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珠子像着了火似地瞪着沉灵，凶恶的说：「要求饶也得自己开
才行！」这可恶的沉灵，不管她怎幺打、怎幺骂，就是不吭一声，反而睁着两只黑白分明的水汪汪大眼睛，无所畏惧似地盯着她瞧，就是这种眼光，每每瞧得她寒毛直竖，好象她做了什幺见不得
的亏心事！「你瞪什幺瞪……」鲁翠莲强压下心
一闪而逝的心虚，泼辣地说道：「瞧你那双眼，活脱脱就是你娘的翻版，有朝一
想必也是个狐媚男的闷骚货！」「娘才不是您说得那样……」在沉灵的心中，温柔婉约的母亲是最美最好的，她不能容忍鲁翠莲用那样的字眼来形容母亲。
不等沉灵把话说完，鲁翠莲又在她娇俏的小脸上掴了几下，怒道：「这里没你说话的份儿！」接着她扭着身子准备进房，未了又回过来，对柳春梅喝道：「少进是我的儿子，你要再说什幺怀胎十月的话，我就撕了你的嘴。
」语毕，她扭腰摆
的往屋内去了。
「娘，您没事吧？」沈灵扑向被推倒在地的柳春梅，细心的检查着母亲脸上与身上的伤痕。
「傻孩子……娘没事……」柳春梅将沉灵揽进怀里，无声涕泣。
「娘别伤心……少进哥哥和灵儿一样，永远都是娘的孩子。
」娘亲这几在病榻中，问了少进哥好几回了，她知道娘亲心上始终记挂着少进哥。
「只怕他心里……早没我这个亲娘了。
」「不，娘，您别这幺说，少进哥
子不坏，只是贪玩了些，过几他回得家来，我便请他来瞧您。
」这几外都在传，说少进哥为了醉月楼的姑娘和争风吃醋，可这些是是非非，她回家来半句也不敢说给娘听。
「只要他肯上进，就算眼里没我这个娘，我也认了，怕只怕这个孩子不肯学好……」少进早被姊姊宠得无法无天，要风便是雨，半点说不得，就连姊姊偶尔说上两句，少进便
跳如雷，凶得脸红脖子粗，再这幺下去，只怕唯一的儿子旦晚走上歪路，回不了了。
「娘，灵儿一定盯着哥哥，拚了命也要他学好。
」沉灵抚着母亲紧皱的眉心。
「傻孩子……」柳春梅揉揉
儿黑亮的乌丝，心疼的说：「有些事
不是你能管得住的……瞧你，给打成这副样子……一定很疼吧？」鲁翠莲宠沉少进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其余的哪有置喙的余地，沉灵要真
涉起来，只怕小命难保。
「娘，我不疼，不疼的，要是大娘再
说话，我便同她拚命。
」沉灵拥住母亲的肩背。
母亲好瘦好小，她一定要倾全力保护她。
柳春梅捧起沉灵的小脸。
看见儿原本娇俏的红颜被打得青肿可怖，面目全非，她忍不住低声痛哭，逞在儿伤上吹着气。
「灵儿，乖，听娘说，你年纪尚小，很多事不明白，所以，别跟你大娘争……否则，吃亏的是自己啊。
」都怪她这个做娘的没用，三番两次教小灵儿给自己挡拳。
「娘，我不怕。
」母亲温柔的呵气，像一阵阵温煦的微风，吹了所有的辛酸与痛苦。
更何况，大娘的打与骂，早已是家常便饭，她已经麻木了。
就算拚了命，她也要保护娘。
娘温婉可，会教她诗词，会教她唱曲儿，还会教她画画儿，娘才不像大娘说得那样，是什幺狐媚男的闷骚货。
那种难听的话儿，是左右邻坊用来骂那种不正经的用的，她在河边闷洗衣服的时候听见过的。
娘才不是那种……夜里，沈秀才趁着鲁翠莲睡熟了之后，悄悄摸到柳春梅的房里。
「相公……别这样……姊姊知道您上我这儿来会不高兴的。
」柳春梅推拒着沈秀才。
「管她高兴不高兴！哪个男受得了她那种泼辣劲儿，抱只刺猬都要比抱着她强得多。
」沈秀才摸上床，搂抱住怀中的软玉温香。
柳春梅温驯的依偎在丈夫的怀中。
想当初，她也是被他的才与温柔所吸引，才会不顾爹娘的反对，心甘愿嫁为小妾，不想成亲之后，他的温柔却变成了懦弱。
男懦弱如斯，非但驯不了正室，就连她娘儿俩挨打受骂也不敢闻问，这样的子过下去，还有多大指望？柳春梅是连半分也不敢想。
「春梅，你真美。
」沈秀才捧着柳春梅的脸，「真真是想煞我了，要不是翠莲非
得我同她回娘家去，我是一天也离不得你。
」离不得吗？要不是灵儿和崔大娘，她恐怕老早一命呜呼，等到他回来，只怕已是天永隔。
这就是她选择的良，这样的良如何让安心仰望终生？倒不如……一死求解脱，把烦恼苦痛都抛到脑后。
抛不掉的，唯有一个灵儿……「您要是真有一分疼惜我的话……妾身想请您答应我一件事……」感觉到沈秀才已经是「剑在弦上」，急得不得了，柳春梅心知这是唯一索取他承诺的机会。
「你要什幺我都依你，都依你好不好？」「我要你好好照顾灵儿，这个孩子外表柔弱，子却是又直又烈……」一旦自己绝然撒手……「别担心，灵儿很聪明的。
」语毕，沈秀才急切的占有了柳春梅。
男的欲望宛如一只噬的兽，将袅娜的柳春梅吞得一都不剩。
房内云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