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圈，猪圈。
牛老爷子家做饭炒菜都还是传统的柴火，没有煤炉，更没有液化气，虽然通
电了，除了每个房间的照明灯泡，没有一样电器。
家里喂有两头猪，一头牛和十几只鸡，加上卖出去的竹制品，两父子不至于
过得这么穷酸吧，易梦瑶坐在大门口的门槛上望着地坪外的风景，心里琢磨着。
下午四点的时候，到了去放牛的时间，牛耿直放下手中的竹货，要去放牛，
一旁的易梦瑶从没放过牛，想要跟着去，牛耿直让她在家里好好休息，易梦瑶不
听，忍住脚上的伤痛执意跟去。
看到这村落的环境，让她心情开朗起来，回到了自己祖国的土地上，之前的
逃亡阴影，慢慢烟消云散。
这是一个被山环水绕的小村落，村子四周群山环绕，一条条清澈的溪水交错
纵横，流经天梯一般的翠色梯田，景色优美，民风淳朴，真乃世外桃源，不由地
哼起了歌来。
绿油油的田埂上老头牵着牛，牛吃着草，少女哼着歌在前面采着野花，就是
爷爷带着孙女在放牛的场景。
「哟，老耿头，啥时候买回来的儿媳妇呢」一些农作归来的村民邻里和牛耿
直打招呼「什么买的，我牛家哪买得起媳妇，昨儿大壮在路边捡回来的」
「捡的？你老牛家祖坟上冒青烟了」
「这如花似玉的，年纪不大啊，真捡到宝了」
「看这衣服是大壮留着准备结婚穿的吧，怎么也得给人家穿好点啊，可别委
屈人家姑娘」
「看这屁股，定是个好生的胚子呀，老耿头，你家要孙儿满堂了」
「老耿头，你儿子真有福气啊」
「可得看牢了，村里没找着媳妇的可一大堆呢，别让人撬了门，哦哈哈哈哈」
「闭上你的三八嘴，赶紧回家给你当家的洗屁股去吧」
牛耿直和乡亲们聊天的话易梦瑶一句也听不懂，只得笑呵呵地在一旁听着。
牛耿直听着乡亲夸赞易梦瑶是个好生的胚子，高兴坏了，也开始唱起了山歌，
易梦瑶从没停过这种山歌，还别说在这种环境里，这山歌非常应景，也特别有意
境，她心里想着，出去之后，一定要带着自己的团队来这里直播几天，让全国所
有的粉丝们欣赏这风景，听听老爷子这原汁原味的山歌。
天快黑的时候，牛耿直刚把饭菜炒好，牛大壮挑着一旦竹箩货回来了，似乎
没有卖出去一个。
「娃儿，又没人买？」牛耿直看着大壮将一旦竹箩放回大堂，问道，大壮瑶
瑶头，没说话，便去水缸里掏起一瓢水，哐哐哐喝完，就坐上桌子上，看着坐在
一旁不说话的易梦瑶，还穿着自己的没穿过的衣服，他傻傻地朝她咧嘴一笑，抹
去嘴边的水就开始吃饭。
其实易梦瑶从牛大壮踏进大堂里的时候，就一直在打量他，牛大壮蓄着一嘴
胡子，看上去似乎有四五十岁的样子，长得人高马大，可能是长期务农，有着一
身黑呦强健的腱子肉，如他名字一般是名副其实的大壮汉。
见大壮朝自己笑，易梦瑶也礼貌地回应，笑了笑，怎么说人家是自己的救命
恩人。
「大壮啊！爹觉得这闺女，是上天给你的媳妇，既然来到这家里，爹决定了，
让你后天就和她成婚，你觉得如何」饭桌上，牛耿直对儿子说道。
「听爹的」大壮回答后继续大口吃着饭，似乎娶媳妇和不娶媳妇跟他无关，
爹怎么安排他就怎么做。
「那爹今晚就去喊人帮忙张罗，你明天借大叔家的驴子去县城去买些烛台和
南货」
「好勒，爹」这么重要的事，牛大壮却似乎一点都不觉得兴奋，继续吃着饭。
「娃儿啊，这是你的终身大事，你年纪不小了，以后你也得多懂些事，不要
什么都是爹让你怎么做你就怎么做了」
「爹，那我该怎么做」
「……」对于心智有些不全的儿子，牛耿直也实属无奈，长得这么高大结实，
却是傻傻的心智，放下碗筷就独自一人刁着旱烟，向外面走了出去。
「大壮哥！谢谢你救了我」父子俩的谈话，易梦瑶听得稀里糊涂，也没听明
白两人在聊什么，只是察言观色中，似乎看出牛大壮有些傻傻呼呼的，饭后易梦
瑶看着大壮收拾碗筷，便帮着忙道谢。
「嘿嘿」大壮只看着她傻笑一下，就跑去洗碗，留下易梦瑶惊讶地呆在大堂，
真是傻子？
「爹让我给你买的」易梦瑶正想着大壮是不是傻子，牛大壮放了碗筷又走了
回来，从竹箩里拿出一袋衣服递给易梦瑶。
易梦瑶接过衣服一看，心里感动的同时，也傻眼了，是一套土得掉渣的碎花
衣，和不知道是不是翻新的胸罩，皱不拉几的，也没有包装袋，一条三角内裤还
算是新的，但是明显很大，是村里妇女穿的那种。
「谢谢大壮哥」看着这套在城市里给人当抹布都不会有人要的衣服，易梦瑶
没办法，现在自己没有一件衣服，虽然穿着大壮的衣服，到底是不合身，也不可
能一直穿着他的衣服，而她已经快个把月没有穿过内衣内裤，有总比没有好。
「大壮哥，你们这是怎么洗澡的，我想洗个澡」易梦瑶拿着衣服见大壮只看
着她笑，也不说话，一时也自己不知道说什么，想着自己好几天没有洗澡了，头
发也成了鸡窝，就向大壮问道。
大壮似乎听懂她要洗澡，便拉着她的小手走到厨屋前的地阶上，一口大水缸
正接满了水，那是从竹山上用竹竿引渡过来的山泉水，易梦瑶白天就看到了，也
喝了缸里的水，很冰凉很清甜山泉水。
「这，在这」大壮对易梦瑶指着水缸里的白瓜飘，意思是告诉她用白瓜飘舀
水淋。
「……我是女孩子，不能这样洗，需要热水」易梦瑶无语，她从大壮的示意
动作中就知道大壮想要告诉她，用水票舀水在身上淋。
大壮以为易梦瑶没有听明白，干脆自己亲自示范，在易梦瑶面前脱去他脏兮
兮的补吧衣裤，露出结实凹凸有型的肌肉，只留下一条屁股都破了洞的三角内裤。
易梦瑶虽然见过了无数男人的裸体，但这次不是被大壮吓到，而是内心莫名
有些伤感，别人在她面前脱光衣服，是为了强奸她，而这个傻傻的大壮却是因为
担心她不会洗澡，而亲自教她，这样单纯的心里，让易梦瑶有些触动。
看着牛大壮大瓢大瓢的水往自己身上淋，然后用手往全身一抹，在伸进破洞
的内裤里，前后左右搓一搓就完事了，让她哭笑不得，如果易梦瑶没有那些不堪
回首的经历，她会以为牛大壮是个无赖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