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
起了我的爱人。
她喷出的酒瓶掉落在我的脚边,断断续续地向外流淌着黏稠的白液。
某只穿着盔甲的手,从地上拿起了这支酒瓶,厚实的瓶身与我的头颅亲密接触,最后同归于尽。
意识逐渐离我而去,最后依稀能见的,是酒窖门口,妻子悬空的脚底上,泛着狂喜的精光。
……「这配方可以啊,这样都不痛」空间里泛着绿色的幽光,我一边自言自语一边睁开眼,在一口石棺内醒来。
墙壁上刻着泛绿光的文字:冥暗岛,1024我身处的这个岛屿,远离之前的大陆,走直线距离都得要两个月。
看来那个大陆的「我」,已经彻底死在她面前了。
那酒馆老板也确实做到「在我尸体前草我的妻子」。
要说我现在是谁,我只能说我是一名炼金术师。
原来我在冥暗岛这兔子不拉屎的地方还留了身体,太久了,实在记不清。
话说哪些地方还有这些东西来着?真的,太多了,想不起来了。
我只记得我的原初肉体毁于一场实验。
实验成功了,可我死了,连一根腿毛都不是完整的。
我又转眼活了过来。
是妻子把自己的灵魂转移到「魂炉」里,将肉体让给了我。
她也是一名炼金术师,专精灵魂炼成。
为什么不把我的灵魂转移进魂炉,这是我思考了无数岁月的问题。
大概,她爱我吧。
魂炉的特性是给予灵魂静止状态,但会随着时间流逝逐渐消散。
变得静止的灵魂,无法用于灵魂苏生,而纯净灵魂的强度也无法摆脱魂炉的束缚。
这并不是慢性死亡,「魂炉」反而是她最得意的作品。
她把灵魂,也做成了炼金材料。
只需要把魂炉与肉体建立起连接,再让灵魂「观测」到世界的存在,那么灵魂的质量便可以维持。
而我的实验,则是人体炼成。
她灵魂连接到肉体的第一句话是:「亲爱的,我明白了」「你……明白什么了?」「炸炉这种事,很烦对吧」「是的」「而现在我只需要观测,就能让灵魂保持稳定」「所以呢?」「所以往里面加料啊!」这……也行?我盯着床上赤裸的妻子,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嘴里发出的,只有笑声。
于是我和她在无限的时光里:到处举办婚礼、用双脚丈量世界、一同感受最幸福的时光……世界成了我们的炼金原料,不用除杂,不用留手,魂炉里毫无温度的灯火越来越旺。
……牵着手跳崖、拥吻中咬掉舌头、感受血腥时光……重复的行为无法带来全新的可能,所以需要「创新」。
我夫妻抱着爱意:相杀、背叛、无恶不作……直到把「爱意」丢入坩埚里,双脚缠上别人的腰。
那炉火,甚至会发烫。
一切材料的特性皆为定义,材料本身只是材料。
一切行为的好坏皆为定义,行为本身只是行为。
我敲开手里的椰子,把屁股上的虫子用手弹掉,边喝边划船。
这岛实在是太偏僻了,材料都没有,这时候就特别羡慕那群会传送魔法的法师。
路途中,我甚至还被一群哥布林打劫了,他们中间下体最狰狞的那个甚至还骑着坐骑。
坐骑是个大奶的红发女人。
红发女人的丈夫是一名牧师,隐约能从身上感受到暗影的波动,跟这对夫妇交流,给了我很多灵感,也促生了许多问题。
这些问题,我一想就是半年。
半年后,晒得黝黑的我终于回到了奥摩城区。
家中没什么变化,只是……壁炉里冒着滚烫的赤焰。
来到酒馆的店面前,却发现这里已经换成了一间面包店。
经打听才得知,这酒店老板两个月前被割了下体,惨死在店里。
我摇头苦笑,从口袋里拿出一颗红色的音石,对着低声说道:「蠢货」「诶诶诶,老大老大」音石里传出男人尖锐的嗓音,语气里带着讨好。
「人在哪」「额夫人她……额身材很好,您说是吧」青筋在额间暴起,我说:「你们这帮蛆除了搞烂事还会干什么,剥皮客,包皮客吧?」「老大息怒,我们这不是专心帮您收集肢体材料嘛,那天还是我亲自带队,看到夫人在酒馆里被那肥猪欺负,我一上去就把他鸡巴割了」男人话语里的讨好升华为卑微,「您放心,我绝不允许有人伤害夫人,而且啊,下面人都不知道她的身份」同时,音石里传来人类的惨叫声。
「额老大,这下真没人知道了……您看……」「滚吧,今晚派人来取东西」「一定一定,诶嘿嘿……」没等他说完,我轻敲音石,随手丢进了口袋。
千万人炼成的肉体,配千万人炼成的灵魂,我很期待到时候的成品。
夜里,我将几条改良丝袜收进布袋里,把袋子放到了屋外的信箱中。
到了这地步,我已经不再兴奋,这种脱离联系的享乐不能算作夫妻游戏。
算了,再陪她玩一阵子吧。
闭上双眼,我沉入梦乡。
巨大的响声炸碎了我的梦乡。
我揉着双眼看向门外。
「达令!」女人撞在了我的怀里,我连忙搂住她的身躯。
一旁的炉火,正前所末有地猛烈。
看来是我误会她了。
妻子在我怀里,又哭又笑。
我抱着她,她没办法抱我。
她的手被铁制拘束具限制在身后。
她回到了我的身边,却无法再前进一步,那变得更加丰满的大屁股中央,有一根漆黑铁索笔直连向门外。
就算经历这么多岁月,眼下我也差点没认出她。
她的身躯布满猩红的纹路,这个我认得,我以前的作品——反应式束缚纹。
炼金术与咒术的完美结合,民间俗称束魂咒印。
这也是剥皮客的招牌手段。
猩红纹路之下,是妻子面目全非的肌肤,脑海里她的身影逐渐模煳。
手指划过她小麦色的皮肤和金色短发,我说:「现在流行的是这种吗……」妻子的眼角还沾着泪水,听到我的话语,她脸上露出笑容:「老板的爱好啦」目光下移,只见她其中的几根脚趾套着铁环,阴蒂和乳头也被挂上了锁扣。
我刚想说什么,妻子回头噘了噘嘴。
门外,围满了剥皮客,全身都是人骨制品,其中的一位手里还拉着铁链。
他们无一例外地,看向屋内。
看向女人肥美的大屁股。
没人在乎我的存在,除了我眼前的女人。
她的屁股被别人看着,而她看着我。
我打趣道:「看来你过得不错,魂炉的状态也很好」「那是我在想你」妻子抬起头,炉火在她脸上映出红晕,我到嘴边的话语被她堵了回去:「我从没骗过你」是,要我去死时也是那么真诚。
「炼金术师不骗炼金术师,对吧」她笑了,眼底比炉火还亮:「说得没错」「坐吧?」我拉来一张凳子放在爱人旁边。
只见她为难地摇了摇头说:「不……不坐了,等下就走」我挺着下体,走到书架前说:「嗯,那想更刺激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