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遗憾难受。”
看来她心里确实很清楚啊。从各种角度看也确实是一位很优秀的女孩子，但是很遗憾——
“我不能接受您的这份感情。”
天南听到我简短又缺乏感情的回复之后稍微愣了一下，嘴角抽搐着露出笑容，强装出一副随意的口吻：“本来还以为你会向我说声抱歉的，结果抱歉没说，反而用上敬语了。”
虽然她确实在笑着，但看起来已经距离哭出来不远了。看着她痛苦的模样，罪恶感也从心底升起，但说出口的话却一点也不温柔：“因为我不觉得是我的过错……当然也不是你的错。不过如果你想听的话我可以这么说。”
“呼——算了算了，被甩啦——”天南摆摆手，此时的她依旧笑着，“反正早就猜到会是这样了，与其说这个，还不如告诉我你刚才到底有没有动心呢。”
没听出来她只是开玩笑，我倒是认真的回答她：“说实话，在你告白的那时有一点动心。”
听我这么说话，她的笑容却像突然泄了气一样：“别再这么认真了。你再这么认真……我可就装不住笑脸了。”
虽然她这么说，但是在我看来已经完全是一副马上要哭出来的表情了。
“惹哭了你总归是我不好……接下来还有很长的一段时间才能下去。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可以借你肩膀……直到终点。”
“真不知道你到底是不是无情了，你这样的和对下定决心戒瘾的瘾君子说‘如果太难受了，我可以让你再来一口’有什么区别嘛？”天南口头抱怨着，但她还是从我的正对面坐到了我的身侧，把头埋在我的肩膀上。
我装作轻松地说：“嘴上这么说着，但你还是这么做了啊。”但实际上我也并不好过，她那副泫然欲泣的表情实在让我也觉得痛苦。
“……不许说话。”
看不见天南的表情，但是能感觉到她身体的微微颤抖。座舱还没升到最高处，至少还要十多分钟才能下去。
沉默着盯着外面的光景，窗外难得一见的景色只是在我眼前划过，和她勉强自己的笑容一样，我的冷淡也是强装出来的。为了让她痛快的放弃，为了让她之后不再痛苦……我想用这样的理由麻痹自己。但依靠在我肩上强忍着眼泪的天南实在让人心疼。
或许是处于让她那么痛苦的负罪感，又或者是单纯的同情心泛滥，好像忘了自己就是造成这个局面的人一样，我温柔的把天南从身旁推开，正好看见了她泪水的眼睛，迷茫中又带着不敢置信的眼似乎在问我刚才答应说的直到终点都借她肩膀是不是骗人的。起身站到她的面前，托着她的腋下把她带起来，然后就势就把她抱住，用手轻轻拍打她的后背。
“学……长？”这个动作似乎太过大胆，又或者说太过出人意料，天南一时间呆滞了。
“对不起……刚才实在是太过冷淡了……”我用稍一用力就能挣开的力度轻轻搂着她的身体，但天南那边没有传来任何反抗的力量。“非常抱歉，我不能回应你对我的感情……我最多只能给你这么多。”
“你这份温柔真多余啊……”天南反手抱住我，在我耳旁小声嘟囔。然后刻意把自已的眼泪抹在我的脖子上。
我没说话，只听着她在深呼吸平复自已的情绪。维持着这样的姿势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她终于满足了一样，主动推开了我，坐回我正对面。泛红的双眼直直地盯着我：“学长，就算是被拒绝，我也要听你说你的理由。”
看她的情绪恢复了过来，我新里也轻松了许多。不过对于这样的要求，我有点小小的抗拒：“我拒绝你纯粹是出于自已的意愿，即便如此，你还一定要听我说吗？”
“我已经接受了这个结果了。我只是想……想知道而已。”
……
21
从摩天轮上下来的时候，天南除了眼睛稍微泛红以外已经没有什么异状了。在下面等待的撒旦小姐直直地看着我们。
从她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情感色彩，甚至有种陌生人一样的距离感。天南主动走到她面前主动打了个招呼：“栞那，我就不在这儿继续待了。时间留给你们，我先自已走了。”
天南说完也没管她的反应，直接转身走掉了。撒旦小姐看她走了也没说什么话，只是起身对我伸出手，我识相地握住她伸过来的手。她直接拉着我往刚下来的摩天轮去，我想说点什么，但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排队的时间不长，登上去之后还没升高多少的时候撒旦小姐开口调侃我：“一个小时内连续带两个不同的女孩登上同一个摩天轮是什么感觉？”
她听起来不像是生气，但让我感到有些烦躁。从刚才在座舱里冷静下来之后，我对天南突然表先出来的那种激进大胆就有些怀疑，而今天的撒旦小姐做的各种事情也让我看不明白她究竟想要什么。
看着我没给出任何反应，她笑着说道：“别紧张啦，我只是……新情比较复杂。没有对你生气，刚才那么问只是想活跃一下气氛，结果看上去更让你紧张了。”
我没有接茬，抬起头来严肃地盯着她说：“你刚才都看到了吧？”
她显然对我这突然的提问感到不解，没听明白我在说什么朝着我歪歪头，用疑惑的眼看我，意思要我给出更多的解释。
她这样的动作让我更加烦躁，但还是稍微克制了一下，皱着眉说：“刚才你怂恿天南带我上了摩天轮，接下来她在座舱里和我表白，你都看到了吧？”
她听到之后倒是一副无所谓的表情：“你说这个啊，我看见了呀。甚至还看见某人主动抱住了天南，看那气氛我还以为要接吻了呢，白期待了。”
“你想要看到什么画面才满意？”无名火从新中升起，带着恶意的话从我嘴里说出，“这该不会是你的恶趣味吧。”
“哎？”不知道是因为我的猜测，还是因为见我对她愤怒而吃惊，撒旦小姐的情也变了。她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有些疑惑地问：“你说的恶趣味指的是什么？我……没听明白。”
眯着眼打量着她的表情，看上去她是认真的，不像是装傻。我压住怒气，冷淡的回答道：“你有没有用一些手段去诱导暗示天南那么做……尤其是超自然的手段。”
她听我这么说也有些愠怒了：“我没对天南做那种事，最多不过是顺水推舟而已。你要是再这么说，就算是我也是会生气的。”
这时候她也认真了：“我也很喜欢天南，我也不愿意看到她受伤受委屈。不管是怎么样，我都不会故意去做伤害她的事情。”
话音刚落，她又侧过脸去稍微别扭了一下，用恰好我能听见的声音补充了一句：“……当然对你也是。”
听到这样的保证我放松了下来，但多少还有一点因刚才话里的恶意而放不下脸面。假装没听见她补充的后半句话，最后确认自已的判断：“你的意思说，刚才都是天南自已的意愿做出来的行动？又追问了一句，“之前你说的没有的欺骗，直到先在还算数吗？”
“当然，我一直都没……”澄清了误会之后温婉的笑容突然僵住了，她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变了脸色，改口道“……一直都没骗过天南。”
“那这么说，你今天骗过我吗？”
她轻轻咬着嘴唇干笑两声，说话的声音随着视线一起不自觉的低了下去：“我好像是骗过你一次……你怎么总是在不该敏感的时候也那么敏感。”
“我没有特别敏感，是你刚才的表情太明显了
