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她配不配,而自己与丈夫左京的结局会是怎样一番境况?
两人沉默无语的相对坐在客厅沙发上,谁也起不了话头,彼此之间除了悔恨怨怪,还有那一段段不堪入目,抛却廉耻的糜烂丑事,若要坐下来交心托底,说说女人家心事,那也只余话不投机半句多了!
静默良久,空气骤凝,东道主连杯茶汤白水也懒得奉上,访客自知理亏,亦是做出颌首低眉,谦恭赔罪的模样。
白颖纵使百般恼怒,恨意无边,也寻不到一个嘶骂对方的由头,怜伤自己又何辜,摊上这么个让人一言难尽的婆婆?
李萱诗也是兀自暗叹,京京当初但凡娶了别个女子,事情可能根本不会演变成眼下这般一团乱麻的困局。
婆媳相顾无言,各怀心事,只听得墙上老式挂钟“嘀嗒嘀嗒”清晰地走动,时间是永恒的贤者,不为善停,不为恶改,永远向前。
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
左京之暮雨朝云68
幽寂的客厅中静得出,落针可闻。李萱诗心头七上八下,烦乱又惶恐,也无心情浏览部长家的装修与陈设。
当初破罐子破摔,听不得别人劝,毅然决然的二嫁郝家沟,惹得众叛亲离,白家亦是不快。
婚后曾数度北上京城,以期消除与白家之间的隔阂,稳固培植这层珍贵的关系倚为靠山臂助,为自己在衡山的经济利益保驾护航,关键时刻甚至还可以扯扯大旗,让二婚丈夫郝江化人模狗样的入仕为官。
华夏数千年传承的人情化社会,攀关系,顺交情本是无可厚非的题中之义。奈何几次上门都受了冷遇,郝江化干脆被挡在门外。不说那副丑陋尊容、粗鄙猥琐,不学无术的德行就招人厌弃,不受待见。
白家门庭显赫,离中枢一步之遥,看重清誉和名声,在乎脸面,拒郝江化于千里之外,无形中也等同要疏远她李萱诗。
不管般不般配,也是明媒正娶,扯证盖章,又非无媒苟合?夫妻本是一体,丈夫被人轻贱、不屑一顾,还不是折了她李萱诗的颜面,抬不起头?
故此,之前儿女亲家的交情也随着前夫左轩宇的亡故而急转直下,终究渐渐淡了,数年来并未走动。
只是碍于左京的关系,小夫妻俩奔走湖南郝家沟白家也不便明着干涉。童佳惠倒是私下里叮嘱过女儿白颖,莫要频繁走动,两家关系毕竟不同往日,听人闲话事小,切勿为人利用,生出某些不必要的风波。
往往事与愿违,白颖与婆婆李萱诗格外投契,婆媳感情好似姐妹,都几乎盖过了与母亲童佳惠的母女关系。
看在女婿左京的情面,免他生难,童佳惠也不忍太过责备女儿,左、李两家都人丁凋零,既然母子、婆媳间感情甚笃,白家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并未阻挠所谓的天伦共聚。
想想也属人之常情,女儿、女婿也并未入仕,身份谈不上敏感,交往便交往吧,孝道亲情是美德、美谈,想也生不出什么乱子!
哪成想区区一个郝家沟竟是庙小妖风大,池浅王八多。白家一时不察,女婿又频繁出差、出国,短短数年,却搅动风云,闹出这些荒唐不堪,淫乱龌龊的丑事污行?
一失足成千古恨,恰被那些魑魅魍魉挑拨利用,授人以柄,生生演绎出一出惊世骇俗的丑剧。
飞蛾扑火,下场可知,无端还牵连甚广,如一张大网铺天盖地,插翅难飞。又似一个深不见底的漩涡,裹挟了沾边之人纷纷入彀,卷入其中。
开锣唱戏,人人扮演一个角色,舞动荒诞不稽的粉墨人生,戏未谢幕,身不由己。
“颖颖,这一年多时间你都偷偷住在北京?”不能老这么尬着,李萱诗有求而来,只好主动寻了个话题,借机打破沉默。
这话题也不算巧合撞到嘴边,分明也是李萱诗十分关注和好的谜团,如今婆媳当面,试探着抛出来让白颖解惑只是一个目的,顺便观察下儿媳的反应,借以推敲白家的态度。
白颖瞥了李萱诗一眼,冷哼一声道:“李萱诗,我当初莫名其妙陷在郝家沟的淫窝里,放浪形骸,丑态百出,着实让你们看尽了笑话。都怪我单纯无知,对你这个“好婆婆”毫无防范,一朝被郝江化那个禽兽迷奸得手后,在你们这群婊子的推波助澜下步步入毂沦陷,旁人没安好心倒也罢了,你李萱诗不但不阻止你的狗丈夫淫乱无度,还恬不知耻亲手将亲儿媳送上床供他淫乱糟贱,口口声声却道有苦衷,劝我不要报警,瞒着我老公左京和父母,婆媳双飞,共侍一夫,生生将我推入火坑,变成了一只淫贱放荡的母狗,终于同你们一样堕落无耻,成了烂货、贱货,给你儿子戴了绿帽子,还生了两个野种,害他进了牢房,这下总该合你心意了吧?”白颖愈说愈激忿,杏眼圆睁,目眦欲裂般死死直视着美艳绝伦的婆婆,芳心悲苦不禁,任凭滚烫泪珠夺眶而下,愣是眼睛一眨未眨,瞬息不移,只恨不得生啖李萱诗的血肉。
对面沙发上,李萱诗粉脸如烧,面上青一阵白一阵,渐渐螓首不敢与儿媳对视,耷垂到丰满怒耸的酥熊上,芳心羞愧难当,娇艳红唇苍白失色,颤颤抖啜,一个字音也答不出来。
白颖恨意绵绵,仍是不依不饶,啜泣质问道:“出轨几次,纵使淫贱肮脏,但我若及时悔悟,对我丈夫和盘托出,求他谅解,洗心革面,拼着被他打骂一顿,冷淡一阵,凭着京京对我的疼爱,我们夫妻毕竟还有破镜重圆之机,可你跟郝江化那禽兽如此恶毒下作,定是趁我排卵期下药奸污,事后还将痕迹抹得一干二净,连我这个当事人、受害者都丝毫没有察觉你们的险恶用心,一门心思的以为怀的是我丈夫的孩子,为此还沾沾自喜,暗自慰藉自己,虽失身有亏妇德,但毕竟为左家延续了血脉香火,内心的愧疚也无形减轻了一些。却是我太蠢太傻,一次次着你们的道,受你们愚弄摆布,像个人尽可夫的婊子,争风吃醋,沉沦欲海中不能自拔,居然私底下还跟你们这群恶心的贱货姐妹相称,聚众淫戏,背德败俗,无颜为人。”
李萱诗闻言沉不住气了,急忙娇声申辨道:“颖颖,你千万别误会,让你怀上孽种的确只是郝江化那狗东西的险恶诡计,我却是一直被蒙在鼓里,他当初通过我的手让京京性功能损伤,破坏你们夫妻房事和谐,想趁机而入,借助大补汤的加持征服你,并且长久霸占我们婆媳。一个为他赚钱管理后宫,一个为他郝家保驾护航,甚至胆大包天的使了偷天换日之计,连白家的政治资源都算计进去,果然人心险恶,贪得无厌,都是我当初被他迷奸裏挟没有及时醒悟,瞎了眼,才害了你和京京,一切都是我的错!”
白颖“呸”了一口,面似寒霜,“嚯”地站了起来,厉声道:“你倒是推得一干二净,厚颜无耻,若你不跟他合伙串谋,那禽兽怎么知道我的排卵期?这种女人私密的话题,我那会儿只跟你悄悄说起过,本意是待丈夫出差回来,趁那几天受孕,圆他当父亲的渴望,为此我还仔细调理过一阵,却不料还是落入你们的罗网中。李萱诗,你可真是个好婆婆、好母亲?”
“颖颖,你还是被郝江化那狗东西看似忠愚的外表给欺骗了!我跟他同床共枕多年,初时亦未能察觉,直到你沉迷郝家沟,京京有段时间色有异,正跟服用大补汤的时间大致对上,我暗暗多了一个心眼,偷偷拿着药方去找我娘家镇上一个闻名遐迩的老中医斟酌,才断定那张药方被做了手脚,甚至可以说是一张极其歹毒的绝户方,那狗东西居心叵测,阴险歹毒至斯也令我惊出一身冷汗,悄悄暗示你们少来郝家沟,可京京纯善又孝顺,颖颖你你那时却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