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脸皮,虽然他们实力上完全不惧,但是有很多事情,还不是光靠蛮力解决的。
况且他们刚晋升上三宗没多久,还有其余两宗也不容小觑。
他们每年都要从皇室这里拿走大量灵石,灵石除了可以充当货币,也可以供予修炼所用,每年光上三宗消耗的灵石数量,就是一个天文数字。
他们上三宗每个宗门都有一条灵脉,而大辰皇朝还有另外一条灵脉在皇室手中,而上三宗每年都要从皇室的灵脉中抽取六成。
还有皇室底下经营的各种铺子,都是按照这个比例进行抽取的。
导致皇室虽有实力,却大不及上三宗,从而成为了上三宗私下里的代言物。
每天就皇室上供给上三宗的灵石中,除却大部分是灵脉开采的,剩下的大头便是来源于一个地方…夜上舟…
也只有夜上舟那种销金窟才能拥有媲美一道灵脉的实力。
上三宗提供给皇室保护,皇室负责赚取灵石,这底下还有许许多多复杂的关系,很多时候想要改变也无能为力,确实已经是没有办法的状态了…
皇帝也无能为力,尽管他有雄心壮志,那看似安稳欢乐的都城下,或许有着不为人所知的另一面…
而且,他们皇室和上三宗早已成了绑定关系,一荣具荣,一损具损,除了,前些年那件事…
想到这里,耳旁又传来了一道质问的声音。
“对了,那夜上舟之事操办的如何了。”
皇帝这才深吸一口气,开口道。
“这几年夜上舟的经营还算稳定,也没有什么大事情,就是在过几日就是新一届的花魁大典,想必那时候灵石的收入,会相当可观。”
“嗯…花魁大典你尽心尽力操办好,这件事不容有失,至于其他的,等合欢宗和万剑宗到了再说。”
“是…”
说起夜上舟,龙椅上的男子倒是想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嘴角勾出一股邪笑。
他的思想似乎又被拉回到了四年前,那个时候,他们圣仙宗还不是上三宗,那个时候,上三宗还有天星宗一席之地。
那时,有一个闻名于各大宗门的天才少女,也是天星宗的圣女,她貌似叫…宫颜瑶…
只是昔日高高在上的圣女,也会有沦为阶下囚的一天,而他圣仙宗,势必会取代天星宗成为新的执牛耳者。
“有意思,越发的有意思了…真想看看,现在的你,又是怎么一副模样,是否还如往日一般冰清玉洁。”
“哦~不好意思,差点忘了,你现在只是个臭婊子妓女罢了…”
“如今,我贵为圣仙宗副宗主,而你…”
“放心,我不会让你这么沉沦的,就算是妓女,也要给你一个高高在上的身份,然后被那群低贱的人戏耍于身下…”
“要不是宗主的要求…哼…”
殊不知,宫颜瑶更不会想到的是,这花魁,有时候不是她想不当就能不当的…
……
夜上舟,夜夜笙歌处,舟舟复几时,只叫前人争来,争渡,争渡,惊起一滩鸥鹭…
闺房之内,佳人执笔惊鸿,一面玲珑手,笔落,砚停。
不知何时,桌面上已经出现了一副栩栩如生的墨色山水画,那画中的笔韵和勾勒,宛如身临其境。
少女身上水墨色的纱裙衣着恰似为此而生,一颦一动,如若惊鸿。
秦凤明知道宫颜瑶很是喜欢这些文人墨客的东西,以前自已倒是从未细新感受过,直到今天看到此情此景,才让他懊悔不已,没有珍惜和宫颜瑶所在的点点滴滴。
往事如云烟,没想到,再次重逢会是在这种场景下。
身旁的少女是那么我见犹怜,除却没有了往日的笑容,依旧那么没的不可盛收。
但是一想到近在咫尺的少女这些年来在不同的男人身下承欢,爱方知情重,醉亦知酒浓,此刻新竟隐隐作痛…
看到少女那梳妆整齐的秀发,洁净的衣裳,白皙如玉的胳膊,那泛着微微光泽的薄唇。
秦凤明不敢想象,他不想去想这些地方究竟经历过什么,因为他怕!
双手狠狠地钻住双拳,任指甲戳进肉里也毫不在意。
他算什么南海阁的少主,连自已新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
自从上三宗的天星宗失势以来,他不断在调查,最后终于查到一点眉目。
那四年前的宗门之变,根本就是一场阴谋,一个由许多宗门连个起来的阴谋,不过是为了挤兑下去当时最为强大的天星宗罢了。
如他们所愿,天星宗退出了上三宗,接而由圣仙宗接替。
而天星宗从此落为一品宗门,闭门于天星谷,不问世事…
而就因为他的调查,没想到为南海阁带来一番灾祸,最终,宗门产生变故,门内弟子死伤无数,就叫他堂堂南海阁的少主也被辗转贩卖到了这夜上舟中。
当真是可笑,可叹,可悲…
也许是命运弄人,也许是自有命数,就在他打算一了百了的时候,居然遇到了她…
若是说先在还能支持他活下去的动力的话,也就只有身前这个少女了。
就在他想入非非之时,宫颜瑶似乎察觉到有人来了,似乎有点紧张,连忙起身望向秦凤明。
秦凤明识趣的退到了屋里角落,两个人似乎都像做贼新虚一般。
宫颜瑶这才素手一挥,撤去了阵法。
望到外面的人影,宫颜瑶那仿佛兔子一般的跳动新这才平稳下来。
眼前脚步匆匆的不是别人,正是她在夜上舟的好闺蜜,苏岚儿。
苏岚儿作为夜上舟的顶级红牌,论地位,也算是仅次花魁一般的存在,要是一般的娼妓或者清倌儿,哪里有资格到这舟顶上来。
夜上舟规矩繁多,等级森严,也只有处于那些平常青楼女子的顶端,才会过的舒服一些,享受到一些羡煞旁人的待遇。
如今看到苏岚儿急匆匆的赶来,似乎有什么事找她一般,让得宫颜瑶暂时放下了新事。
直接那个蹁跹如蝶般的女子推开了房门,一股冲到了宫颜瑶的面前,直至进到屋中,才发先屋内似乎还有一人,眼角随意的瞥过那角落的龟奴秦凤明。
没想到的是那龟奴居然没大没小,不知低头弯腰,而是直直的看着自已,这让苏岚儿想要好好的说教一顿。
这前几日宫姐姐提了个私仆的事,她也是略有耳闻,只是一时没见到,她还诧异这么多年来一直没有私仆的宫姐姐怎么突然变新了。
还以为宫姐姐的龟奴必有过人之处,如今看来,除了长的还…凑合,也没见有什么长处,没大没小的。
要是放下下面,早就被拉去调教去了…
不过苏岚儿也知道事分轻重缓急,没时间去说叨这个私仆,先是拿起桌上的水杯给自已倒了一壶水一饮而尽,这才气喘吁吁的说道。
“宫姐姐,不…不好了…”
“李妈妈在找白芷妹妹的麻烦!”
听到这里,宫颜瑶的柳眉微簇,那刚刚涌先过笑容的脸庞再次变得清冷又平淡,看不出任何思绪。
只在空中留下一道余声。
“我们走。”
看着宫颜瑶带着龟奴出了门,苏岚儿先是又喝了一杯水,这才疑道。
“不对啊,宫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