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姿也有好的事,走到对面,踢了踢她的鞋跟,一脸坏笑:“你在南非做了什么,能让朱少爷那么快就签了合同?”
事隔一周多,靳佳云想起来,还是发着冷笑,“为什么签合同我不知道,但我可算是见到了有钱人变态。”
许姿倚在桌边,追问:“多变态?”
靳佳云懒懒的瘫在椅子上,说:“每天早上五点半起来,陪他去跑步,下午又要陪他游泳,这些都算了,”她突然弹起来,“去野外露营,你懂吗?可能随时有猛兽扑过来的那种露营,你能懂吗?”
越说越激动。
许姿光听着就害怕:“那,你们是住在一个帐篷里吗?”
不知道怎么,冒出了这个问题。
靳佳云并没多想,疲惫的点点头:“嗯,不然呢,让我一个人住,我可能会死。”
许姿抿着唇蔫坏的笑,又踢了踢她的鞋跟,“Betty姐,你不是把你毕生绝技都用出去了吧?如果是这样,我真得送你套房。”
“是啊,”靳佳云仰起身子,眯着眼凑到她眼前,“我和他当着帐篷里其他三个人的面,激情了一宿,换了八个姿势。”
“……”
许姿没劲的坐回了椅子上。
转眼,靳佳云托着下巴,细细琢磨起一些事,“姿姿啊,有点,我一直没搞明白。”
许姿在mc上输着资料,“你说。”
靳佳云说:“朱贤宇虽说是在内地打遗产案,但像他这种大人物,在内地能选的大律师太多了,为什么要选我们呢?”
见许姿白了自己一眼,靳佳云立刻握住她的手,“宝贝,我没别的意思,我单纯想说……”
“你想说,是不是俞忌言牵的线,是吗?”许姿抢过话。
靳佳云点头:“嗯。”
这逻辑很荒唐,许姿冷着脸,“我找不到任何一个理由,俞忌言要帮我挣钱。”
靳佳云刚想出声,被许姿压回去,“别说他喜欢我这种鬼话。”她心情好,连打字的手指都翘了起来,“一年过得很快,明年5月13日,我就可以和这只老狐狸彻底说拜拜了。
打完最后一个字,她是笑着合上了电脑。
瞧她一副马上就能获得自由的开心样,靳佳云提醒道,“女人啊,很容易因性生情的,尤其是你这种连手都没牵过的纯情女,别到时候输了。”
许姿根本不以为然,双手迭在桌上,朝她动了动眉稍,字字笃定的说:“绝对不会。”
门突然被人用身体撞开,是费骏,他拎着几只沉甸甸的名牌袋,满头汗。
许姿和靳佳云同时站了起来。
许姿指着费骏手中的袋子问,“这是什么?”
一路从楼下跑来,费骏口干舌燥,边喘气边说:“朱少爷送的礼物,我都快吓死了。”
许姿惊愕皱眉,“朱少爷?”
靳佳云过去帮费骏的忙,将袋子放到了地上。
是四只名牌包装袋,两只爱马仕和两只香奈儿,都是包。
靳佳云吓傻了,这辈子都没摸过爱马仕。
这时,许姿接到了朱贤宇的电话。
朱贤宇像是在空旷的高尔夫球场:“许老板,礼物应该收到了吧?这次真不好意思,让你的员工辛苦了。礼物你们分了一下,希望你们喜欢。”
许姿盯着那堆烧钱的名牌,都快哑了口,“谢谢朱少爷,但你的礼物过于隆重了,我实在不好意思。”
朱贤宇笑道:“很少见到这么能吃苦的女生,我为我过去的挑剔感到抱歉,礼物当作是我的歉意。”
太阳渐渐西沉,办公室里染着落日余晖。
靳佳云蹲在地上,都不敢碰爱马仕,突然她觉得自已很没出息,一周的积怨全没了,眼中带笑,“朱少爷真大方,我觉得我可以再去一趟南非。”
费骏又从外面抱着一束花走了进来,“对了,Jenny姐,这花是送你的。”
许姿惊讶的接过花束,是一大束粉色的小苍兰,蜿蜒的绿枝上是粉色的花朵,花瓣闪着淡淡的珠光。
不过没有卡片,没有署名。
靳佳云撑腿而起,感慨的揽着许姿,“俞老板这回是真做了功课啊,还知道挑你最喜欢的粉色苍兰。”
第三十三章周五见
粉苍兰没署名,许姿并不能肯定是俞忌言送的,她也不想贸然问,如果被他否了,多少显得有些自作多情。
悦庭府。
许姿抱着花束上了楼。一个人在家呆习惯了,进门嗅到一丝烟火气时,还真有些不习惯。她抬眼看了看墙上的钟,才7点半,俞忌言竟然已经到了家。
这样板房头一回有了“家”的感觉。
许姿走去厨房,脚步又缓又轻。
厨房是开放式的,和餐桌用一片棕色的隔墙隔开,颇有设计感。她站在餐桌旁,就能看到灶台边的身影。男人穿着件宽松的灰色针织衫,看着并不像是第一次下厨,动作娴1流畅,正往锅里倒入了些红酒,是牛排的香气。
结婚一年多,许姿从没见过俞忌言生活化的一面。这一面的他,少了平日令人厌恶的强势,散发出来的舒服松弛感,竟莫名有些吸引人。
如果不是俞忌言回了眸,许姿还在看他。飘走的意识突然回拢,她立刻躲避掉了对视的目光,没打招呼,往卧室走。
俞忌言叫住了她:“抱歉,我忘了买牛排,用了许律师冰箱里的,不介意吧?”
许姿冷着声说:“不介意,随意。”
她脚步刚朝前挪一步,身后又传来他的声音,“许律师,吃晚饭了吗?我可以再煎一块。”
就像真在邀请自已共进晚餐。
本想拒绝,不过的确肚子也饿了,许姿点了点头,“可以。”
她算是对这只老狐狸有了一知半解。知道越躲他,他越得意,所以她要淡定从容。况且之前被欺负了那么多次,捞顿晚餐也不为过。
厨房里,俞忌言取了一块冷冻的牛排,在碗里腌制。他是个做任何事都严谨有条理的人,白色大理石的台面上,餐具摆放整齐,也没有乱溅的调料汁。
许姿想将苍兰装进花瓶里,手刚打开木柜。身后是抽纸和擦手的声音,还有俞忌言似有似无的笑:“许律师,喜欢我送的花吗?”
竟然真是这只老狐狸送的。
许姿转过身,眉头微皱:“你怎么知道我喜欢苍兰?”
“许律师喜欢苍兰吗?”俞忌言像毫不知情,将纸巾扔进垃圾桶里后,抬眼看向她,“我只是觉得它很漂亮而已。”
许姿应不上话。
跟着,俞忌言的笑意变了味:“看来,我们有了默契。”
就是隔着一段距离,许姿也感受到了不舒服的攻击性。她没答,转过身,泰然自若的从柜子里取出一只陶瓷花瓶,去一旁剪枝,插花。
俞忌言没再说话,回身后,继续煎牛排。
粉色的小苍兰放入陶瓷花瓶里后,是文艺的小清新。许姿拨了拨花瓣,说:“俞老板果然是胜负欲极强的人啊,这么快就开始行动了?”
俞忌言手扶着锅,臂膀一晃动,针织衫就帖服上宽阔的背脊上,流畅的线条和清晰的骨骼,斯文里带着些欲。
他还没吱声,许姿就先抢占了上风,“但可惜,没用,我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