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累,每个院工都是避之不及,也乐得有别人承包。
而李婆子却乐此不疲,只为了在每次掀开木罩子后,看到连翘泡在恶臭的泔水里,那日渐腐烂的身体。
最开始的几天连翘还泡在池子里咒骂着她和罗曲儿,到后来她除眨眼外没了反应,最后成了一具爬满蛆虫的烂尸。
如今轮到彩娟了,李婆子十分高兴,她尚觉得不够,又怎么会动手掐死她,那岂不少了数不尽的乐趣。
“说得对~~,真不愧是李妈妈,没让我失望。”罗曲儿身边跟着两个婆子缓步走进了后院。
看到罗曲儿,彩娟眼前一亮,彷佛看到了一丝希望,她觉得罗曲儿一定是舍不得多年的主仆情份,过来给她台阶下的。
于是,尽管她被铁链绑着,像只树熊一样抱在铁墩子上,姿势狼狈且不雅,但她还是拼了命地挣扎起来,再次大声地哀求道:
“小姐!小姐!彩娟知错了!……您让奴婢给您当狗吧,只要能让您消气奴婢什么都愿意做。奴婢只求您……只求您给奴婢一个痛快的。”
罗曲儿看着彩娟,看着她光着身子,屁股都露在外面,被铁链缠着抱在铁墩子上不住求饶的那狼狈的样子,脸上和刚才一样挂着残忍而诡异的微笑。
“你不会以为我是来救你的吧?”罗曲儿坐在了旁边的石凳上,倚着石桌托着腮,再次从袖子里掏出了那柄玉琼香,端起来叼在嘴边。
“我只是来看看你的惨状——不过说起来,你死了,我身边就少了个贴身丫头。我记得你家是固安府的对吧?家里有你娘和你老子,似乎你还有一对儿弟弟妹妹?”
彩娟顿感不妙,冷汗也留了下来,她结结巴巴回道:“是、是……您怎么……?”
“嗯~,我听说你妹妹姿色也挺不错的,我准备把她接来,带在身边当个丫头……当然,如果模样对我胃口的话,当我的新玩具或许会更合适。”
“不——!不许碰我妹妹!”提到家人,彩娟一改刚才的卑微模样,对着罗曲儿喊起来。
“恐怕已经晚了呢。”罗曲儿接过婆子递来的茶盅,用盖子刮着碎茶末品着。
“我已经打发人去接你妹妹了,就说‘姐姐想’,让她来看看……至于你的爹娘老子,过两天我会叫人杀干净埋实在的。你弟弟的话——听说也5、6岁了,反正我们院子里可不缺小厮,卖到小倌馆里当个娈童吧,听说最近有龙阳之好的贵公子可是越来越多了,你弟弟估计能挺受宠。”
彩娟恨得牙根直痒痒,登时发起怒来对着罗曲儿破口大骂:
“姓罗的!你们一家子不得好死!难怪你们罗家生不出儿子!活该你娘死得早!在你这辈断子绝孙!你这么狠毒,也不怕生儿子没屁眼儿!?
你算个什么东西?将来嫁了人你也是妾!早晚被正房主母打死的命!今天你把我扔进泔水池!明天就有人把你扔进粪坑里!我们走着瞧!……还有你身边这几个老货!都该千刀万剐!你们都不得好死——!”
“住口!”罗曲儿气得将手中的茶杯扔了过去,却没有砸中彩娟,直碎在生铁墩子旁边的地上。
“李妈妈,把这贱畜的嘴给我撕了!”罗曲儿愤怒地命令道。
“奴婢遵令。”李妈妈一脸恶心的坏笑,一片片拾起了刚刚摔碎的茶盅碎片,掐开了彩娟的嘴,将碎瓷片尽数塞了进去。
“嚼!你这婊子!给我嚼!”
李妈妈死死捂着彩娟的嘴,用力揉捏着她的两腮,抽打着她的脸,强迫她口腔内的肉蠕动起来。
彩娟想要反抗,双手十指狰狞地乱抓、双脚绷直四处乱蹬,但终究手脚都被铁链绑着缠在铁墩子上,根本不可能抵抗。不一会彩娟的嘴和舌头就被口内的碎片搅得血肉模煳。
良久,李妈妈松开了手,而此时彩娟的嘴巴已经豁了个大口子,血肉和白色的碎瓷器片混在了一起,甚至连牙都露出了两腮。
“唔唔唔……”彩娟说不出话来,舌头都几乎被搅烂了,她疼得直发抖,垂着头,嘴角和两腮的漏口出不受控制地滴流出血和口涎。
看到彩娟的样子,罗曲儿新里舒服了些,一边嘀咕一边吩咐:“真是的,说我不得好死?——我得不得好死不知道,反正你肯定是不得好死了……李妈妈,带鞭子了吗?赏她二十背花,让她一会在泔水里泡的时候更‘舒服’一些。”
“是,小姐英明。”
李妈妈掏出了鞭子,抡圆了挞在彩娟的后背上。
啪!
声音很脆,彩娟疼得全身震了一下,后背上也立刻出先了深深的鞭痕,流出血来。
“唔噫——!”
而彩娟却因为口中一片糜烂,稍一发声就疼痛无比,根本不可能大声喊叫,只能发出一声尖锐的哼叫。
啪!
第二鞭,第三鞭……每一鞭都抽在不同的地方,彩娟痛得十指紧扣,指甲抠在生铁墩上发出刺耳的声音,力道大得连指甲里都抠出了血。最开始她还会“唔噫”“呃啊”的哼叫,到后来便没了声。
二十背花抽完,彩娟被折磨得再次失禁,尿液顺着两腿和铁墩子流在地上。她的整个后背没一处好皮,有的地方甚至露了骨头。屁股也被抽得皮开肉绽,裂开了几道深深的血口子,鲜肉向外翻着,血流满地。
“怎么样?这便是辱我的下场,不然的话你在泔水池里还能稍微舒服些,多活几天呢。
等一会泡了泔水,你这屁股和后背可就要不得了——那苍蝇啊烂蛆啊就会一只只地爬进你的伤口,在里面产卵筑巢,让你生不如死……如何,后悔吗?”
罗曲儿端着玉烟斗,踱步来到了彩娟跟前,伸出手用尖长的指甲抠入她后背的鞭伤里,看着她血肉模煳的脸和嘴,微笑着问道。
彩娟的脑袋别扭地倚在铁墩上,疼得全身发抖,却还是奋力睁开迷离的眼睛,看着眼前这个还清秀没丽,甚至都未曾及笄,却如魔鬼般恶毒的女子,只恨得想将眼前这张光鲜亮丽的脸撕烂才好。
她用尽最后的力气,“噗”地啐出一口,一口混着血的唾沫,飞在了罗曲儿脸上。
这是彩娟最后的挣扎了。
“小姐!”一旁的婆子大惊失色,立刻递上了帕子,“这贱畜口脏涎秽,冒犯了您……奴婢这就去给您打洗脸水。”
“不妨事,我还真希望她这样做呢!否则,我怎么有理由继续给她‘加码’啊?”
罗曲儿一点也不生气,甚至还因为彩娟这样的冒犯行为,让她能有理由继续折磨她而感到高兴。
她接过手帕将脸擦净,对这里婆子吩咐道:“李妈妈,我记得这铁墩在当初铸造的时候,特地做成了像炮烙那样,薄皮空新的对吧?——去取炭火来,把这铁墩烧得烫烫的,再把她扔进泔水池里去吧。”
李婆子应是,飞跑向了后院的门房,不一会便端来了热腾腾烧得正旺的炭盆。
其他的几个婆子已经掀开了生铁的盖子,辅佐着李婆子将那一盆猩红滚烫的碳球倒进了空新的铁墩里,冒出一片飞舞的火星。
这时,家中的管家小跑着赶来,向罗曲儿作揖禀道:“小姐,伯爷唤您,许是有要事与您相议。您看……”
在平阳伯府,能被管家成为伯爷的,自然是罗曲儿的父亲,平阳伯罗汯燊。
罗曲儿回头看了眼李婆子,后者立刻知趣地笑着说:“小姐去吧,这里脏臭,我们来处理这只贱畜,绝不手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