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先收起来,如何?”
“哼。”客商收起圣旨,“两后,若杨大
再无回复,我等便回去复命了。”
“呃,是是是。”
六七丈之外的一颗大树上,茂密的枝叶间,六只眼睛死死顶着秘密谈话的两拨。见杨翼虎一行下山,顿时握着刀剑,蠢蠢欲动。
“玉少侠,陈兄弟,脆将那群金狗杀了。”夏冲道。
陈湛非盯着假扮客商的金国使臣,摇道:“我以为不如先回去禀报皇后,反正两
后金狗还要来此处与杨翼虎密谈。到时候再杀不迟。”
“那若是杨翼虎同意投降金虏,娘娘,我们岂不身陷囹圄?”夏冲问。
玉昭言点,“杨翼虎是忠是反,还不得知。不过这两
,我们喝的水,吃的饭菜,多多留心,以防土司府的
下毒手。最好就别吃他们送来的。”
夏冲点,“玉少侠言之有理。”
陈湛非看向二师兄,欲言又止。
玉昭言笑道:“小六有话就说。”
“二哥,若是杨翼虎两后真接了金国圣旨,做叛逆之臣,该如何是好?”
陈湛非将将说完,就听咔哒一声,一颗手臂粗的树枝断裂掉落。
玉昭言看着手中佩剑,道:“那又如何,既然是叛逆之臣,就该杀之。”
“那杨采…嫂子呢?”
“宣慰使大铁骨铮铮,忠心报国,不肯投降金国,遭杀害,我可是会为他报仇的。毕竟我的老丈
,也算半个爹不是?”
“嗯?”
“啊?”
陈湛非与夏冲面面相觑,片刻后反应过来,差点放声大笑。论险,玉昭言可是不遑多让。
杨翼虎要是真敢投降金国,两后,玉昭言会毫不犹豫取下他的
。至于杨采梦,只会以为阿爹被金
杀死,是未婚夫为她报了杀父之仇。
夜里子时,土司府内后山,山顶凉亭。耶律南仙扶着栏杆,眺望东面。离开襄阳已经十一,也不知金军是否趁她不在,大举攻城。
“娘娘,杨翼虎虽未接受金虏圣旨,但观其态度,模棱两可,似乎正在观望。足以见其对大宁朝廷并无忠心。”
“另外,据他们密谈得知,永顺宣慰使杨雄弼已暗中投降金虏。杨雄弼先是投降西军,如今再降金虏。只怕西军内部也是四分五裂。”
耶律南仙吸了一
气,转身看着单膝跪地的陈湛非三
,朱唇轻启,道:“平身。”
三站起,皇后缓缓坐下。
她抬看向儿子,问道:“陈湛非,你有何计策?”
陈湛非道:“回娘娘,杨翼虎虽说不够忠心,却也并未当即投降金虏。他是播州之主,只要没有反叛,对大宁来说,作用不小。倘若两后他接受了金虏的圣旨,再杀不迟。我等要做的就是,在他摇摆之时,彻底掐灭他投降反叛的念
。”
耶律南仙点,“具体又该如何做?”
“将潜平越城劝降的金虏使者杀掉,但又不能全部杀死。一来杀
儆猴,二来彻底让播州失去投降金国的机会。杨翼虎与其他土司
只能站在大宁这一边。”
耶律南仙笑了笑,对儿子的回答十分满意。他果然不是个只知道打打杀杀的莽夫。
见玉昭言有话要说,便叫他开。
玉昭言道:“启禀娘娘,臣有一言,不知该不该讲?”
皇后眨了下眼皮,“但说无妨。”
“当今播州杨氏土司传位三代,历代家主身居宣慰使一职,可谓世受皇恩,理当框君辅国,以彰忠义。但见其对待金虏言辞,却是摇摆不定。想来若金虏朝廷给他在大宁这边,除了圣理教化,以雷霆手段斩杀金虏使者,对其警告,不如再授予他更高官爵。”
“是啊,鞑子皇帝就是用这招招降了不少原来大宁的高官将领为其卖命。那些投降的贼攻打大宁时才极为卖命。”
说话的是夏冲,他一时快,才发觉皇后可没叫他开
,当即跪地磕
,“臣有罪,可不泽言,求娘娘责罚。”
耶律南仙摆手,“你说的有些道理,责罚就免了。”
她扭看了眼土司府大殿,道:“笼络
心,要杨氏为朝廷效命,的确该给些实际的好处。只是杨翼虎的宣慰使一职,已是正二品官衔。再往上,就是太师,太傅,太保这几个虚职,先不说合不合适,就算给了杨翼虎,
家未必真想要。”
这时,陈湛非开:“娘娘,臣以为,不但要给,还应该给更多。太师,太傅之类一品官衔,杨翼虎未必感兴趣,但若是赐他王爵,他必定感激涕零。”
一开就要赐杨翼虎王爵,不仅玉昭言和夏冲惊讶不已,就连皇后也一时无语。
异姓王爵,居然要赐与一个苗疆土司,即便耶律南仙权倾朝野,也不敢轻易如此。要知道大宁开国近三百年,从未有异姓被封过王爵。哪怕是那些战功赫赫,有开疆扩土之功的将军,顶天也就赐与国公封号。更何况杨翼虎,充其量也就有守土之功。
凉亭里气氛沉默了一会儿,只听耶律南仙一声轻笑,“这倒是个好想法。倘若西军归降大宁,那四大将军,是不是也要封王?”
陈湛非差点笑出声,家金国都封了几个汉
异姓王了,就你大宁朝廷抠抠
搜搜。连个王爵都舍不得给,谁给你卖命。好像封个王爵会要你银子一样。
他回道:“臣正是这个想法。”
耶律南仙看着儿子,忽而勾起嘴角,露出笑容。一瞬间,她也想通了。如今的大宁烂烂,连半壁江山都算不上。封他几个异姓王又如何。都亏没了,还讲究些什么。
她轻轻敲下放在石卓上的修长玉指,道:“今夜,你们三所说皆有道理,本宫会多加考虑。玉昭言,夏冲,你们两个先回去休息,本宫有话要对陈湛非说。”
“是。”
“臣等告退。”
等二师兄和夏冲离开,陈湛非才小心翼翼抬起,问道:“不知娘娘留下微臣,有何事
待?”
“哼。”耶律南仙盯着儿子的脸,“你本事不小啊,竟敢本宫身边侍
,又招惹夏鄢。下一步,你是不是连本宫都敢染指。”
她呵斥儿子,到底底气不足。毕竟自己几天前还在銮驾里给他。想起那根粗长的
填满自己
腔,
进喉咙,皇后身子隐隐燥热起来。
“娘娘恕罪,我对揽月姑娘和夏鄢姐姐是真心喜欢。她二也对我颇有好感。俗话说,哪有不偷腥的猫。我一时没忍住,半推半哄,要了她们身子。我自知有罪,求娘娘责罚。”
陈湛非天不怕,地不怕。面对皇后,还是有些胆怯。对方不仅地位尊贵,修为也远在他之上。捏他就跟捏只蚂蚁一样容易。老实认错,才是硬道理。
耶律南仙也不多废话,道:“你护驾有功,揽月就赏与你。夏鄢虽也是炼武之,终究是个
孩子,你不可辜负了她。”
“谢娘娘恩典。”陈湛非激动不已,便要下跪谢恩。耶律南仙赶紧叫住他。
“看来你很得心思嘛。既然如此,我吩咐你一件事。”
“臣凭娘娘吩咐,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耶律南仙道:“限你三之内,爬山杨翼虎妹妹,杨怡萍的床。以你放
的本
,应该懂本宫是何用意?”
“啊?”陈湛非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