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故事(小说连载五)生里最倒霉的一天。
匆匆套上那件淡绿波点乔其纱连衣裙,我冲出门。
那是我最好的一件夏装,毕业典礼那天第一次穿了照相。
那些年学校北门还有荷花。
我高中同学看了“我在荷花中笑”那一张赞道:水葱儿似的!里,前面只站了一位大妈。
结果车一来,被仿佛从天而降的“哼哈二将”——俩膀阔腰圆的大叔一扒拉,我和大妈就靠边站了。
后面的水似的冲上来,耳边骂声不绝。
山
海。
咬牙拼命钻上车,嵌在堆里,动也动不了。
直熬到西直门,车厢里才松快了些。
经过这一番折腾,我一一身的汗,连衣裙全粘在身上。
去他的水葱儿吧,现在我整个儿一个水獭。
窝
的胖大婶儿,偏紧挨着我站。
这身上一
子海鲜市场的味儿。
我往里挪挪,想躲开她;谁料这大婶儿好不知趣儿,我挪家也挪,膏药似的甩也甩不掉。
车厢里没有多少回旋的余地,搁往常我就忍了,可那天我正气不顺,于是我对那说:“劳驾您别老贴着我。
”那瞪我一眼,纹丝未动。
这下我可火了,提高声音重复一遍:“劳驾别老贴着我!”同时又向里挪挪。
那冲我一边翻白眼,一边撇嘴:“地铁又不是你们家开的,我
站哪儿就站哪儿!怕挤呀,有本事打的去呀!”
是个泼
,不但骂街,还动手。
我一个躲闪不及,脸上中了她若指甲,丝丝拉拉地疼。
本姑娘也不是好惹的,借助我的海拔优势,一把薅住她的窝
。
我整整迟到了半个小时。
,脑子风驰电掣地转:说实话?编故事?
打了一架…”我又变了蚊子。
虽然说实话很丢脸,可是我还是说了实话。
待我今天要做的工作。
末了,指指我的脸说:“帮她弄弄。
”
招我进来就是接她的班。
不是美国公司吗,怎幺都是中国呀?
,半个华裔。
面试过后我告诉我高中同学:“混血宝宝可不都是费翔那种珠联璧合的混法!去取粗的也有。
”那时候我们正迷费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