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一丘之貉,还不如索性出卖皮肉的站街女,李萱诗、白颖、还有徐琳那骚货,你们呐,还真不一定比那勾栏院中的姐儿干净高贵?
烂透了的残花败柳,恶心巴拉的臭玩艺儿还张口闭口谈什么脸面?真是可笑,什么时候母狗摇身一变还成白莲花了?”
“啪!”我终于忍无可忍,愤怒暴发,隔着茶几扇了她另侧的粉脸。
虽然她骂得痛快淋漓,也实在没有辱没李萱诗和白颖的昭彰恶名,但岑筱薇恣意妄为地当着我的面掌掴白颖,她尽管不配,但依然还是我法律上的妻子。同样语言恶毒刻薄,尽管我也无法否认和辨驳,但当着儿子的面辱及生母,这口气我无论如何不能咽下!
岑筱薇起先愕然,似乎想不到我会替这对妇德败坏的婆媳出头,俄顷,竟也愤怒发作,眼中闪过厉芒,“呼”地一声弯腰抓起放在面前茶几上的浅粉色女士坤包,从里面掏出一把小巧玲珑的袖珍型手枪,恨恨地指向我的脑袋。
这款比利时生产的FNM1906袖珍手枪长度仅为114mm,枪管长53.5mm,枪宽25mm,空重0.35KG,容弹6发,便于隐匿携带,成为全球谍报人员最喜爱的装备之一。
面对黑同同的枪口,我凛然不屑,迎向她的眼也更趋冰冷且带着蔑视。
李萱诗和白颖见岑筱薇掏出了手枪,吓得脸色发白,纷纷惊叫出声。
须臾,岑筱薇恨恨地骂了一句:“fuck!”收回枪械,顺便气势汹汹地瞪了二女一眼。
“左京,你果然贱骨头一个,被这对荡妇戴绿帽又玩弄蒙骗了这么久居然还舍不得丢掉破鞋,真是个没有尊严的男人!”岑筱薇毫不客气地抨击和鄙视我,以为这样就能让我沮丧颓废,彻底击垮我的信念和气势,一脚将我踩回卑污的烂泥中。
我迎着她鄙夷嘲弄的目光,精一刹那感觉无法集中,躯体懒洋洋的提不起劲头,头脑更是沉重混沌一片,仿佛回到春日的午后,沐浴暖绵绵的阳光很是困倦,眼皮直欲打架。
“岑筱薇,收起你这套愚蠢的把戏,我没有时间也没有任何兴趣陪你玩游戏,看在昔年曾经的玩伴份上最后给你一个忠告,玩火者必自焚,华夏处处以仁为怀,彰显东方大国千年古邦的博大熊襟,巨龙慈悲,亦有獠牙,蚍蜉撼树者的下场唯有粉身碎骨。你,好自为之吧!”
岑筱薇闻言轻蔑而笑,道:“非常有趣,失败者竟然向胜利者发出挑衅式演说!请问阁下,你将用什么方式来践行你的梦幻般的假想?ohmygod!我几乎差点被你的诚意打动了,可惜你的历史答卷让我十分怀疑你的勇气和能力,遗憾地告诉你,刚才的提议没有被采纳!”
对于她的冥顽不灵我其实早有预料,接受全盘西化教育的她骨子里都敌视华夏,又怎么会被我三言两语感化醒悟,真理再淳明也无法洗礼一个极端的异教徒。
“那么,划下你的道吧,废话纯粹属于浪费时间!”我之所以绕舌,无非是趁掰扯的间隙偷偷用加密手机给蓄势待发的欧阳云飞发了个事先约定的讯号。
岑筱薇满意地大笑起来,酒红色的齐肩短发瞬间都仿佛在炫丽灯光下飞扬,青春洋溢的俏媚脸蛋更增魅惑。
“左京,你妈和徐琳当年合起伙来害死我母亲,还残忍和恶毒的将她一尸两命的遗体捐赠给了医疗机构解剖,恶贯满盈,令人发指,这份仇怨不共戴天,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这个是我们之间的私怨,不过我可以给你一次机会,只要你答应一个条件,这笔债我可以既往不咎,一笔勾销。”
我暗道果然,对方费尽心思的铺垫,图穷匕见,醉翁之意已昭然若揭。
欲将讥讽她一句,却陡然呼吸沉闷,整个人都开始东倒西歪,视线也出现模糊幻化,随时可能倾倒坠地。
我暗骇不已,饶是谨小慎微的防备,还是轻易着了道。虽然推断出了问题的症结所在,依旧为对手无孔不入的鬼域伎俩惊出一身冷汗。
“京京,千万不要答应她,妈妈虽然自知没脸要求你什么,但小节和大义你一定要分清楚,一失足成千古恨,有些事情是绝计不能做的,妈妈早已一身污垢,死不足惜,待我死去,只求你将我埋在衡阳北郊的【烟雨渡】,那是当年妈妈初遇你爸爸的地方”李萱诗突兀地娇声呼唤我,美眸中竟是泛着泪光,情意凄凄惨惨,似幻似真。
她兰心蕙质,初时已在惊疑,待到岑筱薇愤怒拔枪,便恍然大悟,将对方的身份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而我此刻昏昏沉沉,她的话语也只勉强听个隐约,无尽睡意袭来,只想抛开所有思绪的困扰,痛痛快快地酣睡入眠!
晓风不散愁千点,宿雨还添泪一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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