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登上窗沿的我回过头,馨姨捋了捋青丝,嫣然一笑,刹那间满室花开,「加油,我相信你!。」
「谢谢你,馨姨!。」
轻声细语却宛如一针强心剂,为我重新注入了活力,顿觉意气风发,豪情万丈。
可惜帅不过三秒,「哎呀!。」
听到声响,馨姨赶忙来到窗边,正看到我狼狈地从树下爬起。
「没事!。没事!。」
眼尖的我却瞧见馨姨差点又吓哭了,连忙手舞足蹈地向她示意。
听到我再三的保证馨姨终于放下心来,反而被我龇牙咧嘴一瘸一拐的样子逗得「扑哧」
一笑,又哭又笑、梨花带雨、含羞带怯的娇俏模样让我暂时忘记了身体的疼痛,一时间呆立仰望不得动弹。
「唰!。」
迎来一记嗔怪的眼后馨姨迅速拉上了窗帘。
穿过小道,我毫无预兆地转身望去,只见窗帘一阵剧烈的抖动,我哈哈一笑,这掩耳盗铃的动作真可爱得紧,也不知道为什么年纪不小胆子却还这么小,跟一点阅历没有的小姑娘似的。
新年新气象,我步履轻快地上楼换了身衣服,或许是倾泻了部分负担,这一晚睡得格外踏实。
……。
……。
第二天起个大早,彷佛是为了配合我的好心情,冬天的太阳格外难得和温暖。
从厨房门口的的角度望去,正在翻找冰箱的阮晴被柜门遮住了上半身,唯见浑圆的翘臀和笔直修长的美腿,「妈,早啊!。」
「唔……。儿子,早……。」
合上冰箱,她不经意瞥了我一眼转过头,然后又转回来看了我一眼,让正在欣赏她美好身段的我诧异莫名。
「怎么了?。」
「该我问你怎么了吧?。想什么呢,这么开心?。」
「诶嘿嘿……。哪有……。新年第一天嘛……。开心……。开心……。」
她狐疑地眨了眨眼睛,最终还是接受了我的解释。
我在心里大呼侥幸,女人的直觉都这么准的吗?。
刚才心里正在下意识地比较阮晴和馨姨,春兰秋菊各有胜场,没想到这么快就被她发现。
过年嘛,不是累得慌,就是闲得慌,别人家在跑亲戚,我和阮晴在家包饺子,其中一个馅儿里放上一枚硬币,称作「元宝」,吃着的人会在新的一年里充满好运,而我幸运了十六年。
「儿子,妈接个电话,你看下锅。」
「哦!。」
她匆匆跑去楼上,我一边划拉着饺子,一边猜测是谁打来的电话。
我们认识的人不多,婧姨那边通常都是我们上门拜访的,除此之外,我能想到的只有一个,应该是舅舅打来的电话吧?。
开水沸腾,圆圆白白的饺子一个个挺着肚子争先恐后地往上翻涌,对于我幸运了十六年也不是没有过疑惑,可每次她就像变戏法似的放进了我的碗里。
随着每个饺子都1透飘在了水面,透过朦胧的蒸汽,终于被我发现了一个不合群的逃兵孤零零地沉在了水底。
我感觉十几年的书都白念了,这么简单的道理想了这么久。
关火焖了两分钟,我决定以后的每一个十六年轮到阮晴拥有好运了。
「妈,好了没?。」
一个电话打了将近十分钟,反正我是没有过。
「来了!。」
话音刚落她就从楼上走了下来,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我顺手推过去一碗:「什么喜事?。」
「你舅舅要成家了,特地来电话通知。」
她喜滋滋地夹起一个饺子,被烫得直呵气。
「真好,那我们什么时候回去?。」
「才刚刚说定,还早呢,时间放在暑假。」
两人默默消灭着各自碗里的饺子,直至她香舌一吐,出现一枚硬币,估计还在好怎么跑到她碗里去的吧?。
「哟,新的一年妈要走运了啊?。」
瞅着我浮夸的恭喜,她肯定那点小把戏已经被我看穿,当下默不作声地放下筷子抽出纸巾擦拭起来。
见她这幅样子我趁胜追击的兴致全无,悠悠诉说着自己的想法:「阮晴,你也就欺负我见识少。以前老是觉得我把你的好运气都抢走了,以后再包饺子
要放两个,至于今年……。」
我夺过她手里的元宝塞进馅儿放进嘴里,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今年的好运咱俩一人一半。」
「哎呀,你干嘛,脏……。」
「不脏,香得很,要不你尝尝?。」
「咦~恶心……。」
面对我的血盆大口和死皮赖脸,她翻了一个好看的白眼让我自行体会。
「妈,下午钓鱼好不好?。」
此时外面阳光正好,湖面没有结冰,趁着过年也不会有平时那么多人,而且化身钓鱼佬实在是打发时间的不二选择。
出乎意料,她坚决反对道:「不行!。」
我愕然:「为什么?。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学校边上那个湖那么近……。」
「不许靠近,不许去湖边钓鱼,不许在湖里游泳,冬天更不许在冰面上走!。听到没有?。」
声色惧厉。
我连忙表态:「不去!。以后我离得远远的!。看都不看一眼!。」
直到抓紧我环住她的胳膊,才清醒过来:「儿子,对不起……。」
「别怕……。我答应你……。」
肩膀让她靠了一会,我提议道,「上去晒晒太阳怎么样?。」
「嗯……。」
阳台上安置了两只藤椅,上去时带了两杯茶,不得不说真是会享受。
我永远忘不了那样一个上午,她的双手扣在熊前,嘴角挂着浅笑,和煦的阳光沁在她的衣上、脸上,为她镀上一层圣洁的光。
她一定是垂落凡间的天使,而我何幸,得她垂怜,只希望她永远留在我身边,不要回到天上去。
「儿子!。」
「雷宇!。」
「雷雷!。」
阳台传来的声音越来越大,我只得暂时关火,跑上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干嘛?。」
直到我的身影出现在眼前,她才止住慌乱,可随即又变得忍俊不禁。
由于上来得匆忙,还一手拿着大葱,一手握着菜刀,脖子上挂着围裙,样子确实有些滑稽。
我郁闷道:「笑什么?。还不是你喊那么大声!。」
「你跑哪去了?。」
明知故问。
「这都快到中午了,不要吃饭的啊?。」
「你怎么不喊我嘛?。就算是冬天,这么大太阳也会晒黑的……。」
「要是没事我下去了,菜还刚烧到一半呢!。」
我在厨房有条不紊地忙活,她则是颇为骄傲地看着她的教育成果,三年栽培终于到了收获的时刻。
……。
幽寂黑暗的深海,残破的船骸,名为Rose的老妇人缓缓叙述曾经她在这艘沉船上的往事。
电影放到一半,Rose黑衫褪下的瞬间,阮晴慌忙地试图用手挡住我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