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熄灭。崽伢子,猪一样的脑子,还
敢跟我来这套。
「哎呀,喝多了……说胡话……我去歇会……牧哥别介意,别介意……」
我松开手,刚子摇摇晃晃起身,又歪歪扭扭倒在沙发上。桌上的「刺猬」,
沙发上的「死猪」,这小两口一会还怎么回去啊?
我也起身去洗手间,想着方便一下就去看看雅婷的情况。没想到刚一进去,
还没把门带上,门缝中挤进一个瘦弱的女性身躯,和一张梨花带雨的脸。
「李晶……」
「他怎么能问这种问题!」
女孩直接哭出了声。我下意识想去找抽纸,但女孩挡住了门,干脆去马桶边
撕下几截卫生纸递了过去。
「晶晶……刚子不是……」
女孩抱住了我,一股熟悉的感觉扑面而来。
「刚子不是那个意思,他喝多了……」
我没有拒绝,晶晶也没回话。半晌,女孩抬起了头,一脸倔强。
「牧哥,他不是在乎吗?我们就在这做,就现在!像当年一样……」
晶晶挣开怀抱,转手掀起自己的上衣,右边白色的乳罩都露了出来。我赶忙
再次抱住她,试图熄灭她熊熊燃烧的颤抖。
「晶晶,说这些混账话是他对不起你,可你就要对不起他吗?」
怀中的火焰微弱了些,仍在垂死挣扎。
「我也不能对不起雅婷!」
直接浇了盆水,火终于熄了。我轻抚起女孩的头发,像曾经无数次那样抚摸。
这么多年了,仍是这一头清爽的短发。
「对不起,牧哥!我……我也喝多了……」
竟是和刚子同样的借口,我劫后余生般付之一笑。晶晶离开我的怀抱,整了
整衣服,又去对着镜子洗了把脸。我悄悄出门,帮这还没结婚便一地鸡毛的小两
口叫了个快车。当我和晶晶把醉倒的刚子塞进车里,便头也不回地去照看雅婷了。
「做没做过、是不是处女,就这么重要吗?」
虽然没有真的发生什么,但能让旧爱投怀送抱,心里还是一阵窃喜。要不是
眼前睡在床上的雅婷仍一脸病痛,令人心疼,我简直要笑出声来。
「还是说,因为前男友是我,这才重要?」
我的自恋看来是止不住了。把雅婷额头的毛巾重新冷却拧干,又放了回去,
我依旧在欣赏毛巾下方有些扭曲但妩媚的眼眉。我从没问过雅婷是不是处女,从
她热情奔放的床上表现来看,估计也不是。她也没问过我,但没必要问吧?每当
我横冲直撞,将她送上高峰,雅婷总会骂我「你这个混蛋」,像要把自己的快乐
全部喷在空气里,这往往是我最得意的瞬间。白眼直翻、骚浪十足的她肯定明白,
一个混蛋,不可能只祸害过她一个女人,一身本领自然也是从别的女人身上练出
来的。
下周还要回她家,希望雅婷快点好起来吧。一想起她妈,我脑海里又重复起
一小时前发的牢骚。结婚要是不需要买房就好了。至少别从杭州市区买。
(二)
雅婷是个栩栩如生的女孩。好吧,我知道这不是人话。
我是说,雅婷是个活灵活现、惟妙惟肖、跃然纸上的人。这好像也不对?自
从来了杭州上大学,我的语文知识就落在长沙了,就像我把晶晶丢在长沙一样。
其实,雅婷只是单纯、直爽,她的表情十分生动。对,就是这个词,生动。
当她开心,跟本不怕咧破嘴角,双唇就是刻着开心;当她难过,也总是发了
洪水,眼角一直淌着难过;而当她沉默,脸上便真的毫无表情,一丝一毫多余的
都没有。
我总是回味与她初识的情景,当时我在西湖边上坐着,看着红男绿女排队围
着一块刻着「缘」字的石头合影。后面便是成片成片苍翠的树,不知这些树是否
有缘根紧握地下、叶相触云里。杭州有两处相亲盛地,一处是万松书院,另一处
便是眼前这黄龙洞月老祠了。
「帅哥,怎么一个人坐着?不过去找找妹子。」
迎面走来两个短发年轻女孩,都化了妆,斜挎小包十分潇洒。问我话的是那
个矮一点的女生。
「这不坐着也有妹子找我吗?」
我十分臭屁。从小到大,我一直能从异性眼里看到自己英俊的长相。用时下
不要脸的话叫帅而自知。
「我是广告公司的王雅婷,这是我同事……」
「周……周子珊」
旁边的女孩怯生生的,明明身材更高更瘦,五官更精致,甚至胸也大一点。
但我明显被雅婷吸引了。
「我叫杜牧。你们怎么两个人来相亲啊。」
「呦帅哥还是诗人啊?我们公司过来拍宣传片。有没有兴趣入个镜?」
我们就这样相识了,然后热火朝天地微信传情。算上晶晶,我都从没跟一个
女人如此顺畅地交流过。她吐槽自己是单亲,我抱怨父母离异。我们俩是黄龙洞
的低端货,无论我工资多高,她长得多美,叔叔阿姨爷爷奶奶们肯定一票否决。
我们聊着聊着便聊到了床上。那是在她的公寓,米色床单,春光明媚,门也虚掩
着。我还惴惴不安该怎么下手,只是轻轻抚摸雅婷头发,女人便直接扑到我身上。
我回以热吻,狠狠地亲了她的脸颊、脖颈、锁骨、乳房……倒不如说,她用这些
部位狠狠碾过我的嘴。
当我终于进入她的深处,尽情释放着与晶晶分手后压抑已久的性欲。卧室门
竟被推开,露出的是周子珊震惊疑惑、转而难过无助的脸。
我急忙停下动作,几欲抽出,却被雅婷钳住双臂。她的下身竟迎向我涌动起
来。眼前妩媚疯狂的肉体、门口中邪一样不说话也不离开的美女室友,下面疯狂
喷射跳动的肉棒、全盘接收的密壶,还有耳边那句骚媚至极的「你这个混蛋」……
这是我终身难忘的画面。
「想什么呢!」
雅婷一巴掌拍在我肩膀上,脸上的「责怪」又生动了。
「没……没什么,启龙,你接着说那什么网易野鸳鸯?」
姚启龙是我大学室友,正坐我左边靠窗歪着。窗外的火车打雷一样轰隆隆急
驶而过,是台州去杭州吧?正与我们相反。雅婷是台州人,病愈之后便要去她家
坐坐,说不定还能聊聊婚事。姚启龙刚好也要去台州,便跟我们一起买了票。
「之前盛传那俩人在网易大楼各处野合,还以为是什么刚毕业的小情侣呢?
最近听江帆说,有人目睹他们苟且了。看上去年纪不小,说不定是中高层呢?」
「呦,年纪不小身体还挺棒!话说你们阿里有没有什么野鸳鸯?」
「肯定也有!马爸爸都说了,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