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凑了过来,已经是第三次了,就这么一会,他已经问了三次名字,打量了自己不下十次,还总打量胸 、腰、腿这些部位。
「冷月。」
女保镖终于不胜其烦,说出了自己的名字,小胖子得寸进尺,又拿出手机:「加个联系方式呗,推特、脸书、INS、电报、微信、QQ,都行。」
「不用。」
女保镖冷月冷着脸拒绝,小胖子不肯放弃,继续叨叨:「加一个呗加一个呗,多条朋友多条路嘛。」
「室火猪,你要是继续骚扰我徒弟 ,我就把你扔出去。」
黑蝴蝶走了进来,冷月如释重负,忙站到黑蝴蝶身后。
被称为室火猪的小胖子尴尬的笑了笑,坐回自己的沙发,燕子姐站起身,向黑蝴蝶微微鞠躬行礼:「蝴蝶姐好。」
黑蝴蝶笑着招呼:「不用多礼,坐吧。」
又没好气的瞪了小胖子一眼:「好好学学人家危月燕,整天一副猥琐好色的样子,以后老婆都找不到。」
室火猪嘿嘿一笑:「我有纸片人老婆就够了。」
黑蝴蝶翻了个白眼,直截了当的说道:「说吧,找我有什么事。」
被称为危月燕的燕子姐拿出一张纸条:「我们需要这些情报。」
黑蝴蝶拿过来看了一眼,递给冷月:「去给他们办一下,费用……加10%算是给你的骚扰费。」
室火猪的胖脸一下子垮了下来,他心疼的拿出一张黑卡递给冷月,冷月憋着笑,拿着卡扬长而去,室火猪的目光一直跟在她跳动的挺翘臀部上,似想多看几眼回本。
黑蝴蝶哼了一声:「如果只是想要这些情报,去外面找我的代理人就能办,不需要和我见面,你们坚持要和我见面,有其他事吧?」
室火猪笑嘻嘻的说道:「蝴蝶姐真是明察秋毫,佩服佩服。」
他知道黑蝴蝶最喜欢爽快的办事风格,不再废话,说道:「据我所知,有个叫左梦痕的女人刚拜访过您?」
黑蝴蝶冷哼一声:「你们耳目还挺灵通啊。」
室火猪嘿嘿一笑:「猪耳朵比较大,鼻子比较长嘛。」
又说道:「我们想知道她拜访您的目的。」
黑蝴蝶摇摇头:「对不起,这种情报是不能出售的,我们做情报商人的也有自己的规矩,比如你找我们买了什么情报,说了什么,我也不能卖给其他人。」
危月燕沉吟一下,恳切说道:「蝴蝶姐,说来惭愧,这个左梦痕,她是我们系统的一个叛徒,原先派驻在北龙市配合公安的同志调查青龙会,不料她早已叛变,成为青龙会在专案组的卧底,她的叛变造成了很大损失,在清剿青龙会的战斗中 ,有多位女警和女兵因她的出卖被俘虏,绑架到国外沦为国际人贩组织和军阀的战狗 ,我们的同志正在想办法营救她们,而我的任务就是清理门户,让她接受应有的惩罚。蝴蝶姐,我不知道您的过去,但知道您一直对我们保持很大的善意,我们也很感激,希望您再帮帮我们。」
黑蝴蝶微闭的双目突然睁开:「当真?」
手指抓在沙发扶手上,发出格的一声,危月燕微微点头,旁边的室火猪拎起一个银色的金属保险箱,放在桌子上,说道:「蝴蝶姐,我特地准备了这个送给您。」
黑蝴蝶踌躇了一下,摇了摇头:「我可以告诉你们,是因为我不能容忍这种出卖战友的叛徒,至于钱就不必了。」
室火猪神秘一笑:「蝴蝶姐,这是我给您特地准备的礼物,不管您是否答应我们的要求,它都是您的。」
他边说边打开了保险箱,室内弥漫开一股福尔马林的气味,箱子里里面是一个大广口瓶,瓶中用福尔马林溶液浸泡着一颗心脏。
黑蝴蝶看着这个古怪的「礼物」,神情疑惑,室火猪从保险箱里取出一沓打印纸递了过去,最上面的是一张照片,一具赤裸的中年男人尸体躺在桌子上。
看到这张照片,黑蝴蝶神情大变,手剧烈颤抖起来,啪嗒一声,打印纸掉落在地。
她迅速捡起打印纸,快速翻阅,然后指着那个广口瓶,颤声说:「这……这是他的心脏?」
室火猪点了点头,黑蝴蝶忽然放声大笑:「苍天有眼!苍天有眼!队长、妙竹、春冬,是你们在保佑我对不对?让我们终于大仇得报!」
她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又一把抓起广口瓶,仔细端详,边笑边哭:「糯卡,这就是你的狼心啊,果然是黑的。」
室火猪在一边说道:「上次我和燕子姐、老狼、牛哥随公安的同志在湄公河追捕糯卡,遇到您也在追杀他,还发生了误会,最后您在得知我们的身份后,放弃了亲手杀死糯卡的机会,把他让给我们带回去。我猜测,您和糯卡有很深的仇恨,放弃亲手报仇的机会,把糯卡让给我们带回国明正典刑,这个人情是我们欠您的。」
「糯卡被我们带回国后,经过公开审判处以死刑,按照程序要验尸再火化,我找了个机会潜入验尸的房间,取下他的心脏,保存下来。」
「虽然不能让您亲手处死糯卡报仇,但我想,这心脏对您来说可能也有用处 。」
黑蝴蝶勉强平复激动的心情 ,看着室火猪,认真的说道:「大恩不言谢,这个人情 ,我也记下了。」
她站起身:「劳驾你们等我一会。」
站起身向外走去,走到门口又停了下来,对室火猪和危月燕说:「这样吧,你们跟我来。」
室火猪和危月燕跟着黑蝴蝶走到她私人别墅旁边一个院子的门口,黑蝴蝶让他们在门口稍等,独自进了别墅。
「没想到你眼光这么长远,能想到将糯卡心脏留下来。」
危月燕看着室火猪,目光中满是欣赏,如长姐欣慰的看到了幼弟的成长。
室火猪嘿嘿一笑:「我不喜欢欠别人人情 ,黑蝴蝶当初卖我们一个人情 ,总得还给她。」
正说着,房门一开,黑蝴蝶走了出来,看到她的装束,危月燕和室火猪都愣住了,黑蝴蝶没穿她的那件旗袍,而是换上了一件迷彩服,戴着一顶钢盔。
危月燕和室火猪见识广博,一眼看出黑蝴蝶穿的是一套大五叶迷彩服,这是上世纪 80年代南疆战争时给精锐侦察兵部队配发的专用迷彩服,早已不再装备。
那个钢盔看外形也是当年的GK80钢盔,外面蒙了迷彩布。
黑蝴蝶一手抱着广口瓶,一手拎着一个小箱子,走到院子的门口,用指纹打开门,危月燕和室火猪跟在她后面,进了院子。
院子不大,收拾得整整齐齐,在两棵松树下是四个坟冢,这里竟是一个墓园。
黑蝴蝶走到坟冢前,将广口瓶放在供桌上,又从箱子里取出各种罐头、压缩干粮、零食、酒水饮料,摆满供桌,室火猪和危月燕目光敏锐,发现这些东西全都是国内生产的。
再看向坟冢,墓碑上分别写着名字:黑蝴蝶别动队队长凌风黑蝴蝶别动队一班长吴春冬黑蝴蝶别动队战士罗妙竹只有最偏的角落里的那座坟冢,墓碑上只写着三个字:云雁荷,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字迹。
黑蝴蝶点燃了一捧线香,恭恭敬敬的插在香炉上,然后笑着说道:「队长,各位姐妹,我曾告诉大家,咱们的最后一个仇人糯卡已经被抓回国内判处死刑,虽然我没有亲手杀他,但咱们的仇也都算报了。」
「今天有意外惊喜,国内的同志送来了一件礼物,我终于能拿糯卡的狼心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