我能透过他们的眼睛,看
到恐惧。
「哈……哈哈……哈哈哈哈。」
「还有谁?!」施法成功的我纵声吼道。
「张得意,你正常点!」说话的人是江小漓,她早就从震惊中回神,虽然她
努力地使自己镇定,掩饰着自己,但我还是能看出她投向我的目光,带着崇拜。
「呵呵呵……」突然有一阵直颤人心的冷笑发出。
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穿着中山服,面色白如纸,眼睛充着血。只见他一
边拍着掌,从人群中走出,一边冷笑道:「啧啧,真是厉害……连那杨三流和他
的徒弟阿景用这镇魂诀也顶多是聚阳灼魂,你却能用它杀一个镇民。」
「你是什么人?」江小漓率先问道。
中年人答道:「我是这里镇长。」
「这里和现实是相接的,我都没见过你,你怎么可能是镇长?」我反问道。
「呵呵呵……现实相接,不代表时间是同步的,我做镇长那会,你们两个小
娃娃还在娘胎的娘胎里。」镇长冷笑道,说着他突然转向不远处的报亭,指着我
和江小漓讽刺道:「等他们死了,你们才会出来收尸吗?
话音刚落,不远处的报亭后面鬼鬼祟祟的走出来两个人,竟是杨伯和那个少
年,难道他们一直躲在那里?
「为了不与你们正面冲突,我躲了三十年,看来今天要做个了断了。」杨伯
语气中透着些许沧桑感。
一旁的少年则很是紧张,手中攥着几张黄符。
寂静之中,镇长突然放声大笑,笑得很可怖,直到笑到快没气了,才开口说
道:「三流啊,你真是一个三流的人物,镇子就这么大,你真以为三十年时间,
我想找你的话,会找不到?」
「这么说你是故意放过我?就等今天把我和这几个娃娃一块收拾?」杨伯波
澜不惊地说道。
「错,你根本不需要我去收拾,因为你早就死了。」
「你说什么?」杨伯顿时瞪大眼睛。
「这里是阴阳之间,误闯这里的人,要是出得去那还好,当是睡了一觉。出
不去,被人找到也算好的,失了魂,最多肉躯痴傻,还有机会归家,但你杨三流
一个痞子,死了就算除恶了,有人会在意吗?」镇长嘲讽道。
杨伯脸色越来越难看,身体不断在颤抖着。
我大概也听明白了镇长的话,这个地方进来的只有人的魂,肉体是留在阳间
的,没有魂只有魄的肉身,只是一个没有自我意识的傻子。
而杨伯是三十年前进来的人,他那具没人看护的肉体,估计早就饿死或者被
野狗啃掉,已经化成白骨了,就算逃出了这里,也只能沦为游荡人间的孤魂野鬼。
一旁的少年也是满脸惊骇,嘴里喃喃道:「怎么会这样……」
镇长见了二人这幅模样,满意地笑笑,对那个少年说道:「其他人来到这个
地方,找不到出路就必死无疑,但阿景,你不一样。」
「什么?」少年阿景闻言一惊,立马抬起头看向镇长,眼睛中似乎闪烁着希
望。
「你还不知道吧?你四年前误入这里,你父母重金请来术士,想唤回你的魂,
而你却跟着杨三流这货色东躲西藏……」
阿景有些怨恨地看向杨伯,而杨伯似乎有些愧疚,却也无话可说。
那镇长脸上起兴,继而又道:「当初你父母并没有放弃你,将家产变卖,只
为买下一张灵宝派的千年古符,并请术士布阵,维持你的肉躯不腐不坏和不受游
魂侵占,只为你归来时,还能还阳人间。」
听到这里,阿景的泪水从眶中涌出,嘴里不停地念着父母。
镇长突然又叹道:「只是可惜啊,就在今天,阵法被这无知的小子误触…
…」说着,他的手指竟指了指我。
「符箓被毁,你三年没动过的身体像没了保护一样,化成了一滩腐水……」
「啊——不!不!」阿景发出一声声哀嚎。
我顿时吓了一跳,这关我屁事!
等等,那个泥坑里的人脸,莫非就是阿景?
我的脑袋嗡嗡作响,我居然杀人了……
「对不起……我不知道那是阵法……」事已至此,我只能道歉,但我知道,
他是不会原谅我的。
果不其然,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